饥荒年,上山打猎带嫂嫂吃肉 第33章:接下来该是谁?

突如其来的动静,让濒临绝望的苏若雪瞬间眼前一亮。

她隐隐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这人多半是自己牵肠挂肚的冤家。

果然。

下一秒。

一声令她刻骨铭心的声音,带着冰封千里的杀意,在咫尺之间炸开:

“敢动我女人,找死!”

是秦风!

真的是秦风!

苏若雪心中激动难掩,喜极而泣。

不等李虎反应过来。

砰!

一道沉闷的肉体碰撞声响起。

李虎只感到自己腰部被一股强大的冲击力砸伤。

瞬间,阵痛感融入四肢百骸。

“嗷!!”

一声凄厉到变形的惨嚎,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野猪,猛地从李虎喉咙里爆发出来。

瞬间刺破了屋顶,直冲云霄!

那声音里的痛苦和惊恐,足以让任何听到的人头皮发麻。

紧接着,秦风眼疾手快,扯下一块布批绑住李虎的嘴巴。

屋外嘈杂的起哄声,像是突然间被什么东西笼罩隔绝了一样。

死寂。

绝对的死寂。

持续了不到半息。

随即,屋外更大的喧嚣如同沸水般炸开!

“我滴个亲娘咧!”张癞子那尖细的嗓子第一个拔高,充满了夸张的敬佩,“听听!”

“听听虎爷这嗓门!这中气!宝刀未老!雄风万丈啊!”

另外两个小弟的叫好声接踵而至。

“哈哈哈!虎爷威武!这调门儿,高亢入云!嫂子这动静,虎爷是真下力气了!”

“虎爷!好样的!兄弟给你叫好!使劲儿!再使劲儿!让嫂子哭得更大声点儿!”

“你放心,兄弟们会守好外面,坚决不让任何人进去坏了您的好事!”

屋内的战斗,显然进入了白热化。

“砰!哐当!”

沉重的撞击声,像是麻袋狠狠砸在夯实的泥地上。

“呃啊!”

又是一声短促压抑的痛呼,李虎被绑着的嘴巴根本发不出任何求救信号。

听到屋外传来的叫好声,他此刻心急如飞。

奶奶个熊,老子都被打成猪头,你们这群瘪犊子还在外面拍手叫好。

一时间想到他亲自下的命令,顿时肠子都悔青了。

“噗嗤……噗嗤……”

紧接着是某种钝器反复击打厚实物体的闷响,一声接一声。

带着令人牙酸的节奏感,还夹杂着面粉袋子被撕破、粉尘弥漫开来的噗噗声。

“嗬……嗬嗬……”

李虎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绝望的、漏气的嘶鸣。

“虎爷!悠着点!别把炕折腾塌喽!”张癞子扯着脖子,声音里充满了过来人的理解和艳羡,“嫂子这身板儿,经得住您这么折腾吗?哈哈哈!”

“虎爷!别光顾着自己痛快!”另一个混混显然急公好义。

脑子一抽,弯腰就从地上抄起一根手腕粗、用来顶门的硬木棍子,跑到门前顺着门缝就急吼吼地往里捅。

“兄弟给您递个趁手的家伙事儿进来!您拄着这个更得劲!想怎么耍就怎么耍!甭跟兄弟客气!”

那根粗糙的木棍,带着混混自以为是的体贴,颤巍巍地捅进了门缝里。

甚至还往里送了送,生怕屋里的虎爷够不着。

屋内的闷响和嘶鸣,诡异地停顿了一瞬。

紧接着。

那根递进去的木棍,猛地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从里面牢牢攥住。

然后嗖地一下,彻底抽了进去!

紧接着,就传来连绵不断的闷棍声。

屋子里面,秦风正在用李虎小弟递进来的木棍,对李虎进行全方位爱的教育。

“好!好!虎爷接住了!”门外的混混们爆发出一阵心领神会的哄笑和喝彩,“虎爷会玩儿!哈哈哈!”

良久,里面的动静这才消停下来。

死寂。

现场无尽的死寂。

张癞子见状,以为李虎完事了,赶紧催促着那两个小弟冲进屋去接力。

难得逮到一次机会,今天必须把秦风这个小娘子给睡踏实了。

就算自己得不到,看到她被睡的样子,那也是一种享受。

几人站在门口,估摸着虎爷已经穿好衣物,正要开门。

“吱呀——”

那扇饱经摧残、摇摇欲坠的破木门,被人从里面缓缓拉开了。

门外。

张癞子脸上那谄媚得如同盛开花朵的笑容还未来得及绽放,就猛地僵死在了脸上。

门缝里透出的,不是他们虎爷那张意气风发的虬髯大脸。

首先撞入眼帘的,是一只沾满了灰白色面粉和暗红血污的脚,死死地踩在一个人的后背上。

被踩着的人像条离水的鱼,徒劳地抽搐着。

整个脑袋连同小半截肩膀,都被深深塞进了一个巨大的、边缘豁口的粗陶面粉缸里!

面粉缸里发出沉闷痛苦的“呜呜”声,那壮硕的身体像被抽了筋的癞皮狗。

只有小腿还在无意识地、微弱地蹬弹着。

踩在这癞皮狗背上的人,身形像是一座伟岸的山峰,笔直挺拔。

他手里,正随意地掂量着那根刚刚被体贴递进来的硬木顶门杠。

昏暗中,他缓缓抬起头。

一张年轻、冷峻、沾着几道面粉痕迹却掩不住森然杀气的脸,清晰地映入门外所有混混骤然收缩的瞳孔里。

秦风!

他目光如冰锥,缓缓扫过门外那一张张瞬间褪尽血色、写满惊骇与茫然的脸。

掂着木棍的手腕随意地一翻,那沉重的硬木棍子在空中划出一道短促而凌厉的弧线,带着沉闷的风声。

“咚”地一声,精准无比地砸在脚下李虎那撅着的、塞在缸口外的肥硕**上。

“嗷呜!”

面粉缸里发出一声被闷住、却依旧惨烈到变调的哀鸣。

门外,死一般的寂静。

刚才还喧嚣沸腾、极尽猥琐之能事的空气,此刻凝固得如同隆冬的寒冰。

所有混混脸上的笑容,都像劣质的泥塑面具。

在秦风那冰冷目光的注视下,一寸寸碎裂、剥落,只剩下最原始的、深入骨髓的恐惧和难以置信的呆滞。

张癞子的嘴巴张成O型,眼珠子瞪得几乎要脱眶而出。

想到之前被秦风切下去的二两肉,顿时感到胯下一紧。

直勾勾地盯着面粉缸里那两条还在微微抽搐的腿,整个人仿佛被瞬间抽干了灵魂。

秦风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张癞子那张惨白如鬼的脸上,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了一下,露出一个毫无温度、却比严冬北风更刺骨的笑容。

他掂了掂手中那根沾着面粉和李虎血迹的硬木棍子,慢悠悠地开口:

“接下来,该是谁呢?”

声音不大,却像淬了冰的刀子,清晰地刮过每一个混混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