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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始恶尸喃喃自语，眼前发生的一幕连他看起来都非常不合理。
唯一的解释就是江尘在人道洪流之中还潜藏了什么其他的手段。
就像先前他的化身，用迷雾隐藏，将孙悟空等人真灵送上封神榜。
江尘一定也有什么手段一直密而不发，就等自己上钩。
但实际上，他真的错怪了江尘。
此时的江尘也是十分闷。
他就是正常在对战的时候打打嘴炮，干扰干扰对方的心智。
哪能想到会有这么好的效果。
甚至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毕竟是圣人恶尸。
对方的实力江尘从来没有低估过。
可是随着战斗的进行，
他发现对方带给自己的始终是那种癫狂错乱的感觉。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或者是元始恶尸的某种手段。
但很快他就发现这不是。
对方此时真的像是失了智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
江尘打量了一下四周，当下也有些疑惑。
二话不说便以九劫神眼观察起对方来。
九劫神眼可以观测到眼前万事万物的本质。
甚至能够顺着因果线一路寻找到其源头。
但是这也要看被观测者的本质。
像圣人这种层次所耗费的精力就要大上很多了。
所以江尘最多也只是顺着因果线确定对方的位置。
而没有进行溯源观察。
直至此刻他见到对方失去了理智，这才敢尝试。
渐渐的因果线在他面前变得越发粗壮。
江尘猛地一抬头。
目光已经透过眼前的元始恶尸，深入到混沌深处。
轰的一声，江尘感觉自己脑子里有雷霆闪烁。
恍惚中见到一个伟岸的身影正低头望向自己。
二者眼神进行了短暂的交汇。
江尘连忙切断了神通。
这才阻止了那心神的继续侵入。
整个人的身子开始摇摆起来。
这还只是开始，江尘能够感受到有什么东西将自己锁定。
紧接着，先前自己探测的因果线上传来一股恐怖的气息。
那种气息似乎要将整个世界彻底湮灭那般。
“这是秩序法则！”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此为秩序的本质。
秩序法则是一个非常霸道无比的法则。
整个洪荒之上能掌握它的，唯有元始天尊。
江尘赶忙运转自己体内的神通。
甚至连大道命书此时也放出淡淡的白光。
多方运作之下，这才挡住了这秩序法则的持续侵入。
待到气息散去，江尘微微吐了口气。
“元始天尊的本体吗？”
回忆起那道伟岸的身影，江尘知道自己究竟探查到了什么。
这分明是他顺着因果线溯源到最根本。
直接将目光投到元始圣人本体身上去了。
得亏这事发突然。
怕是连元始天尊自身都没有反应过来。
这才给了江尘逃跑的时间。
等他反应过来，也只能隔着因果线降下一缕法则之力。
“不行，今后在施展这东西的时候一定要三思再三思。”
“尤其是圣人力量还不够强大的时候，不要贸然溯源。”
江尘在心中反思，将这一次的教训记在心中。
随即又运转了九劫神眼。
没有再顺着因果线，而是单纯观察起眼前的元始恶尸。
这下就再没意外发生了。
在它的观测之下。
元始恶尸的情绪崩溃并非是平白而生。
在未知的层面，
有淡淡的白光，正在对着元始自身进行着压制。
见到那白光的时候江尘只是感觉有些熟悉。
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后来感受到那与自己息息相关的气息。
这才反应过来，这是人道气运啊。
自己现在的位格可比三皇五帝还要高上一线。
虽然这个状态不是持久的，
但拿眼下来说，自己的一举一动都牵动人道显化。
人道作用的就是生灵之灵智。
所以元始恶尸在和江尘对敌之时，自然也受到了人道的压制。
如果是元始本尊的话，倒还能凭借圣人位格、天道权柄与之抗衡一二。
可偏偏下来的是元始的恶尸。
本来就是一个缺乏自控的负面集合体。
现在又受到了人道的影响，自然会变得冲动易怒。
眼下，对方所有的理智都用在了稳定自身状态之中。
就这样还时不时的从清醒和暴怒之中来回切换。
江尘不由得感叹。
同时用自己的心神与那隐约的白光产生勾连。
让其变得更加主动频繁，
于是元始恶尸那种来回切换的频率越发加快。
如此古怪的表现，自然是让一旁的其余人看到。
“这是怎么回事？”
一旁接引佛门气运的燧人氏、神农氏等人，
望着元始恶尸这副样子，一个个也是有些惊讶。
“不对啊，好歹是个圣人呐，纵使只是一道化身，也不应该如此啊”
“其中有猫腻”
“刚才在我等没有注意的瞬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战斗的走向怎么会变得如此？”
众人沉吟，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然而即便是再怎么不敢相信，但眼前发生的一幕正是真实的。
而且此时江尘的身影是在借助着人道传递在万界生灵心目之中的。
刚才在他引动人道威能之际。
捎带手就把元始恶尸的景象也一块呈现在众人心灵之中。
这一时之间，洪荒之上出现了非常有趣的画面。
所有人都能够在自己的心神之中见到江尘和元始恶尸对战的场景。
也能见到此时元始恶尸所展现出来的状态。
这种癫狂疯魔的情况，让不少人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甚至是阐教的弟子也有些讶异。
对于自己师尊的化身，他们是再清楚不过的。
哪怕是善尸和恶尸也曾见过。
可没有哪个会像眼前这一幕一样。
像是隐藏在暗处的冥河等远古大能。
还能思索这江尘究竟是用了何种手段。
才能使一个圣人恶尸在短时间内情绪受到影响。
更是有鲲鹏一行人暗暗的将江尘的底牌中，多打上了一个有关于情绪方面影响的能力。
就此刻江尘的样子来看，人族崛起已是必然。
说不定还会与他们交恶。
早做打算总好过到时候被人闷头一棒。
这些大能们还能思索其隐含的东西。
那些普通生灵根本不知道其中的奥秘。
思来想去只能得到一句话。
“天命所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