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文曲星下凡!你卖我扶持继子科举? 第47章 这怀仁县水太深,我们把握不住啊

();

第四十七章 这怀仁县水太深,我们把握不住啊

“诶呦,别打了,别打了。”

“你知不知道我们是京城来的人!”

这两个男人抱着头一路挨打,一路逃窜。

“我呸,京城来的人能一脸鼻青脸肿的躺别人家寡妇门口?”

“再敢来,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这怀仁县人口不多,街坊邻里本就团结。

这李寡妇平日里和大家关系不错,能帮一把是一把。

今天一早听见她这尖叫,街坊邻里朝着家伙就跑了出来。

被抱头痛揍的,正是京城荣王府的小厮赵初一和赵十五。

两人在荣王府上算不上多厉害,但大小也是个管事。

这不,如今荣王府上这侍妾方水柔得宠,两人就攀上了方侍妾这条路子。

盼着这位方侍妾能在荣王耳朵边吹吹耳旁风,好让两人的位置再往上升一升。

所以一听说方侍妾的亲弟弟被人欺负了,二话不说自告奋勇从京城前来领这份功。

荣王素来不喜欢这底下的人欺行霸市,所以两人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

想着就是摸黑进城,抓着这个沈阳暴打一顿,再按着他的手印签一份认罪书。

然后他俩把这东西交给方世飞少爷,这事就算是大功告成。

想来这沈阳不过是一个小小书童,只要听见他们荣王府的大名,肯定也不敢去衙门告状。

偏偏这规划很美好,实施起来全是漏洞。

两人摸黑进怀仁县,因为脸生,穿着又不像当地人,被卖夜食的汤婆子给敲了个清清楚楚。

他们大白天还没开始行动,就被官差压着一顿毒打。

问他俩是谁派来的,是不是奉了大人物的命令。

两人一听心中咯噔一下,不知这是府中和方侍妾不对付的人,还是朝堂上和荣王爷不对付的人。

要是侍妾之间争宠,那他俩现在反水就好了。

可要是荣王爷朝堂上的政敌,拿这件事做文章。

他两敢交代,那家里人绝对是有一个送一个,统统得去荣王府的庄子上当肥料。

所以两人连连喊冤,说不知道,他们没有人指使。

当时余瑞和陈济也是急眼了。

这么大的两个活人当场失踪,偏偏整个怀仁县就摸黑来了这么两个陌生人。

说不是他俩干的,谁信啊。

涉及身家性命的问题,谁还讲什么办案要有证据,那真是十八般酷刑都要往上使。

偏巧赵初一和赵十五两人更以为这是荣王爷的政敌要言行逼供,硬咬着牙一个字不说。

余瑞和陈济更觉得蹊跷。

这要是寻常百姓,谁能忍受得了这种大刑?

于是在双方微妙的误会下,来找沈阳麻烦的赵初一和赵十五被狠狠收拾了一顿。

直到沈阳派人来说,谢爽找到了,余瑞和陈济才意识到这是打错了人。

不过这两人形迹可疑,打一顿也无所谓。

于是扔下这两人就去投奔沈阳。

赵初一和赵十五那叫一个心里苦啊,为了这份功劳,两人一路上风餐露宿不说。

一进城还被人言行逼供,要是在京城,谁敢这么对他们!

但偏巧这两人干的还是亏心事,也不敢回去找荣王爷做主,只能牙打掉往肚子里咽。

喝了顿闷酒,准备第二天再打听这个沈阳。

结果刚从酒馆醉醺醺出来,就碰见沈阳一行人。

还没来得及摆他们这荣王府的架子,就被方世玉几人按住暴揍,打的失去了意识。

昏迷到今天早上,还没能自然醒。

先是被寡妇追着打,然后又是被街坊百姓追着打。

来到这怀仁县不到两天,这两人竟然是挨了三顿打!

这会儿逃出了怀仁县,两人终于能坐着歇一会儿。

“呜呜呜……大哥,我们回去吧,这怀仁县太可怕了……”

赵十五捂着自己的脸,一边蹲在路边抹眼泪,一边断断续续地哭诉。

“我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啊,从小到大,谁敢这么打我?呜呜呜……”

赵初一半躺在一棵歪脖树下,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连嘴角都还挂着泥。

他痛得直哼哼,咬着牙道:“你以为我不疼啊?我这条腿现在是靠意志在挂着!”

“可我们这趟可是自己倒贴了银子出来的。”

“打点路费、打点送礼的钱,全都是从我祖母的寿礼里抠出来的。”

“就是为了讨好方侍妾,想着立个功,好提一提我们的位置。”

“结果倒好,沈阳没打成,我们自己成了人的活沙包。”

赵初一狠狠砸了一拳地面,眼圈都红了:“我不甘心啊!”

赵十五急得团团转:“哥!咱们能不能不要再倔了?怀仁县命里克你我啊!”

“你看清楚了,两天挨了三顿打,一顿比一顿狠,要不是我命硬,昨晚就给埋沟里了!”

“再待下去,咱俩怕是要被打出个小坟包来!”

赵初一听他一通吼,心里也不是没有数,**太阳穴叹了口气:“那……要走也得先有路费啊。”

“我身上早被摸得干干净净,连个铜板都不剩了,你身上呢?”

赵十五一听,脸一垮,伸手往怀里、袖子、腰带里一顿乱掏,最后瘫坐地上:“完了,我也没了!”

“咱俩身上那点碎银子,肯定是昨晚被那群街坊顺走的!”

“现在连买个馒头的钱都没有,别说回京城了,走出这十里地都难!”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彻底绝望了。

正当两人唉声叹气,不知该何去何从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笑声。

“二位这是……遇到麻烦了?”

只见一位身穿灰袍、笑容和蔼的中年人缓步走来。

身后还跟着几辆马车和两个身强体壮的汉子,手里提着水袋和干粮。

赵初一和赵十五下意识地站起身,眼神中满是警惕。

那中年人却笑眯眯地摆摆手,语气亲切:“别紧张,我是走商做点小买卖的,这一带常走。”

“看二位衣着不凡,又是外地口音,不像本地人,是不是在这儿遇上什么麻烦了?”

赵初一一听,顿时如同看见救命稻草,连忙拱手道:“哎哟老哥,您真是天降神人啊!”

“我们确实遇上事儿了,京城来的,原打算办完事就走,谁知道遇了贼,被偷了银子,连路费都没了。”

“只求老哥施以援手,等我们回京,一定重谢!”

“对对!”赵十五连连点头,声音带着哭腔,“我们不是赖账的主,真要感激您,保准百倍奉还!”

中年人听得脸上笑意更浓,眼中却闪过一抹精光,问得随意却意味深长。

“哦?那你们两个在这儿……没亲戚没朋友,也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