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王翠莲擅作主张,把他们和沈如枝的亲子鉴定做了,还和他的那一份放在一块。
局面也不会如此糟糕。
到时候他们只需要借口说要出门,把沈如枝丢在家里,照样可以让她替全家人顶罪。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亲子鉴定,亲子鉴定不是你做的吗?是你一开始不相信我,不相信瑶瑶是你的亲生女儿。”
王翠莲知道丈夫疑心病很重,在做亲子鉴定的时候,她也很紧张。
生怕会找错人,幸好瑶瑶是她的女儿。
“我说的不是瑶瑶这一份。”
沈众国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这个婆娘给撕碎,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什么时候去做过亲子鉴定了?沈众国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问都没问我就打我,你这个**。”
沈众国皱眉,看着王翠莲,“如果不是你做的,那份亲子鉴定是哪来的。”
连他把亲子鉴定夹在《钢铁是怎么炼成的》这本书都知道。
除了王翠莲没有第二个人。
“我怎么知道,沈众国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把帽子扣在我头上,你老年痴呆了是不是,亲子鉴定明明就是你自己做的。”
沈众国冷静下来,沉思的几秒后说:“我是说沈如枝的那份。”
王翠莲看到丈夫如此认真严肃的表情,也意识到事情有蹊跷。
“你的意思是和沈如枝的那份亲子鉴定不是你做的?”
沈众国摇摇头,心中有了一个细思极恐又极其大胆的答案。
那就是那份亲子鉴定是沈如枝自己做的,放在那本书里面。
王翠莲疑惑不解道:“亲子鉴定不是你做的,那还有谁?”
王翠莲想着想着突然瞪大双眼,“你说会不会是金林?”
沈众国肯定道:“不会,绝不可能是他。”
自家儿子什么脑子他还是清楚的,他没这个心眼。
王翠莲喃喃自语道:“不是他那还能有谁?总不能是沈如枝她自己……吧。”
想到这个答案,夫妻俩默契四目相对。
王翠莲攥紧拳头,愤恨的说:“难道说这死丫头一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今天的一切都是她设计好的,包括替瑶瑶报名下乡的事!”
王翠莲她们从未想过这个答案。
一直以来,沈如枝都是乖巧懂事,能有什么心思。
可如果都是她的阴谋,那她的计划是什么。
王翠莲第一次对掌握十八年的女儿感到陌生,沈如枝!
沈众国皱眉,站起身来,“先不管那件事,马上打电话叫他们过来把东西拿走,小勇,你去买票,买今晚上的。”
说着对王翠莲,王瑶瑶说:“你们两个也赶紧去收拾东西,只拿轻便值钱的,衣服鞋子什么都不用拿,快点,马上就走。”
王翠莲和王瑶瑶慌乱的点头,立刻上楼收拾东西去了。
王瑶瑶知道沈如枝房间里有不少值钱的东西,那些东西本应该都是属于她的,全都带走。
她从自己这里拿走的538块,还有200多块的上海牌手表。
王瑶瑶来到沈如枝的房间,还是翻箱倒柜的寻找钱财,柜子里,箱子里,衣柜里。
可怎么都是空的,整个房间好像是被人刚刚洗劫一空一样。
怎么会!钱呢?
沈如枝刚才一直在外面,她身上压根没有一个包,那些钱她不可能带走。
此刻的沈如枝,拼命的往监察部门跑去。
快,她要再快一点,决不能让沈家逃走。
上辈子她已经从那些人口中知晓沈众国做的事情,他贪了多少人的钱财,利用职务之便,又做了多少犯罪犯法的事情。
在农场印象最深的是有一个地主家的儿子,他非常憎恨她,每天都要想各种办法针对欺负她,就是因为他们家以前是地主出身。
国家政策规定,只要他们将所有的钱财上交,就可以和普通人一样生活。
可谁知,他们的钱财非但没有上交上去,他们因此做了十多年的牢,他父母因为想要托关系调查,就被沈家派人硬生生弄死在监狱。
后来沈家出事,他们才沉冤得雪。
听说沈家人下放到农场,他主动请求来农场工作,目的就是为父母报仇雪恨。
眼见天色逐渐暗下来,沈如枝心急如焚,快来不及了!
沈如枝看向来往的车辆,跑到路中央,咬咬牙,张开双臂拦下一辆车!
宋祈年正在闭眼小憩,车子猛地停住,他皱眉,不悦的睁开眼,“周叔,怎么回事?”
“少爷,前面有人拦车。”
就在此刻,沈如枝气喘吁吁的跑到车窗前,“很抱歉,但我真的有急事,可以送去我监察部门吗?我可以付你们钱,拜托!”
少女满头大汗,黑色的发丝贴合汗水在脸上,白皙的脸蛋上灼烧出嫣红,小嘴微张,急切的恳求。
“小姐,你还是找别人吧!我们赶时间。”
周叔看了一眼身后,少爷没发话,那就是不愿意搭人,愧疚的对她说道。
沈如枝不死心看向身后的位置上,只见车上坐着一个男生。
十九二十来岁的模样,白衬衣,生得格外俊朗隽秀,剑眉星目,一双丹凤眼中带着浓烈的寒意和不耐烦。
“我可以付钱,麻烦你们载我一程好不好?”
宋祈年狠厉的眼神落在沈如枝身上,是她!
刚要拒绝的话旋即变成,“多少钱?”
沈如枝一愣,他们看样子不缺钱,等等,坐了别人的车就要付钱,很合理,事发突然,她真的很着急。
咬咬牙说:“10块!我给你们10块钱,载我一程。”
一个月工资普遍也就五六十,她出十块,他们应该不会拒绝。
宋祈年侧眸对上她迫切的眼神,“30。”
周叔瞪大双眼,少爷什么时候……这么过分!狮子大开口啊!
再说他也不缺钱吧,乐于助人应该……
“什么!”沈如枝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三十!你怎么不去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