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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同志，怎么哭了？”秋白露问。
“刚才在司令办公室，听他们说，这次牺牲了不少战士。”警卫员悲伤地回答，声音哽咽。
沈扶摇和秋白露默哀，她们明白，华国来之不易的和平，是解放军战士们用鲜血铸就。
“我听回来的军官说，他们中了敌人的圈套，有很多战士们被炸飞。深山老林中，很多遗体都找不到了。就算找到，也只能就地掩埋，山路狭小陡峭，汽车开不上去，遗体没法运下来。”
活着的战士们很多都受伤了，根本没有办法将遗体背下山。
都说落叶归根，魂归故里。
牺牲的战士们，为国捐躯，最后却只能埋在离家千里之外的荒山老林。
亲人想祭拜都找不地方。
警卫员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牺牲的战士中，有一个是我的同乡。过年的时候，和他一起回家探亲，我们的父母都说，让我们在部队相互照应。
如果，如果万一有一个牺牲了，一定要把他的遗体带回家。我没有参加这次任务，没有机会保护他。现在连他的遗体也不能带回去。哎......”
如果能把遗体带回去，失去儿子的老人就有一个祭拜的地方。
把孩子葬在离家近一点的地方，精神上多少有个寄托，心理上也会多一丝慰藉。
秋白露身体前倾，她拍拍警卫员的肩膀，“你老家在哪儿？”
“云梦。”
就在湘省隔壁。
秋白露：“不远，我或许能找人帮忙把他的遗体运回去。”
“真的？”警卫员问。
“可以！你好好开车，别想太多。”秋白露回，九黎山上的部落，女孩五岁开始学下蛊，男孩七岁练赶尸。
找到他们，就可以。
而且，九黎部落的首领有通灵的本事，找到她，也能知晓东方云起在哪里。
得到了秋白露的承诺，警卫员擦干眼泪专心开车。
在秋白露的指引下，很快就到了九黎山下。
“小李，你在山下等我们。”秋白露道。
“秋同志，我来的时候，首长下了死命令，让我一定要保护好您和沈同志的安全。我必须跟你们上去。”
沈小满本来是要多派一些人来的，但又想到东方云起摔下悬崖，就算没有粉身碎骨，也肯定被猛兽啃噬干净，多派人去没有意义。
再加上，这场战役，伤亡人数不少，需要人手做安抚家属的工作。
“你老家云梦是平原，没有山区，你不懂山上的地形，你上去就是添乱。而且山上很多毒蛇，是平原地区没有的品种，你不会分辨，你被蛇咬了，我们还要分出精力照顾你。
我和摇摇不会去深山，现在是上午九点，我们在太阳落山之前会下来。如果没有，你再去找民兵上山也不迟。”
秋白露板着脸道，她严肃的时候很有气势，警卫员见她这样，也不敢霸蛮跟上去，只好强调，“您和沈同志一定要在太阳落山前下来。”
“好。”
秋白露答应着，牵着孙女的手就向山上走去。
两人都长期喝着灵泉水，身体素质不比战士差，她们很快就走到了半山腰。
秋白露回头，看不见警卫员的身影后，从胸口摸出一只精巧的骨哨，毫不犹豫地吹响。
这是九黎部落圣女专用的联络工具，声音能传百里，这里离九黎部落不远，他们听见了肯定会来人。
只是，回去后，秋白露会被祭天。
圣女私自出逃，只有死路一条。
但是为了孙女能找到爱人，为了牺牲的战士能落叶归根，她只有借助部落的力量。
只是......
趁着部落的人还没到来，秋白露给孙女交代后事，
“摇摇，万一我回不去，你把我以前房间抽屉里的一封信给俊杰。还有里面的钱也给他，这是他之前给的彩礼，我同他结婚不到半年，这钱我不能要。”
“奶奶知道你不缺钱，这钱就不留给你了。不过，我的蛊虫都给你，罐子放在床底下，有真话蛊，还有能杀人的蛊虫，你好好养着，以备不时之需。当然，我希望你永远用不到。”
沈扶摇越听越不对劲，她握住秋白露的手，急切地问，“奶奶，你刚才吹了骨哨，是不是有什么危险？我不找云起了，我们先下山。”
“来不及了。”秋白露苦笑。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
沈扶摇听力好，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一阵诡异的烟雾后，十几个穿着苗族服饰，头戴银饰的人，叮叮当当地走来。
走在最后面的两人，手举大旗，上面印着大大的“蚩尤”二字。
“奶奶，这是？”
“别怕，是我老家的人。”秋白露云淡风轻。
人总是要死的，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秋白露很镇静。
“十一，好久不见。”走在最前面的老妇开口，声音沙哑，浑浊的眼珠盯着秋白露上下打量后，嗤笑一声，
“难怪要逃离部落，外面的生活很好吧？四十几年过去了，你的相貌居然没怎么变。还是这么的年轻漂亮？外面有驻颜药？”
说完，又看向沈扶摇，“这是你带回来替你死的人吗？”
圣女私自下山，必死无疑。
但，部落有规定，如果有人甘愿替圣女死，那圣女就能活，而且还能脱离部落，过普通人的日子。
秋白露一个健步挡在沈扶摇身前，像护着小鸡仔的老母鸡，张开手臂，
“不是，她只是普通人，祭天没什么用。我来祭天。我是圣女，祭天前，能提三个要求，我要见首领，我当面和她说我的条件。”
“好。”老妇爽快答应，指挥着其他人等将秋白露和沈扶摇绑了带回部落。
沈扶摇刚想反抗，秋白露就按住了她，小声道，
“摇摇，别轻举妄动，他们有蛊虫和毒蛇，你打不赢。你只是普通人，他们不会为难你，我见到首领，会让她找到云起的下落。别怕。”
“奶奶，”沈扶摇摇头，“我不找云起了，我不能看着你祭天。”
“乖，听话。”秋白露。
沈扶摇不是听话的主儿，闭上眼睛，用意念在空间找着手榴弹和机关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