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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筝站在那里,眼中**泪水,声音哽咽得让人心疼。
"太后娘娘,臣女知道这样说很残忍,但事实就是如此。"她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姐姐她...她和宁王殿下之间,确实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此话一出,整个宴会厅内瞬间炸开了锅。
"什么?苏漪和宁王有私情?"
"难怪宁王会死,原来是因为这个!"
"真是丢尽了定国公府的脸面!"
定国公夫人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猛地站起来,指着苏漪厉声道:"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人!竟然敢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
苏漪依然跪在那里,神色平静如水。她缓缓抬起头,看向林筝,眼中没有愤怒,只有一种看透一切的冷漠。
"林小姐,你说我与宁王殿下有私情,可有证据?"苏漪的声音不急不缓。
林筝咬了咬唇,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姐姐,我真的不想说这些,但...但有好几次,我都看到你深夜外出,去的方向正是宁王府。"
"胡说八道!"顾云洲终于忍不住了,他大步走上前来,"苏漪的品行我最清楚,她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三皇子,您这样护着她,该不会是..."有大臣意味深长地说道。
顾云洲脸色一变,但还是坚定地说:"我只是在为清白的人说话!"
太后看着这场闹剧,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她轻咳一声,示意众人安静。
"林筝,你说苏漪深夜外出去宁王府,那你又是如何知道的?"太后的声音平静,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难道你也在深夜外出跟踪她?"
这个问题让林筝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太后会这样问,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我是偶然看到的。"林筝支吾着说道。
"偶然?"苏漪突然开口,声音依然平静,"林小姐,你说我深夜去宁王府,那请问是哪几个夜晚?具体的时辰又是什么时候?"
林筝心中一慌,她哪里记得这些细节?刚才只是随口胡诌,想要给苏漪泼脏水。
"我...我记不太清楚了..."林筝的声音越来越小。
"记不清楚?"苏漪冷笑一声,"如此重大的事情,涉及皇室声誉,你竟然记不清楚?还是说,你根本就是在撒谎?"
"我没有撒谎!"林筝急了,声音都有些尖锐,"我确实看到过!"
"那好。"苏漪从怀中又取出一样东西,"既然林小姐这么关心我的行踪,那我也有些东西要和大家分享。"
她手中拿着的是一本册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这是什么?"太后问道。
"这是宁王殿下的私人日记。"苏漪说道,"里面详细记录了他调查先帝遗诏的过程,以及...某些人与他的接触。"
听到"日记"二字,顾锦瑜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记得宁王确实有写日记的习惯,但他以为那些东西都已经被销毁了。
"日记?"太后的眼中闪过一丝兴趣,"念给大家听听。"
苏漪翻开册子,清声念道:"二月十五日,二皇兄今日又来找我,询问父皇遗诏之事。他的神色有些焦急,我觉得不对劲。"
这句话让在场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顾锦瑜想要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
苏漪继续念道:"二月二十日,林小姐突然造访,说有重要情报告知。她说苏漪经常深夜外出,行踪可疑,建议我多加留意。但我觉得她的话不可信,苏漪的品行我了解,绝非她所说的那种人。"
林筝听到这里,脸色变得比纸还白。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当初为了离间苏漪和宁王的关系而说的那些话,竟然都被宁王记录了下来。
"三月初一,林小姐又来了,这次她带来了一些所谓的"证据",说苏漪与二皇兄暗中勾结。我仔细查看,发现这些证据明显是伪造的。我开始怀疑,林小姐可能与二皇兄串通一气。"
"够了!"顾锦瑜终于忍不住了,他猛地站起来,"这种东西谁知道真假?说不定是有人故意伪造来陷害本王的!"
"二皇子觉得是伪造的?"太后饶有兴致地看着他,"那要不要让宫中的笔迹专家来验证一下?"
