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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一位医女。"徐昂的声音越来越小，"草民已经和她定了亲。"
听到这话，顾云洲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一个绣坊的女工，怎么能和苏漪相比？
"徐昂，"顾云洲压低声音说道，"本王知道你有心上人，但你要明白，娶了苏漪对你只有好处。"
"好处？"徐昂不解。
"当然有好处。"顾云洲开始摆事实讲道理，"苏漪虽然现在失势，但她毕竟是定国公府的女儿。娶了她，你就是定国公府的女婿，前程自然不愁。"
徐昂摇摇头："三皇子，草民不是贪慕虚荣的人。"
"那你想想苏漪的处境！"顾云洲的语气变得急切，"她现在孤立无援，随时都可能被人害死。你娶了她，就是救了她一命！"
徐昂听到这话，心中确实有些动摇。
他是个善良的人，不忍心看着苏漪**。
但是......
"三皇子，草民真的不能背叛云香。"徐昂坚定地说道，"草民已经向她承诺过，此生只娶她一人。"
顾云洲见他态度坚决，心中有些着急。
"徐昂，你再想想。那个云香不过是个绣坊女工，和你门第悬殊。就算你娶了她，她也不会幸福的。"
"不会的！"徐昂激动地说道，"云香是个好姑娘，草民爱她，她也爱草民。门第什么的，草民不在乎！"
顾云洲看着徐昂坚定的表情，心中涌起一阵挫败感。
他没想到这个徐昂如此执拗，竟然为了一个绣坊女工拒绝了这么好的机会。
"徐昂，本王再问你一遍，你真的不愿意娶苏漪？"顾云洲最后问道。
"草民......草民真的不能。"徐昂低下头，"请三皇子原谅。"
顾云洲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那如果......如果不是正式的婚姻呢？"
徐昂抬起头，不解地看着他。
"本王的意思是，"顾云洲压低声音，"你可以先和苏漪......生米煮成熟饭。这样太后就不得不承认你们的关系，苏漪也就安全了。"
这话更是让徐昂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三皇子竟然建议他做出这样的事？
"三皇子！"徐昂站了起来，脸色涨红，"您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有什么不对？"顾云洲也站了起来，"为了救苏漪，这点牺牲算什么？"
"这不是牺牲的问题！"徐昂激动地说道，"这是对苏姑**侮辱！她是个好姑娘，不应该被这样对待！"
顾云洲被他的话噎住了。
确实，让苏漪以这种方式保全性命，确实是对她的侮辱。
但是，除了这个办法，他还能想到什么？
"徐昂，"顾云洲最后说道，"本王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但苏漪的时间真的不多了。如果你不帮她，她就真的要死了。"
徐昂看着顾云洲急切的表情，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
他能感受到顾云洲对苏漪的关心，但他真的不能背叛云香。
"三皇子，"徐昂深深地鞠了一躬，"草民知道您是为了苏姑娘好，但草民真的做不到。"
"草民心中只有云香一人，无论如何都不能娶别的女子。"
"至于您说的那种方法......草民更不能答应。苏姑娘是个好姑娘，不应该被这样对待。"
顾云洲看着徐昂坚决的表情，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他知道再说什么都没用了。
"那么，本王最后问你一个问题。"顾云洲的声音变得冰冷，"你可知道，当年那支明玉簪的事，是谁指证的苏漪？"
徐昂一愣，不明白顾云洲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件事。
"草民......不知道。"他老实地回答。
"是本王。"顾云洲直视着他的眼睛，"当年就是本王指证苏漪在皇后寝宫附近徘徊，所以她才会被定罪。"
徐昂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顾云洲，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人。
"您......您为什么要这样做？"徐昂颤声问道。
顾云洲苦笑一声："为什么？因为本王也是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徐昂不解。
"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做就能做，不想做就能不做的。"顾云洲的眼中闪过痛苦，"本王也有本王的苦衷。"
徐昂看着顾云洲痛苦的表情，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
他开始明白，为什么顾云洲会如此关心苏漪。
原来他心中一直背负着愧疚。
"三皇子，"徐昂缓缓说道，"如果您真的想帮苏姑娘，为什么不亲自去救她呢？"
这话如同利刃般刺入顾云洲心中。
亲自去救？他多想这样做！
可是他能吗？
他是皇子，是朝廷重臣，一举一动都在众人的注视之下。
如果他公然违抗太后的意思，不仅救不了苏漪，还会连累更多的人。
"本王......本王做不到。"顾云洲痛苦地说道。
徐昂看着他的样子，心中涌起一丝同情。
但同情归同情，他还是不能答应顾云洲的请求。
"三皇子，草民理解您的难处，但草民真的不能帮您。"徐昂最后说道，"草民相信，苏姑娘一定能够找到自己的出路。"
说完，他深深地鞠了一躬，转身离开了雅间。
顾云洲独自坐在那里，看着徐昂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深深的挫败感。
他的计划失败了。
徐昂不愿意娶苏漪，那么苏漪还有什么出路呢？
顾云洲端起茶杯，却发现茶水早已凉透。
就像他的心一样，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外面的阳光很好，但照不进他的心里。
苏漪，我该怎么救你？
顾云洲在心中默默地问着，但没有人能给他答案。
雅间内陷入了沉寂，只有远处传来的市井喧嚣声，提醒着他这个世界依然在运转。
而他，却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
徐昂走出茶楼后，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三皇子的话在他心中回响，让他感到沉重。
苏漪真的要死了吗？
那个曾经在街头巷尾见过几次的美丽姑娘，就要这样香消玉殒？
徐昂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茶楼。
他知道顾云洲还在上面，也知道他心中的痛苦。
但是，他真的不能背叛云香。
爱情就是这样，一旦给出了承诺，就不能轻易背叛。
徐昂深深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他要回去告诉云香今天发生的事，然后和她一起想想，有没有别的办法帮助苏漪。
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如果能在不背叛爱情的前提下救苏漪一命，那是最好不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