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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湿滑泥泞,赵十武凭着一身力气和武功,竟背着红果,几个腾跃直接攀上悬崖古松。
他一脚踩在崖壁上,一脚踏着古松,伸手解开缚于松枝上的藤绳,绕过红果两圈在自己胸前打了个结,又叮嘱一句搂紧了,才两手抓着藤绳,攀岩而上。
此刻雨下如注,攀到山洞里,两人衣衫浸湿,红果纵有赵十武外衫盖住全身,头发也水淋淋地,全身没有一处干的地方。
赵十武将她放在一块岩石上坐稳,从腰间牛皮囊里取出火石,山洞里不知何时堆了几垛柴火与稻草杆,红果见他扯稻草杆生火,要下来帮忙。
“别动,一会生了火,你再过来烤衣服。”赵十武摆手阻止她。
红果借着火光打量山洞,发现这里多了不少东西,帐篷,一个简易炉子,两个瓦罐,还有一张桌子两张木椅。
“春天雨水多,山崖南边没法住了,我就把东西挪到了这里,有时赶上下雨来不及下山,就在这里将就一两夜。”
红果有些愧疚,她这两个月忙忙碌碌,忘记了山里春季雨多,赵十武在山里看灵芝田,不知受了多少苦楚。
“赵大哥,我……”
赵十武生好了火,上前来,微微笑着摸了摸他脑袋,红果还来不及说什么,他便蹲下来,握住她的脚踝,将鞋子去了,又抹去袜子。
“寒从脚起,你鞋袜都湿透了,我先给你擦干,回头水烧热了,给你泡泡脚。”
他一边说,一边把红果脚丫子放到自己膝盖上,用干巾给她擦拭。
男子宽大手掌,干燥温暖,还有练武留下的老茧,红果脚虚虚地踩在他掌心里,又暖又麻,心里不自在,想缩回来,却被赵十武反手扣住。
“别乱动,马上好了。”他低着头,红果能看见他发髻有些乱,几缕鬓发零碎地贴在额头脸颊。
她手指痒痒的,很想伸过去,帮他把眼角那碎发拨开。
可最终还是忍住了。
赵十武给她擦干两足,套上一双草鞋,才抬头温和地看着她说:
“我编的,有些大,你将就穿着,去那帐篷里把湿衣服脱了,我给你烤干。”
想了想又道:“里面有我的衣服,你不嫌弃的话,挑一件先穿上吧。”
红果浑身湿透,衣服黏在身上很不舒服,听了此话,踏着宽大的草鞋,啪嗒啪嗒就跑去了帐篷里。
赵十武的衣服几乎都是她给买的,嫌弃什么?
她从地上竹筐里翻出一件细棉布长衫,一条裤子,身上湿衣服全脱了,身子略擦了擦,将裤子长衫套上。
掀开帐篷帘子走出来,赵十武看了一眼便低头不敢看了。
衣服又肥又长,红果将袖子裤腿都卷上去,腰间用长巾绑了,越发显得纤腰一握,盈盈动人。
湿漉长发披散,领口宽松下垂,露出一段脖颈和两个肩窝,火光映照下,雪白皮肤微微泛着粉光。
发梢水滴坠落衣衫,细棉布虽然不透,贴在红果身上,恰好凸显出那一弯浑圆饱满,恰似春桃熟透,赵十武隐约闻见桃肉芬芳。
不敢看啊不敢看,他微微调整坐姿,将衣衫下摆拉开铺平……
红果骨子里是个现代人,哪里想到她这身衣衫,比紧身包裹还更**,要避嫌?
只想着尽快把衣服烤干,红果拉过竹椅在火堆边坐下,又诧异地问赵十武:
“你咋不去换衣服?快些,春日湿寒,这湿衣服穿身上久了,寒意入体就不好了……”
赵十武如梦初醒,哦一声,将手里木柴扔下,起身进了帐篷。
红果趁着他进去换衣服,赶紧把肚兜和亵裤摊开烤干。
虽然是现代人,要当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面烤**,还是有些尴尬不妥。
赵十武换了衣衫出来,递给红果一个皮囊。
“喝一口,暖暖身子,驱寒气。”
红果打开皮囊口,闻了闻,是白酒,她仰头喝了一口,一股热流从喉头直窜到心口,又漫向四肢。
好酒!她赞了一声,又喝了一口,才把皮囊还给赵十武。
赵十武也默默地喝了几口,两人守着火堆,都不作声,红果身上慢慢燥热起来。
火焰灼热,肚兜和亵裤很快烤干,红果拿起旁边赵十武的外衫,才发现他正在给自己烤靴子和长袜,脸上一红,伸手把长袜给夺了过来。
红果进山都穿自制的长袜和皮靴,防滑也能防蛇虫与荆棘,赵十武见她害羞,不以为意,轻咳一声道:
“这长袜不错,啥时有空,给我做两双可好?”
见红果低头不语,脸颊红扑扑的,他心意萌动,忍不住靠近了些,低头往媳妇身边凑了凑道:
“当初新婚时,你给我做了许多鞋袜与里衣,我舍不得穿,到现在还有几件新的,藏在箱笼里……”
语气缠绵悱恻,红果听着便柔肠百结,她皱了皱眉,这肯定是原主的情愫在作怪,可她控制不了内心隐藏的情感,甚至控制不了这具身体……
原主肯定很喜欢赵十武这个夫君,稍微一靠近,她心就砰砰砰地跳,全身发软,好像有许多小虫子在血脉里啃食,痒酥酥地想要与他靠近一些,再靠近一些……
红果丢下手里的长衫,两手握着脸用力搓了搓,好热好燥,是这火堆,还是刚才喝的两口酒?
她扭头看向山洞外如帘如瀑的雨水,恨不能冲出去再淋个透心凉……
赵十武却起身,将火炉上烧的水倒入一个木盆里,端过来,在红果身边蹲下。
“来,泡泡脚……”
红果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他一双大手握住脚踝,褪去那草鞋,放入水盆中。
之前脱鞋抹袜不过几息之间,红果根本来不及反应,赵十武就给她把草鞋穿好了。
这下两只足被他握在掌中,浸在温热水里,轻轻揉搓,红果大囧,想要将两脚**,又被那双大掌轻轻按住。
“果儿,你记不记得,刚嫁时,我舍不得动你,你说,既然做了我的妻,便要好生侍奉我,给我生个娃,留下血脉……”
他两手轻轻**红果足底,她长年徒步爬山,足底并不柔滑,有些老茧,赵十武用手指轻轻**着那粗粝处,不觉嫌弃只觉心疼。
微微火光中,他仰头看着红果,湿润眼眸中满含深情,红果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低下眼帘,两手下意识地揉搓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