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总别虐了,夫人她真是豪门千金 第二十三章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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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的脚步是虚浮无力的,才两步就腿软要摔倒。

魏茹最看不得她这副柔柔弱弱的样子,立刻从后伸手,掐着她的后颈把她往下按。

“不是心里有鬼,你怕什么?”

“跪下!给峥嵘磕头赔罪!”

姜梨下意识想摇头,却被按紧脖子动弹不得。

“我真的没有勾引任何人。”

魏茹抬脚踹她腿弯,“没勾引,那你装病做什么?!给我跪下!”

腿一弯,姜梨身体下坠,双膝重重磕在地板上,“我没有装病,你相信我。”

她至今还有种四肢灌了铅的感觉,烫伤的地方也在一阵一阵地疼。

魏茹不说话,只死死把姜梨的头往地上按。

咚。

额头狠狠撞在地上。

然后是第二下,第三下……

“还不和峥嵘认错?”魏茹厉声催促。

姜梨忍着疼和晕,不得不开口反复道歉。

终于,魏茹稍微消了点气,松开手,看向温峥嵘的照片。

她神情变化,很快抬手擦了下眼角,过去遗照前上香。

姜梨失去外力支撑,跪不住地倒向一边。

魏茹无暇理会她,直到临走前,才逼她重新跪好,让她认真对着遗照忏悔。

关门声落在身后不远。

姜梨维持跪坐的姿势,慢慢往前趴在了地上。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在周围点了一些蜡烛。

烛光摇晃,烛烟四散,姜梨孤零零蜷缩在鬼气森森的房间内,呼吸声渐渐变得迟缓沉重。

时间临近午夜。

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清凉的风顿时涌了进来,惊动了即将昏睡过去的姜梨。

她在迷蒙中听到脚步声靠近,却怎么也抬不起沉重的脑袋。

“对不起……”她喃喃道歉,声音几不可闻,以为是魏茹又过来了。

“对不起什么?”

低沉的男声响起,略带一点冷意。

像是有只手短暂挥开脑海里的迷雾,姜梨原本紧闭的眼睛徐徐睁开一条缝,看到身边有双男士家居鞋。

“阿澈……”

她轻声开口,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产生幻觉——就像那次从冷库脱困后,在医院梦到的那样。

“阿澈,我很害怕……”她断断续续开口:“待在这里,我怕……”

边澈唇线紧抿,侧眸看向一边的遗照。

照片上的温峥嵘嘴角挑着,在笑。

笑得碍眼极了,可恨极了。

盯了两秒,边澈伸手把遗照扣下,然后屈膝蹲下,翻过半趴在地上、又闭上眼睛的姜梨。

他动作并不温柔,但有意无意避开了她烫伤的部位。

姜梨浑身绵软,任由他摆弄,嘴里一直含含糊糊地叫疼,又不说到底是哪里疼。

“我还当你不知道疼,狗不是很能忍疼?”边澈边往外走,边带着恶意出声。

心口始终被一股郁气堵着,不上不下。

听到这句,姜梨低垂的眼睫动了动。

她濒临昏厥,眼皮异常沉重,勉强睁眼后,视野里也是一片模糊。

可她认得他的轮廓。

“边澈,上一次,你也来医院看过我,对吗?”

边澈没有回答,脚尖挑开半闭的门扇,抱着她跨出昏暗,踏入一片明亮的走廊。

强光刺眼,姜梨反射性闭眼,却提着一口气抬起手臂,去抓他的衣服。

那点力气说是抓,更像是摸。

边澈低头看她,眉毛皱着。

“那次,冷库那次,你来过医院,是不是?”姜梨毫无血色的嘴唇小幅度开合,声音微弱。

可边澈听清楚了。

“是不是?”姜梨撑着快要睁不开的眼睛,“求你……”

像肉里滚了细针,边澈胸口一阵难受。

“你烦不烦?”

嘴上这么说,下一刻,他却顿住脚,冷着脸,直着嗓子说:

“是。”

安静两秒,边澈又皱眉,加了一句:“你遭报应,我当然要赶去看笑话,就跟今天一样。”

说完,他才发现怀里人没有动静。

姜梨已经昏过去了。

在他回“是”的那一刻。

第二天。

姜梨正靠在病床上出神,听到有人敲门。

房门原本就开着,她转眸看过去,发现是穆闫明身边的助理。

“姜小姐,穆总行程临时调不开,特意让我来看看,确认你的安全。”

林逸特意咬重了“特意”两个字,为自家老板博好感

“我,方便进来吗?”他礼貌询问。

姜梨点点头,不知道说什么,索性保持沉默。

冲她笑了笑,林逸快步走到床边,放下手里提着的一兜水果。

然后眼尖地发现,姜梨脖子上有新伤。

“姜小姐,脖子上是?”

姜梨不想穆闫明再费心,“是意外,请你别告诉穆总,免得他担心。”

林逸笑着点头。

然后回去就和穆闫明一五一十说了。

穆闫明问:“确定是烫伤?”

“我后续问了医院,是烫的,身上也有。”

“让医院用最好的药,绝对不能留疤。”

林逸点头,问:“穆总你不去看看?”

穆闫明签字的手一顿,“不去,我在的话,她总是战战兢兢——精神紧张不利于身体康复。”

同一时间。

边澈已经见过医院的人。

为的也是烫烧用药的事。

只不过和穆闫明的直接不同,他是用宋眠的名字,和医生谈宋眠、姜梨的后续治疗。

没多久,边澈离开医院,回到停车点。

他上车时,宋眠已经等得不耐烦。

不过她表情管理到位,转眼就冲他笑了笑。

“顺利吗?”

跟着,又做出一副不情愿又担心的神情,“你,有没有去看看姜梨,我听说她也烫到了,严重吗?会不会留疤啊?”

她清楚姜梨比她烫得厉害,却没能和她一样及时得到处理。

大概率要留疤。

边澈解开领口的扣子,垂眸系安全带,“没有。你不用管她,以后也尽量离她远点。”

眼神一凝,宋眠伸手抓住边澈衣袖,委屈地问:“阿澈,你是不是觉得我……”

边澈握住她手背,“别乱想,我是怕她再伤到你。”

现在的姜梨反复无常,很多时候,连他也没办法预料她下一秒会做什么。

“阿澈,她是不是对你动心了……所以才那样针对我。”宋眠试探道。

心跳漏了一拍,边澈沉默了。

而这一瞬的沉默,足够宋眠想到很多。

须臾,边澈发动车子,同时冷声说:“她最多,是觉得我身上有利可图。”

人能完全摒弃感情吗?

边澈认为不能。

他不能,姜梨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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