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泓岳又让人请了苏锦汐几次,苏锦汐都直接拒绝了。
可没想到,齐泓岳居然在书院门口堵她。
“苏锦汐,你伤了我的腿,还想不负责?”
苏锦汐看着齐泓岳义愤填膺的模样,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她辜负了他呢。
“齐公子,可不是我伤了你的腿。
现在整个京城都知道,你的腿是被人陷害所致,而我也是受害者。
为了你的腿,我把师父给我的唯一一颗保命丹药都给你用了。
这丹药里含有许多珍贵药材,即便花费十万金,恐怕也难以凑齐。
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了。
你要找,就去找陷害你的人吧。”
苏锦汐说完,带着小姑子越过齐泓岳,径直离开。
齐泓岳气得脸色通红,难怪无论他怎么请苏锦汐,她都不肯去。
原来是记恨他用了她那一颗保命丹药?
不就是一颗丹药吗?
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告诉他,他肯定能为她找来。
用得着这么小气吗?
不过,她居然为了救自己,把身上仅有的保命丹药都用了,是不是说明她还是在乎他的?还是喜欢他的?
这个念头让齐泓岳欣喜万分,正要喊住苏锦汐,却见慕凌铄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娃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他到了嘴边的话瞬间堵在喉咙里。
都怪慕凌铄,若不是慕凌铄,苏锦汐本该是他的!
等着吧,凡是抢他东西、欺负他的人,他绝不会让他们好过。
慕凌铄也没有想到齐泓岳会在这里出现,他居然还敢出现在汐儿的跟前,真是找死!
想当年,汐儿刚入学时,就以美貌闻名整个青云学院。
即便那时她总是戴着面纱,单是那双宛若秋水的眸子,就让许多男子心生爱慕。
慕凌铄知道,其中齐泓岳这个无耻之徒,对苏锦汐的心思最为妄想。
若不是当年苏锦汐落入河中,他救了她,现在他的夫人,说不定就成了齐泓岳的妾室。
他本不愿回想这些事,可今日见到齐泓岳,那些过往不由地涌上心头。
他心中暗自庆幸,还好当时察觉到汐儿不对劲,见她朝着河边走去,便紧随其后跟了过去。
所以,汐儿现在是他的!
慕凌铄直直对上齐泓岳挑衅又嫉妒的目光,无声地宣告:苏锦汐现在是他的,以后也只会是他的,谁都别想从他手中抢走她。
他抱着闺女快步走向苏锦汐,将闺女递给小妹,随即搂住她,柔声问道:“累不累?”
古人向来注重礼仪,慕凌铄亦是如此。
不管是在马车上还是在家里,他再热情,在外人面前最多也只是牵牵手,像此刻这样搂腰的亲密举动,以前从未有过。
苏锦汐抬头望去,见慕凌铄越过自己,看向身后。
原来是做给别人看的,在搞雄竞呀!
苏锦汐自然要给自家夫君面子,她扶着头,晃晃悠悠栽倒在男人怀里,柔柔弱弱地说:
“夫君,我突然头晕,全身无力,你能抱我上马车吗?”
慕凌铄担心的看过去,却见夫人调皮的朝她眨了眨眼睛。
他瞬间明白过来,这是夫人为了让他大庭广众之下抱她找的借口。
这个借口让慕凌铄心头一暖,甜如蜜一般。
他弯腰抱起苏锦汐,看都没看身后的齐泓岳一眼,径直抱着她上了马车。
齐泓岳见慕凌铄和苏锦汐公然如此亲密,气得用力捶了一下墙,结果手疼得厉害,却远不及心中的恼怒与酸楚。
“回府!”
到了马车上,慕凌铄让苏锦汐坐在自己腿上,带着几分醋意问道:“他怎么来了?”
“他腿疼,让我去给他治腿!我直接拒绝了!”
“拒绝得好!”说完,慕凌铄凝视着夫人清丽娇媚的容颜,突然不想让她再出来教学了。
他只想把她藏在府中,不让她去任何地方!
可他也清楚,若是真这么做,就如同折断了雄鹰的翅膀。
短时间内,汐儿或许还会纵容他、迁就他,但时间一长,她肯定不会开心。
他不愿让她不开心。
“拒绝得好!以后不许再见他。”
“我才不想见他呢。
他一没我夫君有本事,二没我夫君长得帅,三没我夫君温柔,四没我夫君体贴,五没我夫君厉害。
若不是他拦着我的路,我根本不想看见他。”
苏锦汐知道自家夫君还在吃飞醋,赶紧顺坡下驴地哄着他。
慕凌铄听到媳妇这般夸赞自己,心里乐开了花,低头吻了吻苏锦汐的唇。
苏锦汐为了安抚他,也热烈地回应着。
不过她心里却在盘算:不知道齐泓岳有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又会不会去报复季家。
她等了三天,都没见齐泓岳有什么动作,正想找人挑拨一下,结果第二天早上,青岩就匆匆来报:
“少夫人,季家的酒楼着火了。
烧得很严重,断瓦残垣,破败不堪。
隔壁的布庄也因为这场火,烧没了一半。”
“当真?”
青岩点点头:“季家已经报案了,大理寺的人正在调查。
还好咱们这段时间停工了,不然这时候墙该垒到半米高了,说不定都会被熏黑。”
“青岩,既然那酒楼烧得这么严重,你找机会去探探季家的口气,问问他们那酒楼卖不卖。
我愿意出三万两银子。
对了,还有隔壁的布庄,若是他们也想卖,我也愿意出合适的价格。”
慕家和季家不和半个京城的人都知道,现在上门,说不定会被季家人打出来。
青岩面露难色地说:“少夫人,这事恐怕急不得。”
“没关系,不急于一时。
你先去问布庄,至于季家,你觉得什么时候合适,再去问就行。”
“是,少夫人!”
季夫人听说自家酒楼失火,差点晕过去。
这酒楼虽说生意一般,但每年也有几千两的进项,如今一把火就没了,怎能不让她心疼?
她认定这事肯定是苏锦汐干的,却拿不出任何证据。
而大理寺调查了两天,给出的结论是火灾从厨房燃起,属于意外,并非人为。
季夫人怎么都不肯相信,可大理寺却不愿继续追查。
偏偏慕家的人还欺人太甚,竟找人来传话,说愿意出三万两银票买她的酒楼。
别说三万两,就是三十万两,她也不会卖!
就算让酒楼就这么破败着,她也绝不会卖给慕家。
刚把慕家的人轰走,管家就匆匆跑了进来:“夫人不好了,三少爷从马上摔下来,腿断了!”
“什么?腿断了?怎么会断呢?
请大夫了吗?人现在在哪儿?快带我去!”
季夫人惊慌失措,一边往外跑,一边急切地问道。
管家急忙答道:“已经去请大夫了,少爷还在马场那边。”
“快,快带我去!”
“是!”
季夫人赶到马场,正准备下马车,人都已经站在车边了,那马突然嘶鸣一声,猛地往前冲去。
季夫人直接从马车上摔了下来,浑身疼得直冒冷汗。
她缓了好一会儿,想站起来,却发现脚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