顾锦瑜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他知道这日记是真的,因为里面记录的那些事情他都亲身经历过。
苏漪继续念道:"三月初八,我终于明白了。林小姐一直在为二皇兄搜集情报,而二皇兄对父皇遗诏如此关心,必然是因为他知道遗诏的内容对他不利。我决定深入调查此事。"
"三月十五日,我找到了关键证人张三的父亲。他告诉我,父皇确实留下了两份遗诏。明面上的那份传位给皇兄,但还有一份密诏,内容完全不同。"
听到这里,太后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她看向苏漪,目光中带着某种深意。
"三月二十日,我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明日将前往慈宁宫,请太后娘娘公布密诏真相。但我隐隐觉得不对,林小姐和二皇兄最近的行为太过反常。我决定将重要证据先行转移,以防不测。"
苏漪念到这里停了下来,看向众人:"这是宁王殿下最后一篇日记。第二天,他就暴毙而亡了。"
整个宴会厅内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被这个真相震惊了。
原来宁王的死并非意外,而是因为他要揭露先帝密诏的秘密。而林筝,竟然是二皇子安插在定国公府的眼线。
"不,这不是真的!"林筝突然尖叫起来,"这些都是假的!你们不要相信苏漪的话!"
"假的?"苏漪冷笑,"那林小姐能解释一下,你为何要对宁王殿下说我行踪可疑吗?你又为何要伪造证据说我与二皇子勾结?"
林筝面如死灰,她知道自己再也无法狡辩了。
"够了!"定国公夫人突然大声道,"筝儿,你告诉母亲,这些都不是真的,对不对?"
林筝看着定国公夫人期待的眼神,心中涌起一阵绝望。她知道,一旦承认这些指控,她在定国公府的地位就彻底完了。
"母亲,我..."林筝的声音颤抖着。
"她做的还不止这些。"苏漪又从怀中取出另一样东西,"这是林小姐写给二皇子的密信,详细汇报了定国公府的情况,包括祖母的身体状况、府中的财务情况,以及我的一举一动。"
她展开信件,念道:"殿下,苏漪最近经常去宁王府,恐怕已经察觉到什么。建议尽快采取行动,以免夜长梦多。另外,老夫人最近身体不适,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听到这里,连苏远都忍不住了。他一直站在角落里,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心中五味杂陈。
"林筝!"苏远大步走了过来,眼中满是愤怒,"你竟然连祖母都不放过!"
林筝看到苏远愤怒的表情,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她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尖锐而疯狂。
"是啊,我做了这些又如何?"林筝的面具彻底撕破了,"从小到大,你们哪个真心对我好过?表面上把我当作苏家的女儿,实际上心里装的还是苏漪那个**人!"
"你胡说什么!"定国公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我们哪里对不起你了?"
"对不起我?"林筝冷笑,"你知道每次苏漪回来的时候,你们看我的眼神是什么样的吗?就像在看一个冒牌货!即使我已经证明了自己是苏家的血脉,你们还是更喜欢她!"
"所以你就要害死她?"苏远怒吼道。
"我为什么不能害她?"林筝的眼中闪着疯狂的光芒,"她凭什么比我好?凭什么所有人都围着她转?我才是苏家真正的女儿!"
太后看着这一幕,缓缓摇了摇头。她站起身来,声音威严地说道:"林筝,你勾结皇子,陷害忠良,罪不可赦。"
"等等。"顾锦瑜突然开口,他知道再不说话就来不及了,"母后,这些指控都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能轻信一面之词。"
"没有证据?"太后看向他,眼中带着讥讽,"那这个呢?"
她从袖中取出一样东西,正是一块玉佩。
顾锦瑜看到那块玉佩,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那是他的贴身玉佩,宁王死的那天晚上,他匆忙逃离时掉落的。
"这是在宁王寝宫中找到的。"太后淡淡地说,"瑜儿,你能解释一下吗?"
顾锦瑜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了骚动。一个扮成宫中杂役的男子正悄悄接近苏漪,手中拿着什么东西。
"小心!"顾云洲眼尖,立刻大喝一声。
几乎同时,几名黑衣人从人群中窜出,直接扑向那个杂役。
"蛇三!"林筝看到那个被**的杀手,不由得惊呼出声。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明白了。林筝不仅勾结二皇子陷害苏漪,甚至还想在宫宴上杀死她。
"你竟然还敢在宫中行凶!"太后彻底愤怒了,"来人,将林筝拿下!"
侍卫们立刻涌了上来,将林筝团团围住。
林筝知道大势已去,她看了看在场的所有人,最后将目光定格在苏漪身上。
"苏漪,你以为你赢了吗?"林筝冷笑道,"就算你今天没死,你也不会有好下场的。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