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狱三年,新君疼疯,全府跪求我原谅 第四十二章 身世之谜

();

宁王离去后,屋内只剩下苏漪与老夫人。

老夫人半靠在床头,苍白的脸上带着病态的潮红。

"漪儿,"老夫人声音微颤,伸出枯瘦的手抓住苏漪,"你可吓死老身了。"

苏漪握住老夫人的手,心疼地看着她憔悴的面容:"祖母,我无事,您不必担心。"

老夫人紧紧握着苏漪的手腕,目光却落在了那伤痕上。

"谁干的?"老夫人眼中闪过一丝罕见的凌厉,虚弱的声音也多了几分力量。

苏漪轻轻摇头,不愿老夫人为她担忧:"只是小伤,已无大碍。"

老夫人听罢,眼泪却夺眶而出:"漪儿,祖母对不起你,祖母无用啊!"

她一边哭,一边紧紧抓着苏漪的手,仿佛生怕她再次消失。

苏漪心如刀割,连忙安抚:"祖母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不,不是这样的。"老夫人摇头,眼中满是痛苦与后悔,"当年若不是我执意将你留在侯府,你也不会遭此大难。"

苏漪一愣,不明白老夫人这话的意思。

老夫人抬头,目光灼灼地看着苏漪,声音虽低,却字字清晰:"漪儿,你的血不是凡血。"

这话如同一道惊雷,在苏漪心中炸响。

她怔住了,不明白老夫人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

血不是凡血?

这是什么意思?

她刚想问个明白,老夫人却猛地咳嗽起来,一口鲜血从口中涌出。

"祖母!"苏漪大惊,连忙上前扶住老夫人,慌乱地唤道,"快来人,祖母吐血了!"

门外的丫鬟闻声而入,见状大惊,连忙去请府医。

不多时,府医匆匆赶来,为老夫人诊脉,面色越来越凝重。

"如何?"苏漪焦急地问道,眼中满是担忧。

府医摇头,声音低沉:"老夫人气血逆行,肝经受损,恐怕不妙。"

苏漪心头一沉,连忙问道:"可有法子医治?"

府医迟疑片刻,最终摇了摇头:"老夫医术浅薄,怕是无能为力。"

苏漪咬了咬唇,心中一横:"去请太医徐青阳!"

府医闻言,面色一变:"这...不合规矩啊。"

"规矩何在?"苏漪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难道祖母性命不要了吗?"

府医被她这眼神震慑,连忙应道:"是,我这就去。"

苏漪守在老夫人床前,看着她痛苦的神情,心如刀绞。

"祖母撑住,太医很快就到。"她轻声安慰,眼中含泪。

老夫人虚弱地点了点头,眼神却越发黯淡。

这样的情形,苏漪已经见过太多次。

每次老夫人病情有所好转,便又会突然恶化,仿佛有人在暗中操控着一般。

想到这里,苏漪心中一凛。

莫非...老夫人的病并非自然而生?

正思索间,徐太医已经匆匆赶到。

他快步上前,为老夫人诊脉,面色越来越严肃。

半晌后,他终于开口:"老夫人先服下这副药,我随后再开一副。"

苏漪感激地点点头,亲自接过药碗,小心地喂老夫人服下。

徐太医看着苏漪小心翼翼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苏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他低声道。

苏漪点点头,跟着徐太医走到了外间。

确认无人偷听后,徐太医的神色骤然严肃起来:"苏姑娘,老夫人这病,恐非寻常。"

苏漪心头一紧,声音微颤:"太医的意思是?"

"老夫人体内有慢性毒药。"徐太医沉声道,"每日积累,渐渐侵蚀根本。"

这话如五雷轰顶,苏漪面色刹那间惨白。

"毒...毒药?"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会如此?"

徐太医眉头紧锁:"这毒药极为隐秘,藏于日常饮食中,难以察觉。"

苏漪握紧了拳头,指甲嵌入掌心,痛意却不及心头的震惊。

"可查出是谁所为?"她强自镇定,声音却带着微微的颤抖。

徐太医摇头:"此毒无色无味,极难查证。但我敢断言,一定是府中亲近之人所为。"

亲近之人?

苏漪脑中立刻浮现出林筝的脸。

难怪每次当林筝亲自送药送食物时,老夫人的病情便会加重一分。

"太医可有解救之法?"苏漪咬紧牙关,强忍着心中的怒火。

徐太医叹了口气:"短期可以用药物缓解,但要根治,须找出下毒之人,断了毒源。"

苏漪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多谢太医。"

送走徐太医后,苏漪回到老夫人房中,看着她安静睡去的面容,心中五味杂陈。

如今老夫人被人下毒,她必须立刻采取行动。

苏漪立刻找来蝶兰,低声吩咐:"从今日起,老夫人的一切饮食用药,都由你亲自把关,不许任何人靠近。"

蝶兰面色凝重地点头:"小姐放心,有奴婢在,绝不会让任何人靠近老夫人的饮食。"

苏漪满意地点点头,又道:"若有人问起,就说是我的吩咐,一切责任由我来担。"

安排好老夫人的事后,苏漪回到芳荷苑,心思却始终无法平静。

老夫人的话萦绕在耳边——你的血不是凡血。

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正思索间,院外传来通报:"宁王殿下到!"

