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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前一把抓住林筝的衣襟："立刻给祖母解药！"
"解药？"林筝挣脱她的手，"很简单，你把这碗药喝了，我就给祖母解药。"
这是一个选择题。
要么她死，要么老夫人死。
苏漪看着林筝得意的笑容，心中涌起绝望。
林筝这招真是毒辣，抓住了她最在乎的人来要挟她。
"姐姐，你选吧。"林筝将药碗放在桌上，"是你死，还是祖母死？"
苏漪看着那碗药，手微微颤抖。
如果她喝了，她就死了。但如果她不喝，老夫人就会因为她而死。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苏漪咬牙问道，"万一我喝了药，你还是不给祖母解药怎么办？"
"你只能选择相信我。"林筝耸耸肩，"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相信，然后眼睁睁看着祖母死去。"
苏漪闭上眼睛，心中痛苦万分。
她不能让老夫人因为她而死，那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真心疼爱她的人。
但如果她死了，谁来为宁王讨回公道？谁来揭穿林筝的真面目？
"时间不多了，"林筝催促道，"祖母现在的情况可不太好，如果再拖下去..."
苏漪猛然睁开眼睛，眼中闪过决绝的光芒。
她缓缓伸手去拿那碗药。
就在这时，院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不好了！不好了！"一个丫鬟慌慌张张跑进来，"老夫人晕倒了！"
林筝脸色一变，连忙问道："怎么回事？"
"老夫人刚才想要起身，突然就晕倒了，现在人事不省！"丫鬟急得都快哭了，"太医说情况很危险！"
苏漪听到这话，再也顾不得其他，立刻朝外跑去。
林筝想要拦她，但被她一把推开。
"祖母！"苏漪一边跑一边喊。
她必须要去看看老夫人，即使冒着被林筝害死的风险。
跑到老夫人的院子，苏漪看到院中聚集了很多人。
定国公夫人、苏远、还有几个太医都在。
"祖母怎么样了？"苏漪冲过去问道。
"你来做什么？"定国公夫人冷冷地看着她，"还嫌闹得不够吗？"
"我想看看祖母。"苏漪恳求道。
"不行！"定国公夫人断然拒绝，"你现在是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进老夫人的房间？"
"母亲，让她进去吧。"苏远忽然开口，"祖母一直想见她。"
定国公夫人瞪了苏远一眼，但最终还是让开了路。
苏漪连忙进入房间，只见老夫人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
苏漪冲进房间的瞬间，整个人都呆住了。
老夫人躺在床上，脸色白得像纸一样，嘴唇都没有一丝血色。胸口微微起伏着，呼吸声细得几乎听不见。
"祖母！"苏漪扑到床边，伸手去探老夫人的脉搏，冰凉得让她心都凉了。
太医正在诊脉，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半晌，他缓缓摇头，语气沉重："回夫人，老夫人这是中了慢性毒药。毒素已经深入脏腑，若不立刻解毒..."
话没说完，但所有人都听懂了。
"中毒？这怎么可能！"定国公夫人脸色大变，"府中饮食起居都有专人负责，怎么会..."
苏漪听到"慢性毒药"四个字，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了。她猛地转头看向门口的林筝，眼神像刀子一样锋利。
林筝站在那里，脸上挂着标准的担忧表情，眼圈还红红的，活脱脱一个孝顺孙女的模样。但苏漪看得清楚，她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得意。
"太医，有解药吗？"苏远急得声音都变了调。
太医叹了口气："这毒很诡异，用了好几种药材混合配制，毒性温和但持续不断。要想解毒，必须找到毒源，对症下药。不然..."
"毒源在哪里？"定国公夫人环顾四周，"什么东西可能有毒？"
"多半在日常汤药里。"太医的话让房间里的空气都凝固了，"老夫人每日服药调理身体，若有人在其中做手脚，神不知鬼不觉。"
苏漪的目光如刀锋般射向林筝。这些日子，一直是林筝在照顾老夫人，煎药、送饭、连贴身伺候都是她安排的人。
林筝感受到那道锐利的目光，立马装出委屈巴巴的样子："姐姐，你这样看我做什么？我每天精心照料祖母，比照顾自己亲娘还用心呢！"
"是吗？"苏漪站起身，声音冷得像冰渣子，"那祖母怎么会中毒？"
"我...我也不知道啊！"林筝眼泪说来就来，"也许府里还有别的人..."
"别的人？"苏漪冷笑，"祖母的饮食起居都是你管着，连个苍蝇飞进来你都知道。还能有谁？"
气氛瞬间紧张起来。定国公夫人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明显感觉到了不对劲。
"行了！"苏漪突然爆发，"你们都出去！我要一个人照顾祖母！"
"你算老几？"定国公夫人怒了，"轮得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
"母亲。"苏远看着苏漪的眼神，似乎明白了什么，"让她留下吧。祖母最疼她，也许她在，祖母会好一些。"
就在这时，老夫人忽然睁开了眼睛，嘴唇蠕动着："漪儿...我的漪儿..."
"祖母！我在这里！"苏漪立刻握住老夫人的手，"我不走，我一直陪着您！"
老夫人的眼神在苏漪脸上停留了一瞬，然后缓缓闭上眼睛，但手却紧紧握着苏漪不放。
定国公夫人见状，只能妥协："都出去吧。太医，你赶紧去配解毒的药，一定要救活母亲！"
众人陆续离开，房里只剩下苏漪和林筝。
"姐姐，我来帮你照顾祖母吧。"林筝走过来，声音温柔得像春水，"我照顾这么久了，最了解祖母的情况。"
"不必。"苏漪头也不抬，"你累了，回去休息吧。"
"可是..."
"我说不必！"苏漪猛地抬头，眼中寒光乍现，"还是说，你怕我发现什么？"
林筝被她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但还是强撑着："姐姐这话什么意思？我只是关心祖母。"
"你的关心，祖母受不起。"苏漪一字一句地说，"从今往后，祖母的汤药我来煎，饮食我来安排。你，不许再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