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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静跑到山上跳崖，没有找到尸体，她家里人在山里挖了个土坑，随便放了几件张静的旧衣服在里面，勉强算一个衣冠冢。
这些年，也没人去祭拜，小土包上面长了很多草，好在是冬天，野草都已经枯萎，沈扶摇一把火就将杂草全部烧了。
烧完后，又从空间拿出灭火器，东方云起接过去，把零星的小火扑灭。
看着东方云起熟练的样子，沈扶摇蹙眉。
这个灭火器是二氧化碳灭火器，1977年还没发明出来，这人怎么直接就用了？还那么熟练？
东方云起把火扑灭，看到媳妇儿思索的样子，笑问：“怎么？被我一气呵成的动作帅迷糊了？这都是小意思，很多东西我都能无师自通。”
沈扶摇啧了一声，“真是自恋。”
而后，也不再多想，眼前的男人确实是个天才，天才和她这样的普通人类是有壁垒的。
空间东西应有尽有，沈扶摇进去找了一些金元宝和纸钱，还有纸扎的大别墅，名牌跑车，手机和名牌包包，在小土包前点火焚烧。
“静静，如果你能感应到我，那就拿着钱去地府找托梦办事处，让工作人员给我托梦，告诉我你还缺什么，我都给你烧过来。”
说完，沈扶摇又在心里补充一句，“还要告诉我，用不用去你家里，把你爸妈打一顿。”
毕竟，是张静的爸妈把她扔给了陈大军，不然，养在家里，张静也能活着。
沈扶摇静静地蹲在小土包前，直到纸钱和元宝全部熄灭，才站起身。
蹲得太久了，腿有些麻，沈扶摇脚步踉跄，东方云起稳稳扶住。
“回空间睡觉吧，吴家太乱了。”沈扶摇说着，拉着东方云起就进了空间。
小两口在温泉洗了澡，找了张大床睡下。
空间还挺智能，感受到主人的睡意，天幕自动黑了下来，只留下一轮弯月点缀于夜空。
月光柔和，似雾如纱，朦朦胧胧，是最天然的安眠滤镜。
东方云起拥着爱妻，沈扶摇身心俱疲，很快就传来匀称清浅的呼吸，东方云起却是一点睡意也无，借着月光，看着沈扶摇一夜无眠，好在喝了灵泉水，即使一夜未睡，也看不出半点疲态。
翌日，沈扶摇被一阵香味唤醒，睁开眼，看到东方云起左手端一碗小馄饨，右手是半碗猪肝炒码粉。
“摇摇，不知道你今天早上想吃什么，就做了两样。”东方云起把碗筷放在小桌子上。
沈扶摇起床，伸一个懒腰，笑道：“都是我喜欢的，你真贤惠。”
“知道就好。以后只能是我给你煮早餐。”
沈扶摇敷衍点头，也没放在心上，以后的事谁都说不好，就当是东方云起口嗨了。
却不知，余生的岁月里，东方云起除了出差，或者在外打仗之外，真的给沈扶摇煮了一辈子的早餐。
这辈子过完了，下辈子，下下辈子，只要是两人在一起的时界，他都践行了今天的承诺。
沈扶摇吃完早餐，看了眼手机，到了早上八点。
估摸着战友们快到了，小两口出了空间，准备从山上走回家。
乡村早晨的空气格外清新，露水打湿了山路，泥巴黏黏糊糊，沈扶摇穿一双才从百货大楼买的新皮鞋，一脚踩下去，泥巴飞溅，沾到鞋面上，差一点就溅到裤腿上。
沈扶摇弯腰，想把裤子卷起来。东方云起比她速度更快，蹲下，从口袋拿出纸巾仔仔细细地将沈扶摇皮鞋上的泥巴水擦干净。
沈扶摇的心又开始狂跳，她大抵是病了，心脏几次三番地就是不受控制地胡乱跳。
“你哪来的纸巾？”为了掩饰心慌，沈扶摇问道。
“从空间拿的。这东西挺方便的。”东方云起回答得理所当然，仿佛空间是他的一般。
“上来，我背你下山。”东方云起把鞋擦干净，背过身去，邀请爱人上来。
沈扶摇：“我没那么娇气。”
“我知道，是我想背。你就当我是锻炼身体了，在部队，我早上起来也会负重跑步。”
“行吧。”都这么说了，沈扶摇也没再客气，趴在东方云起的背上，双手虚搭在他的肩上。
下山的路不好走，但东方云起的步伐异常稳健。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和宽厚的脊背安全感十足。
“有车开进大队了。”沈扶摇突然道，她听力了得，听到了汽车的声音。
“两辆车，估计是去山洞收集证据的。”
东方云起：“嗯。希望那些人都能重判。”
想起几百个鲜活的少年少女们，被那些人糟蹋玩弄，有的甚至失去了生命，两人心里就一阵难受。
他们吃过药变成了**，就只能浑浑噩噩地过一辈子了。
灵泉水能救，或者受到刺激，比如像张静那样，也有清醒的可能，但沈扶摇不确定清醒对他们是好事还是坏事。
他们被选中后，送去山洞，最早的半个月，最久的两个多月才被放出来，这期间，有多个人进去，沈扶摇不敢想象少年少女们经历过多大的磨难。
如果记起来了，他们真的承受得住吗？
现在想想，张静**，表面的原因是陈大军敲锣打鼓地说她不贞，但沈扶摇了解好友，张静乐观坚强，她绝对不会因为陈大军的几句话就选择自尽。
一定是她清醒后，想起在山洞中遭受的折磨和不堪回首的痛苦，才下定决心一了百了。
话题过于沉重，小两口一路沉默着到了山脚。
山脚下有一个小湖泊，东方云起把沈扶摇放下，自个儿去湖边把鞋上的泥巴洗干净。
这时，一辆军车和一辆公安的车开了过来。
“扶摇，你怎么在这儿？”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沈扶摇看去，沈小满刚从车上下来，身后跟着两个警卫员。
“吃多了，上山散步消食。”沈扶摇淡淡地道。
“你呢？怎么来了？”
“云起给我打电话，这件事受害者众多，事态严重，我就亲自过来了。顺便把你奶奶和你爸接回省城。”
这事儿确实不小，但还没到司令亲自出**程度。
沈小满连夜赶来，主要是为了把儿子和另外两个孙儿孙女接回去。
沈扶摇不认他，秋白露也不同他复婚，沈小满担心儿子和另外两个孙儿孙女也不认自己，便带着十足的诚意来了，亲自把他们一家带回去。
“你们去山洞拍照，协助公安同志把证据收集好。”沈小满下达命令。
警卫员带着相机和几名公安上山。
“首长，那些官员抓住了吗？”东方云起洗干净了鞋，上岸看到沈小满，第一时间询问情况。
“抓了，**的，涉案人员真TM的多，除了官员，还有厂长，百货公司经理，五十多个人。我让张团把这些人全部押去省公安厅了。”沈小满义愤填膺。
“我担心公安厅有他们的人，会从轻处理。”东方云起直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