苏漪心中一凛,连忙整理衣冠,出门相迎。

宁王今日身着一袭月白色云纹锦袍,眉目如画,风姿绝尘。

"苏姑娘。"他微微颔首,目光落在苏漪手腕的伤痕上,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苏漪行了一礼:"王爷驾临,蓬荜生辉。"

宁王摆摆手,示意她不必多礼:"我来看看你的伤势如何了。"

这关切的语气,与他昨日知晓她被掳时的平静态度形成鲜明对比。

苏漪抬眸看他,心中多了几分戒备:"多谢王爷关心,已无大碍。"

宁王微微一笑,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昨日之事,我已知晓二皇兄的手段,不必多言。"

苏漪心中一惊,宁王竟知道是二皇子所为?

"王爷如何得知?"她不禁问道,眼中满是疑惑。

宁王轻轻摇头,眼中闪过一丝阴冷:"二皇兄的手段,我再熟悉不过。"

他说着,取出一个小瓷瓶,递到苏漪面前:"这是太后赐的药膏,专治外伤,敷上后很快就能痊愈。"

苏漪接过瓷瓶,心中疑惑更甚。

为何太后对她如此关照?

宁王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苏姑娘,太后已经下懿旨,我们的婚期定在下月初七。"

苏漪一愣,没想到婚期竟来得如此之快。

"这么快?"她不禁问道,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宁王点点头,眼中带着几分柔情:"太后说,早日成婚对你我都好。"

苏漪低下头,不知该作何反应。

对于这桩婚事,她本是无可无不可。

既然是太后钦点,又有老夫人的期盼,她自然应当遵从。

"苏姑娘,"宁王忽然开口,声音低沉,"你可知道你手腕上的胎记从何而来?"

苏漪心头猛地一震,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左手腕。

那里有一个极淡的胎记,形状似一只展翅的凤凰,极为细小,若不仔细看,几乎察觉不到。

"这...这不过是寻常胎记罢了。"苏漪勉强镇定,却感到心跳加速。

宁王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真的只是寻常胎记吗?"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衣袖:"时辰不早了,我该告辞了。"

苏漪起身相送,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宁王走到门口,突然回头,深深地看了苏漪一眼:"苏姑娘,你的身世,或许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刺入苏漪心中。

她呆立在原地,目送宁王离去,心中的疑惑越发强烈。

老夫人的话,宁王的暗示,还有那奇怪的胎记,这一切似乎都指向一个她不敢想象的可能。

她的身世,真的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吗?

正思索间,一阵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姐姐,听说你受伤了?"林筝款款走来,一袭粉色襦裙,清丽脱俗。

苏漪看着她假惺惺的关切表情,心中冷笑。

方才才为老夫人被下毒之事震怒,此刻罪魁祸首竟来假装关心。

"多谢二小姐挂心,只是小伤而已。"苏漪淡淡道,眼中不带一丝温度。

林筝目光一闪,似乎有些不悦,但很快又换上了甜美的笑容:"姐姐昨夜去哪了?可是遇到什么事了?"

这问题看似关切,实则是在试探。

苏漪心中冷笑,面上却不露分毫:"只是被人掳走,无甚大事。"

"被掳走?"林筝惊呼,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是何人如此大胆?"

苏漪淡淡一笑:"二小姐不必忧心,我已无恙。"

林筝见问不出什么,又转而道:"姐姐,我听说宁王方才来过,可是为了婚事?"

这转折来得突然,苏漪却早已料到。

林筝最关心的,莫过于她与宁王的婚事。

"嗯,婚期已定。"苏漪平静地回答,不愿多谈。

林筝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随即又恢复了关切的模样:"那真是恭喜姐姐了。"

苏漪点点头,不再多言。

林筝见她态度冷淡,也不好再多问,只得起身告辞。

待林筝离去,苏漪才松了一口气,回到房中。

她坐在铜镜前,秋雨为她梳发,目光却无意中落在左手腕上。

那个小小的胎记,形似凤凰,淡得几乎看不见。

以往,她从未在意过这个胎记。

可如今,宁王和老夫人的话,让她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标记。

她忽然想起,太后时常佩戴的那枚玉牌上,似乎也有一只类似的凤凰图案。

这是巧合,还是冥冥中自有定数?

"秋雨。"苏漪突然开口,声音轻而坚定,"明日我要入宫一趟。"

秋雨一愣,不解地问道:"小姐要去见太后娘娘吗?"

苏漪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我要去寻王嬷嬷,查明我的身世之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