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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淮宜那天,我亲眼看到她和楚州当街搂抱。上次,她和楚州下狠手伤了我的人后连夜私奔,我亲自找过去,赶了一整晚的路……”
越说,边澈神情越冷,眼底的阴鸷浓得吓人。
“前一阵我刚接她回来,只是两天没盯着她,仅仅两天,她就又和楚州出去了……”
“你告诉我,她都做了什么?”
“你告诉我,她和楚州真的没什么吗?”
他也想相信。
可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每件都能戳烂他的心肺,他拿什么去信?
当年车祸,他重伤难治,没法替自己挣,于是姜梨顺利嫁给了边峥嵘。
眼下是他掏出一切去交换去算计,她才勉强答应嫁给他,可没多久,她就要离婚……
从头到尾,姜梨根本就没有选择过他。
她给过他相信的底气吗?
“嘶”了一声,孙羌被他说得有点不自信了,“我就是感觉她对你有感情,具体的我倒是不太清楚,哎……”
边澈嗤笑,别过脸,藏下眼尾的那抹红,“她对我的那一丁点感情,不足以让她一心一意对我。”
话说到这,孙羌是真心替他难受,忍不住压低声音劝:“要不,干脆就放手吧,你这样下去……”
边澈猛地转头,仿佛被触动逆鳞,“她永远别想我放手!她就是死,也得死在我怀里!”
他发狠的语气和神情吓得孙羌手一抖,汽车顿时走了段“S”线。
赶紧稳住车子,孙羌看他一眼,眼里全是对疯子的敬畏,“你、你悠着点啊,那么大个边氏还靠你呢……”
话是这么说,但他感觉,他这个濒临疯魔的兄弟,很可能已经不在乎边氏了。
他眼里,或许就只有和姜梨相关的事。
“要不,”孙羌思索着,“我想办法帮你给那个楚州扣个罪名,让他躲在国外回不来怎么样?”
边澈摇头,神情光速回复冷然,“没有楚州,也会有别人……”
他心灰意懒地闭上眼睛,“好意领了。”
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别人又怎么会知道。
……
姜梨出院那天,气温直逼40℃。
边澈亲自开车来接,在路边透过降下的车窗往医院门口看。
窗外不断涌进来的热气和车内的冷气冲撞,他皱了眉,短促按了下喇叭。
正和人说话的姜梨听到了,但没回头,更不着急过去,只是和照顾她许久的中年护士正常道别,安静听对方关心叮嘱的话。
两分钟不到,车喇叭又响了一下。
姜梨转头,脸上的神情很淡。
“你老公催你啦,还是快过去吧。”护士笑着说。
姜梨看向她,想说已经不是老公了,但终归没有解释。
她修养这么久,身体上的创伤好得差不多了,可心里的始终没有。
现如今除穆家外,能让她在乎的人和事已经很少很少了。
缓步走下台阶,姜梨到路边上了车。
扣好安全带后,她脸偏向车窗,闭上眼睛养神。
她不看边澈,边澈也没有看她,沉默地开车,往德馨居去。
半路。
像是忽然想起来,姜梨维持原本的姿势,低声说:“我要回公司上班。”
边澈目视前方,眼神淡漠,没说行也没说不行。
次日。
姜梨按时到了边氏。
应该是内部有通知,沿路碰到的职员都会点头叫她一声“穆总”。
她和之前离开时一样,依旧是边氏的副总。
办公室也依旧在边澈隔壁。
不过几小时后,姜梨就找人上来替自己换办公室,和边澈隔了好几层楼。
晚八点,姜梨还在加班。
倒不是真的在忙工作、为边氏尽一份力,仅仅只是熟悉边氏旧项目的进程,和新项目的内容。
没多久,开着的门板被敲了两声。
姜梨从文件中抬眸,对上边澈冷冷的眼睛。
“有事?”她问。
边澈:“回家。”
他提到家,姜梨就趁势提:“我想搬出去,自己住。”
她强调:“我们已经离婚了。”
边澈笑了,径直过去,抓住她手腕,拽着她往外走。
看他不同意,姜梨也不强求。
她冷着脸跟在他身后,哪怕脚底踉跄,几次要摔跤,都始终一语不发。
上车没多久又下车,两人回到德馨居。
一进门,姜梨就被按在了门板上,被捧住脸强吻。
啪!
她给了身前人一巴掌,下一秒却又被吻住。
她能感觉到边澈只是单纯想泄欲,或者说泄火,根本不打算配合,始终不停挣扎。
又是一耳光,很响,但姜梨没力气,并不怎么疼。
边澈任她打,动作越来越凶,呼吸也越来越重,最后掐着她的后肩和腰,把她面朝下按在了地上。
“边澈!你这叫**!”姜梨护不住衣服,更护不住自己,气红了眼睛,分不清身上哪里在疼,恨不能一口咬死他。
边澈冷嗤,眼底也有恨意,“尽管去告我,送我进去,你就解脱了。”
“疯子!”
边澈俯身,凑近她耳边,湿热的呼吸带来颤栗,“疯有什么不好?你来陪我一起疯啊。”
嗤一声,姜梨的裙子被暴力撕开。
一夜过去。
姜梨第二天没能去上班。
第三天中午,她才重新出现在边氏,唇角带着被咬破的伤,整个人显得更加冰冷麻木。
她开始大刀阔斧干涉高层决策,不断调整项目发展方向的同时,还和外界友商随意签下各种合同。
没多久,长平商圈内都知道谈生意要找边氏的小穆总。
戏称她为“散财童子”——明知是陷阱,边氏会亏本,她也还是会往里跳。
她这么操作,边氏众高层坐不住了,尤其那些股东。
他们挨个去找边澈,但不管说什么,都无一例外地被无视了。
董事会考虑过重选董事长,但姜梨目前是最大股东,只要她支持边澈,其他人就没太多办法。
边氏这边的动静,没多久就传到了穆闫明的耳朵里,正好他还有别的事找姜梨,就抽空拨通了她的电话。
“边氏那边,出什么事了?”他问。
姜梨窝在休息室的沙发上,知道他想问什么,“没事,就是觉得好玩。”
事实上,她是想让边澈眼睁睁看着边氏衰落,不断地着急、痛苦。
谁知道他不仅不急,后续还特意放权给她。
就好像那晚他说的那句话是真的——
“……你来陪我一起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