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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杨易航,虽然不记得自己是何时打了千叶锦叔叔,但终究是我的不对,因此还是登门道歉了。在得到千叶一家的原谅后,我与千叶凌一同逮捕了葛富贵和一只老鼠妖怪,但事情还是往不可控制的节奏上去了……
“吱——!!!”
千叶锦(鼠化版)凄厉的尖叫在车厢内回荡,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恐和绝望。
他疯狂地蹬着四条细小的腿,在凯特琳捏着他后颈的手指间徒劳地挣扎扭动,眼睛瞪得溜圆,死死盯着妻子那张近在咫尺、却显得无比巨大的冷艳面孔。
凯特琳只是面无表情地拎着他,甚至微微歪了歪头,像是在评估一件物品的成色。
“妈!这……这怎么办?真就等三天?”
千叶凌终于从震惊中找回自己的声音,他看着在母亲指尖徒劳挣扎、吱哇乱叫的小灰老鼠——那是他爸!
凯特琳的目光终于从指间的“小灰团”移开,瞥了一眼被杨易航迅速用符咒重新加固束缚、并塞回笼子里(这次加了多重物理锁)的始作俑者——那只正晕乎乎、但眼神依旧充满怨毒的老鼠妖怪。
“现在,”凯特琳向老鼠妖怪问道“你。”她的声音不高,却老鼠妖怪本能地打了个寒颤。
“刚才说,诅咒三天后自动解除?”凯特琳确认道。
老鼠妖怪被凯特琳那看死物般的眼神盯着,嚣张气焰全无,蔫蔫地点了点头:“是……是的,大人。我……我就是个半吊子,效果最多维持三天,时间一到就自动恢复了。”它小心翼翼地补充“而且……而且解除不了,只能等时间到。”
“很好。”凯特琳点点头,似乎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凌,易航,把它关好,带回协会。阿锦……”她看了一眼生无可恋的小灰鼠“带回家。”
“带……带回家?”千叶凌看着那只理论上是他爹的生物,感觉头皮发麻“妈,这……这合适吗?”
“不然呢?”凯特琳反问“把他和这只妖怪鼠一起关进协会的收容所?还是扔在这大街上?”她语气平淡“只是三天而已,家里总比那些地方强。”
千叶凌想象了一下他爹和一群真正的、可能还有传染病的老鼠关在一起的场景,立刻打了个寒颤:“……还是带回家吧。”
“这件事暂时先不要告诉其他人,你爸也是要面子的。”凯特琳晃了晃手指,千叶锦(鼠)被晃得头晕眼花,吱吱抗议声都带上了哭腔。
杨易航看着这荒诞绝伦的一幕,嘴角疯狂抽搐。
他看看笼子里的老鼠妖怪,再看看凯特琳指尖那只疯狂比划、试图用人性化动作证明自己是“千叶锦”的小灰鼠,最后看向一脸“我妈好像不太对劲但我又不敢说”的千叶凌,只觉得一股巨大的荒谬感直冲天灵盖。
“阿姨……”杨易航小心翼翼地开口“那个……叔叔……鼠叔这样……您拎着他不舒服吧?要不要……找个盒子什么的?”
凯特琳闻言,似乎认真思考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有道理。”她松开手指。
“噗叽”一声轻响,猝不及防的千叶锦直接掉在了柔软的车后座真皮坐垫上。
“吱!”他爬起来后还没站稳,就感觉身体一轻——凯特琳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一块干净的、柔软的白色手帕,像包婴儿一样,把小小的、毛茸茸的他裹了起来,只露出一个惊慌失措的小脑袋。
“这样干净点。”凯特琳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像托着一块点心一样,把“鼠包”托在了掌心。
千叶锦:“……”
他放弃了挣扎,生无可恋地瘫在手帕里,黑豆眼里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怀疑。他能清晰地闻到妻子手上残留的、那熟悉的、带着一丝冷冽花香的护手霜味道,这味道以前让他安心,现在却让他更想哭了——太近了!太羞耻了!
杨易航和千叶凌带着老鼠妖怪回协会了。
凯特琳则开着自家车驶离了这片混乱的老旧城区,朝着千叶家开去。车厢内气氛诡异得能拧出水。
回到千叶家那栋简约高雅的宅邸,灯火通明。凯特琳托着“鼠包”千叶锦,从容的走下车,仿佛手里托着的不是她刚变成老鼠的丈夫。
凯特琳走到客厅中央那张昂贵的玻璃茶几旁,小心翼翼地将手帕包裹的“鼠包”放在了冰凉的玻璃面上。千叶锦被冰得一个哆嗦,“吱”了一声。
“好好适应一下吧。”凯特琳揉了揉他的脑袋“毕竟要坚持三天呢。”
千叶锦垂头丧气:“吱……”
变成老鼠的千叶锦,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首先——他得重新学习走路。
四条腿比两条腿难控制多了,他第一次尝试从桌上爬下去时,直接滚成了一团毛球,啪叽摔在地上。
凯特琳低头看他:“……蠢死了。”
千叶锦委屈地抖了抖胡子,慢吞吞地爬起来,结果没走两步又绊到自己的尾巴,啪地脸着地。
凯特琳:“……”
她弯腰,两根手指捏住他的后颈,把他拎起来,放在沙发上。
“别乱跑。”她警告“我可不想半夜踩死你。”
千叶锦:“……吱。”
其次——吃饭成了问题。
凯特琳给他准备了一小碟坚果和水果,结果他刚凑过去,就被盘子边缘挡住了视线,一头栽了进去。
凯特琳:“……”
千叶锦挣扎着从坚果堆里爬出来,抖了抖毛,然后抱着一颗杏仁开始啃。
凯特琳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伸手,戳了戳他的肚子。
千叶锦:“吱?!”
“胖了。”她评价。
千叶锦:“……吱!”(抗议)
凯特琳勾了勾嘴角:“再胖点,猫一口都吃不下。”
千叶锦立刻丢下杏仁,惊恐地抱住自己的尾巴。
凯特琳终于没忍住,笑出了声。
到了下午,千叶锦终于确定了一件事——当老鼠真的很不方便。
比如——
他想抱凯特琳,结果只能抱住她的手指。
他想说话,结果只能“吱吱吱”。
最惨的是晚上睡觉时,他习惯性地往凯特琳怀里钻,结果被她一巴掌按住了脑袋。
“不准**。”她冷酷无情“不小心压死你怎么办?”
千叶锦:“……吱。”(委屈)
凯特琳看了他一会儿,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从抽屉里翻出一条小手帕,铺在枕边。
“既然你现在是老鼠,那就得按老鼠的规矩来。”凯特琳一本正经地说道“睡这。”
千叶锦(疯狂摇头):“吱吱吱!(不要!我要睡床!)”
“抗议无效。”
千叶锦:“……”
凯特琳关灯前,又看了他一眼。
——灰扑扑的一团,缩在手帕上,尾巴还小心翼翼地搭在她的枕头上,像是怕她半夜把他扔下去。
她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
“晚安,笨蛋。”
千叶锦蹭了蹭她的手指:“……吱。”(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