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事不过三。
连裴聿自己都是这么想的,但他的嘴和脑袋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这是第四次被亲了,沈梨初:“……”
裴聿觉得在某些必要时刻,也得必须让嘴和脑子达成和解才行。
再说,他忍不住怎么了?这不是人之常情的事儿吗!
裴聿酸溜溜地突然发问:“小乖,这几天是我对你好,还是他对你好?”
这个他,自然指得是沈戈。
沈梨初突然就笑了,故意拉长回答时间,制造者神秘感,把裴聿的心高高提起。
然后就听到沈梨初小声说:“姨姨对我最好。”
裴聿:“……”
知道沈梨初是在故意逗他,裴聿照着她的鼻尖轻咬了一下:“小乖,你真是越来越坏了 。”
沈梨初哼了哼:“明明是裴聿你自己先明知故问的。”
就算知道答案,裴聿还是想听沈梨初再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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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秋雨,一场寒。
在裴聿千防万防之下,沈梨初还是生病了。
裴聿是在晚上发现的。
好巧不巧,沈戈在几个小时之前,在沈梨初劝说之下,回L国去处理公事去了。
沈梨初眼皮都烧得通红,还在扯着裴聿的衣角,让他别告诉沈戈。
谁知,裴聿前脚答应得好好的,后脚就怕这个消息透露给了沈戈。
沈戈几乎是马不停蹄回来的,还抛下了L国一切事务。
一觉睡醒,沈梨初都惊呆了。
沈梨初醒来时,从国外奔波回来,超过一天一夜没合眼的沈戈正在跟裴聿商量要不要去医院的事情。
裴聿看了一眼温度计,沉声道:“再等等吧。”
沈梨初很讨厌医院
每次去到医院,心情都会低落好一阵子。所以能不去医院,裴聿就不会带她去医院。
沈戈皱眉,虽有些不赞同他的想法,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一连好几天,沈梨初都被无微不至地照顾着。
越到这种时候,裴聿就越不会假手他人,所以沈戈插手的机会并不多。
但他也不恼,就在旁边观察,潜心学习着裴聿怎么照顾沈梨初。
经过这么些年的温养,沈梨初的身体也没有当初那么弱不禁风了,一场小病,也不会拖拖拉拉许久才会好。
对此,裴聿感到很庆幸。
幸好,对于沈梨初亏空很厉害的身体,他们还有挽救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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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完成京大学业不久前,沈梨初也因为换季生了一场病。
这次,换成是裴聿在国外忙工作了。
照顾沈梨初的人,变成了沈戈和于清清与裴父。
这两年时间,沈梨初事业上取得了不朽的成绩。
她生病的原因,也不仅仅是因为换季,还因为她前一天瞒着裴聿熬了两个通宵。
沈梨初特别怕裴聿知晓这个事情。
养病的这些时间,沈梨初也没闲着,虽然大头工作做完了,但收尾太繁琐了。
挂断电话后,沈梨初从阳台进来,就看见沈戈端着汤从厨房出来。
“小宝,快来喝点补汤。”
汤是昨晚沈戈就用小火吊着的,一晚上过去,早就吊得鲜亮无比了。
沈梨初接过汤后,有些不放心地问:“Daddy,我生病的事情没告诉裴聿吧?”
沈戈沉默了一秒,随即道:“我们没告诉裴聿,但他已经知晓了。”
沈梨初正疑惑了。
下一秒,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幽幽的。
“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沈梨初身体怔愣片刻,不可置信地转头一看。
就见裴聿刚换了一身居家服,明显是从她们卧室旁边那间小衣帽间出来的。
这足以证明,裴聿已经回来好一会儿了。沈梨初推测,估计是她站在阳台打电话那会儿回来的。
像是看到鬼一样。
沈梨初试图闭上眼睛欺骗自己,希望一睁开眼睛,裴聿就不见了。
再次睁开眼睛,裴聿已经来到了她面前,脸绷紧紧的。嘴角弧度微微下落,眉头轻皱起,这明显是裴聿不高兴的状态。
沈梨初还生着病,蔫嗒嗒地吸了吸鼻子后,垂头丧气道歉。
“你错在哪里?”裴聿问。
沈梨初再次吸了吸鼻子:“生病的事情,不该瞒着你的。”
裴聿又问“还有呢?”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犹豫再三,沈梨初还是没告诉裴聿自己熬了两个通宵的事情,她怕裴聿刚才是在诈自己。
沈梨初满脸心虚:“应该、好像……没有了吧。”
裴聿抱臂,嗓音越来越沉:“真的就没有其他的吗?”
“比如,偷吃。”
“再比如,为了工作熬了两个通宵。”
沈梨初睁圆了眼睛,完全没想到,裴聿刚才真的没有再诈她。
还不等裴聿生气,沈梨初的电话铃声又响了。
沈梨初看了一眼,随即跟裴聿说,她必须得接这个电话才行,这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
都还不等裴聿回答,沈梨初就转身又朝阳台方向去了。
裴聿面色一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和所听到的,气急败坏极了。
现在,沈梨初都带不哄他了?哪怕是一句!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七年之痒!
裴聿咬牙切齿,他手指都扒烂了,可七年时间也不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