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总别虐了,夫人她真是豪门千金 第九十章是我悔婚在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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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车子缓缓停下,姜梨睁开眼睛。

这一路,包括在飞机上,她都没睡着过。

她听着边澈做各种合适或不合适的安排,只管闭嘴跟他走,始终不多问也不发表意见。

免得多些不必要的争吵,白白替自己添堵。

“你先下车。”边澈说。

姜梨看向他,再怎么不想和他说话,也不得不问:“为什么?”

这儿是郊区,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他让她下车?

是故意整她么?

边澈有些心烦地皱着眉,解释:“我临时去趟医院,一会儿让人来接你。”

联想他刚才接电话时惊诧的语气,姜梨猜测:“去医院是去看宋眠吗?”

边澈沉默一瞬,解释:“宋家那边,是我悔婚在先……”

姜梨打断他,“你不用和我解释,我只是确认一下而已。”

“你也不用费心让人来接我,我还有别的事,不着急去你家。”

说着,她拉开车门。

边澈一把拽住她,“你要去哪?打算见谁?”

不想他再拉着自己发疯,姜梨随便找了个借口:“你忘了?我没来得及带行李,总有一些东西我得自己准备。”

边澈将信将疑地松了手。

姜梨顺利下车,毫不犹豫地关上车门。

下一秒,驾驶室的车门被推开。

边澈快步绕过车尾,拽住刚拿出手机的姜梨:“我一会儿发司机的电话给你, 买完东西,让司机来接你,我晚点回家找你。”

无可无不可的点点头,姜梨从他掌心抽出手腕,边往远走,边拨电话,眼神一直是冷的。

她想,或许这就是男人的通病,喜欢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就连边澈也不能免俗。

不过幸好,她嫁给他的动机也不纯。

否则,她眼下不知道会有多难过,又有多难堪。

购物是很好的消遣和发泄方式。

姜梨买了不少东西,一直到天黑透,才雇人雇车,把东西和她一起送到边家。

她进门时,魏茹已经站在客厅中央,正挑看堆成小山的精致购物袋、礼盒。

姜梨静静站着,等她看得差不多了,才出声问她:“喜欢吗?”

轻哼一声,魏茹嘲讽地扬起唇角。

“当时我说让你和边澈结婚,你还一脸清高的不肯,现在却上赶着送上门,还倒贴这么多东西。”

姜梨淡淡看她一眼,先让搬东西的工人帮忙把东西都送上楼,然后才对她说:“你别误会,这些都是我买给自己的。”

魏茹脸色微变,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羞辱了,立刻就抬脚往姜梨身边走。

“想打我?”姜梨现在并不怕她,“忘了上次的教训了?”

想起那两个力气骇人的女保镖,魏茹顿时停住脚步。

姜梨不再看她,更不管她什么情绪态度,径直上了楼。

洗过澡,姜梨包着头发坐在床边,望着周围无比熟悉的陈设,难免有些出神。

她回忆起受到的那些侮辱、鞭打和践踏,心底全是压不住的怨恨。

这时候,手机响了。

是穆闫明。

姜梨这才想起自己忘了和他报平安,赶紧把电话接起来。

“哥,有点忙,忘了打给你。”

穆闫明没追究,问:“一切都还好吗?”

姜梨目前最亲近他,不想瞒他,老老实实说:“不太好,魏茹还是以前那个德行,特别讨人厌。”

“然后我住在原来的房间里,估计晚上少不了做噩梦。”

穆闫明嗓音一沉,“你完全可以出去住,我在德馨居的那套平层你不是很喜欢?”

“我知道,”姜梨眼底流过一抹暗色,“我只是不想自己麻木遗忘,我必须记牢以前的那些教训,然后按照计划,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沉默片刻,穆闫明坦言:“我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

“我担心你成不了事,反倒让自己陷得更深。”

姜梨心头微暖,嗓音越发柔和,“哥,我已经在长平了,就算最后真的成不了气候,我也算努力过了。”

“而且,多一点挑战和难度,我才能迅速地学习和成长,要是未来真灰溜溜回去了,还能发挥余热,进穆氏帮你。”

她犯了倔,穆闫明拿她没有任何办法,“真吃了败仗回来,就别想再折腾任何事,老老实实在家做米虫。”

姜梨轻轻笑了,“我不是还有你这个军师嘛。”

有她这句话,穆闫明就知道许多事她不会瞒着他,总算稍微放下点心,“早点休息,有事及时找我。”

“我知道的……哥,你怎么可以这么好啊。”

对面直接挂了电话。

放下手机,姜梨心情好了一些,起身去浴室吹头发。

但等再次回到床上时,她想起什么,眉心皱了皱,忍不住去看时间。

深夜了。

说“晚点回家找你”的人,完全没有要回来的迹象。

边澈还在医院。

他原本天擦黑就要走,但宋母身体支持不住,要先回去,嘱托他帮忙等待外地过来的专家。

这一等,就一直等到现在。

“还打算演多久?”边澈冷不丁开口,就倚在窗边的姿势,望着病床上双目紧闭的宋眠。

从他赶到医院至今,宋父、宋母,乃至宋眠的小姨轮番上阵,挨个找借口留他,直留到临近午夜。

而他至今,连宋眠的接诊医生都找不到,怎么可能不起疑心?

宋眠依旧双目紧闭,像是持续陷入昏睡,只是被子下的手不自觉蜷起。

等了几秒,边澈站直身体,迈步往外走。

脚步声一声一声远去。

宋眠终究还是忍不住坐了起来,“阿澈,你要是走了,我立刻就从窗口跳下去!”

边澈停下脚步,背对她说:“你想我怎么样?”

话音未落,他腰间环上一双手,身后传来宋眠歇斯底里的声音:“你不许和姜梨在一起!不许和她结婚!不然我就去你们婚礼现场**!”

边澈垂眸看着腹部的手,莫名想起姜梨失忆期间,也曾这样从身后紧紧抱住他,不让他走。

当时也是在医院,他记得姜梨哭得很小声,诉苦也很小声,仿佛是怕惊到他、吓到他。

不像此刻的宋眠,生怕惊不到他、吓不到他。

眼底掠过疲惫,他冷淡开口:“宋眠,你真的觉得我害怕你死吗?”

浑身一震,宋眠猛地抬起脸。

不敢相信他竟然能对她说出这么绝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