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拉他下神坛
沈卿卿暗自好奇,秦斯年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见秦斯年回到车里,沈卿卿和周也都不再说话。
车内一路安静的往前开,直到抵达小区。
他们回到家,一进门。
沈卿卿正要换鞋,刚弯下身子想去拿拖鞋,就突然被人一把搂住腰身,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
她一惊,人已经被他放在了玄关处的鞋柜上,双脚离了地面,而他就站在她的面前。
沈卿卿顿时紧张,“你,你要干嘛。”
如此姿势,很难让人不想歪。
而且,他还准备拿开她身上的西装外套。
沈卿卿紧张的揪着外套,不让他得逞。
她的手指因使力而泛白。
整张脸写满了惊慌。
一双浑/圆杏眼,明亮恣意,因染着几分紧张惊慌,而显得生动。
至少比她低眉顺眼面无表情时,要生动很多。
秦斯年这才拿出药膏,“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沈卿卿:……
“你皮肤嫩,估计是裙子被人扯坏时,伤到了,自己没感觉到痛?”
他说着,还瞥了眼她右腰的位置。
沈卿卿这才明白,他为何在中途下车。
原来是他早发现她腰上有伤。
呵,男人。
腰上有伤就看得见。
那天,她还被陆荣丢演讲稿的时候,被文件壳伤了脖子上的皮肤呐。
他怎么就没发现?
到底是因为,那是陆荣所伤,他不好过问。
还是因为,那伤,没在男人关注的地方上?
沈卿卿低垂着眼,咕哝了一句:之前怎么没见你这么细心。
她声音很小。
即便是他站的这么近,也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但秦斯年能感觉到,她有意见。
他拆了药膏,抬眸看她,“嘀嘀咕咕说什么?”
“没。”
秦斯年看着她,突然,双手撑在鞋柜上,靠近她。
他的身体压迫而来,吓得沈卿卿立即往后靠在墙上,男人逼得她不得不直视他。
“你对我有意见?”
秦斯年一脸认真的看她。
沈卿卿心虚,眼神有些闪躲,“没有。”
“沈卿卿,你要是有什么意见,就直接告诉我,我做的不妥,忽略了你的感受,我会改。”
男人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写满了真诚。
可那种真诚,不掺和任何的感情。
就像是甲方对乙方的诚意。
他也只是在努力做好一个丈夫要做的事。
沈卿卿明白的!
他们不是寻常夫妻。
很难做到想发脾气就发脾气。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
相敬如宾,互不干扰。
沈卿卿扯了扯嘴角,“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把她奶奶安顿的那么好。
又给她这么多的嫁妆。
秦斯年看着她脸上淡淡的微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叹了一口气,把药膏挤在手指上,帮她擦药。
药膏很凉。
手指轻轻按压着皮肤,却有种燎原之热。
还有些麻麻的。
沈卿卿的耳根微热,手指扣着鞋柜边缘,才能压得住身体窜起的陌生情愫。
而他一脸专注的帮她擦药,似乎没任何的杂念。
反倒是她,只觉得玄关处的昏黄都迷了眼,眼前的人过分清俊,很难不让人心动。
“好了,去把衣服换了。”
他说着,准备抱她下来。
沈卿卿赶紧自己往下一跳,像一条鲫鱼灵活的从他面前逃走了。
等她换了衣服,在卧室磨蹭许久才出来时,便见他站在厨房的操作台,正在煮饭。
以前沈卿卿只觉得,做饭这种事,累得人满头大汗,浑身油烟,实在与美,扯不上任何关系。
可眼前的人,半卷的白色衬衣衣袖,露出一截手臂,从他面前腾升而起的油烟,反而给人增添了几分仙气是怎么回事。
男人的眉眼不俗,举手投足之间,都是月白风清的矜贵。
兴许是他太专注于做饭,也没察觉到沈卿卿看了他许久。
那一刻,时间都好像慢下来。
多年后,她回忆起今时今日,才明白许是这会儿,就已经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妄想着把那高高在神坛之人,拽下来到她身边。
然而这一刻的沈卿卿是浑然不觉自己的感情萌动。
她只想跟他做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
最好也不要投入太多的感情。
饭后,为了不跟他待在一处,平添尴尬。
她抱着书就去了书房,还善解人意的让他早点睡,别等她。
却不想,她前脚刚到书房,某人后脚就跟上了。
此刻的他,穿着黑色丝质感的睡衣。
男人见她坐在地毯上,竟也走了过来,在她身侧坐下,“我也来试试,坐地上是不是很舒服。”
他说着,就挨着她坐下。
男人的手臂挨着她的,触觉完全不一样。
她是软的。
而他……
好像浑身都是硬的。
沈卿卿后悔,自己为啥没坐在书桌那边?
“你怎么这么喜欢坐地上?”他有些不解。
秦斯年是真不解。
怎么会有人,不坐凳子,也不坐沙发。
就喜欢蜷在茶几旁边的地毯上?
他这个几乎一米九的个子,这么坐在地上,感觉很难受。
可他发现,她只要回到家,就喜欢坐地上。
“因为小时候家里没钱,没办法拥有一张独立的书桌,我每天放学回家,就在客厅的茶几上写作业。”
她说起,似想起那美好的时光,眼中也染上了笑意,“而且,在客厅的茶几写字,还能跟我家人,斗智斗勇看电视。”
哪怕是一个电视广告,她都喜欢看。
都比那课本好看!
茶几比较矮,如果坐在沙发上,就不舒服。
所以,坐在地上,是最合适的。
时间一久,也就成了一种习惯。
“看电视还要斗智斗勇?”秦斯年勾起嘴角。
“当然要了,不过,你这种从小就是学霸的人,应该理解不了动画片和电视剧对我们这种学渣的诱惑,哪怕是一个电视广告,都好看的要命。”
沈卿卿叹了一口气,挪了挪手里的书,“你看,还真是应了老师当年的那句话,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她现在就徒伤悲的补课。
希望勤能补拙,能混出点名堂来。
她要是小时候多努力点,现在也不用这个点了,还在看书了。
秦斯年突然抬手揉了下她的头,“不急,什么时候努力都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