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姑娘,你很好。"他冷冷地说道,"但本王要提醒你,这世上比本王可怕的人多得是。没有本王的保护,你未必能安然无恙。"
"那就不劳二皇子费心了。"苏漪毫不示弱地回应。
顾锦瑜恶狠狠地瞪了苏漪一眼,然后转身对手下挥了挥手:"我们走!"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又灰头土脸地走了。顾锦瑜的脸色阴沉得可怕,显然这次的失败让他颜面尽失。
临走前,他回头看了一眼苏漪,声音低沉地说道:"苏姑娘,山水有相逢,我们后会有期。"
看着顾锦瑜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在山庄门口,苏漪这才真正松了口气。她的腿有些发软,刚才那一刻,她真的做好了死的准备。
"姑娘,您没事吧?"绿萝担心地跑过来扶住苏漪。
"我没事。"苏漪摇摇头,"去看看祖母,别让她担心。"
"是。"绿萝连忙跑向老夫人的房间。
苏漪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平复着刚才激动的心情。她知道,顾锦瑜虽然暂时退了,但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果然,没过多久,她就察觉到了异常。
当天傍晚,苏漪在后山散步的时候,敏锐地发现了几个可疑的身影。那些人躲在山林中,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但还是被苏漪发现了。
"看来顾锦瑜嘴上说不强迫我,实际上还是不肯放手。"苏漪心中冷笑。
不过她并不太在意。这些暗哨只是监视,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而且她相信,陆宁很快就会得到消息赶回来。
接下来的几天,苏漪专心照料老夫人和管理庄务,对于山林中的那些暗哨视而不见。她每天按时去绣坊指导绣娘们工作,按时陪伴祖母用药聊天,一切都显得很平静。
但她心中清楚,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第三天的早晨,陆宁风尘仆仆地赶回了梅花山庄。他一得到消息就日夜兼程地赶路,脸上满是焦急和愤怒。
"苏姑娘,您没事吧?"陆宁一见到苏漪就紧张地问道。
"我没事。"苏漪安抚道,"只是有些小风波,已经过去了。"
"什么小风波?"陆宁听了王勇的汇报后,勃然大怒,"顾锦瑜这个畜生,竟然敢威胁你!我这就带兵去找他算账!"
"不可。"苏漪连忙拉住陆宁,"你不能意气用事。"
"为什么不可?"陆宁愤愤不平,"他都欺负到你头上了,我还要忍着吗?"
"他是皇子,你是臣子。"苏漪冷静地分析道,"如果你主动攻击他,那就是谋反的罪名。到时候受害的不仅是你,还有你手下的那些将士。"
陆宁被她说得一愣,理智逐渐压过了愤怒。
"那就这样算了?"他不甘心地问道。
"当然不是算了。"苏漪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但我们要用更聪明的方式对付他。"
"什么方式?"
"等待时机。"苏漪说道,"顾锦瑜现在还有皇子的身份保护,我们动不了他。但他做的恶事太多,迟早会有报应的。"
陆宁虽然还是很愤怒,但也知道苏漪说得有道理。他只能暂时忍下这口气,等待合适的机会。
"对了,山林里的那些暗哨怎么办?"陆宁问道。
"不用管他们。"苏漪淡然说道,"让他们看着吧,反正我们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表面上看,梅花山庄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绣坊里绣娘们照常工作,花园里花香阵阵,一切都显得岁月静好。
但在这份平静的背后,各方势力都在暗中涌动。
顾锦瑜虽然暂时退让了,但他在山林中留下的暗哨一直在监视着庄子里的一举一动。他在等待机会,等待苏漪露出破绽的那一刻。
与此同时,京城里也传来了各种消息。有人说三皇子顾云洲和林筝的婚约出现了问题,有人说太后对梅花山庄的绣品很感兴趣,还有人说皇上最近在翻阅先帝的旧档案。
这些消息看似无关,但都指向了一个共同的焦点——苏漪。
在定国公府,林筝正在房中踱步,脸色阴沉。她得到消息说顾锦瑜的计划失败了,苏漪依然安然无恙地待在梅花山庄。
"该死的苏漪,竟然这么难缠。"林筝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看来要想除掉她,还需要更周密的计划。"
在三皇子府,顾云洲也在为苏漪的事情而烦恼。他听说了二皇兄的举动,心中既愤怒又无奈。
"二皇兄真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顾云洲对身边的心腹说道,"这样下去,苏漪迟早会有危险。"
"殿下,要不要派人去保护苏姑娘?"心腹建议道。
顾云洲沉思片刻,最终摇了摇头:"不行,我现在的身份太敏感,不能轻举妄动。但要密切关注梅花山庄的情况,一有风吹草动立刻报告。"
在皇宫深处,太后也在关注着这件事情。她手中拿着一份关于梅花山庄绣品的报告,眼中闪过思索的光芒。
"有意思,一个小小的山庄,竟然能引起这么多人的关注。"太后自言自语道,"看来这个苏漪确实不简单。"
夜深了,梅花山庄灯火渐熄。苏漪站在自己房间的窗前,看着外面漆黑的山林。她知道那里藏着顾锦瑜的眼线,也知道还有其他势力的探子在暗中观察。
但她并不害怕。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天真单纯的大小姐了。无论面对什么样的困难,她都有信心挺过去。
"来吧。"苏漪在心中默默地说道,"我倒要看看,你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远处的山林中,几双眼睛正紧紧盯着苏漪的房间。他们在等待,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给这个敢于反抗的女人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
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而梅花山庄注定将成为这场风暴的中心。
京城,三皇子府。
夜色如墨,府中灯火通明。顾云洲坐在书房里,手中拿着一份军务奏折,但明显心不在焉,目光时常游离到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