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羞辱我在先,我嫁你死对头你别疯啊 第60章 来季宅给我擦药

第六十章 来季宅给我擦药

“可是陨少……”邵侃未尽的话语悬在半空。

“行了。”季时陨略显不耐地打断,嗓音带着明显的疲惫,“我累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邵侃看着自家老大略显孤寂的背影,一股不平之气再次从心底涌起。

季时陨甚至没回头看邵侃一眼,厚重的门扉在他身后无声合拢。

邵侃为季时陨感到不值,可作为下属,评价乃至介入上级的私事都是大忌。

他只能将无处安放的无奈压回心底,默默地将带来的文件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陨少,脑科专家团队的资料我放外面桌子上了。”邵侃提高了些音量,对着门的方向说道。

卧室里,一片沉寂,没有任何回应传来。

邵侃无奈地摇摇头,收敛心神,转身朝入户玄关走去。

刚走到门口,一阵突兀而持续的门铃声响起,打破了室内的寂静。

季宅这扇入户门设计独特,是智能控制的玻璃门,能在透明与完全不透光的磨砂状态间自由切换。

此刻,它正处在完全不透明的状态,不仅门外的人看不清屋内,屋内也无法窥见门外分毫。

邵侃熟练地按下控制面板上的透明键。随着玻璃瞬间变得清晰通透,门外的景象清晰映入眼帘:一对衣着讲究、约莫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女正站在金属门外,脸上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中年妇女对着旁边的男人低声说了句什么,旋即又用力地摁响了门铃,同时拔高了声音喊道:

“季总!季总!您在家吗?!”

邵侃眼神一凝,仔细辨认,心头猛地一沉。

坏了!这赫然是老大那位联姻对象景小姐的父母!

麻烦找上门了。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绪,打开了内层的玻璃门。

门外,景爸和景妈看到玻璃门开启,立刻互相递了个眼色。

“出来了,出来了。”景爸的声音带着点刻意压低却又足够让邵侃听清的得意。

他挺了挺腰板,拽了拽身上价值不菲的外套领口,脸上堆砌起居高临下的长者威严,眼神挑剔地在邵侃身上扫过。

在他眼里,眼前这个年轻人不过是他“女婿”身边一个跑腿的、靠主子施舍过活的“下人”,根本不值得他正眼相待。

邵侃隔着金属大门,语气平和但带着职业性的疏离问道:“景先生,景太太,请问两位今天来是有什么事?”

“你说什么事?!”景爸眉头紧锁,仿佛在斥责一个不懂规矩的下人,“我来见我女婿季总!你出来有什么用?快去叫他出来!”

“抱歉,景先生,”邵侃身形挺拔,保持着不变的礼貌,“陨少刚刚休息,身体不太舒服。二位有什么事,可以先告诉我,我一定如实转达。”

一旁的景妈看了看丈夫,又看了看眼前沉稳的邵侃,脸上露出犹豫。

她轻轻拉了拉景爸的衣袖,小声劝道:“老景啊,要不……咱就让邵特助帮忙转达一下吧?季总不是说休息了嘛……”

“你个女人懂什么!”景爸唾沫横飞,手指几乎要戳到景妈脸上,“事关我们儿子人生大事,他一个破下属能转告个屁!”他上下扫视景**眼神,鄙夷得像在看一团**。

景妈嘴唇翕动,终究在丈夫的威慑下噤了声,别开脸去。

见妻子退缩,景父的气焰更是高涨。他冷哼一声,竟不顾邵侃阻拦,肩膀一沉就想硬闯进去。“让开!我跟我女婿说话,你算什么东西挡道!”

邵侃眼神骤然转冷,反应迅捷如电,坚实的臂膀如同铁钳般横亘在景父面前,将他死死拦住。

“景先生!”邵侃的声音陡然拔高,冷硬如刀,“再往前一步,就是擅闯民宅!我立刻报警!”

“哈!报警?”景爸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猖狂大笑,“我来我女婿家,天经地义!你算哪根葱?报啊!我倒要看看警察来了抓谁!”他梗着脖子,往前逼近一步,浑浊的呼吸几乎喷到邵侃脸上。

邵侃眼底最后一丝克制崩断!他肌肉贲张,指节捏得咯咯作响,拳头带着风声扬起!

“!”

景爸嚣张气焰荡然无存,惊恐地踉跄后退。

“最后说一次,”邵侃逼近一步,压迫感排山倒海,“陨少需要静养。有事,留下话,我转达。或者现在离开,以后联系季总预约。再往前一步,别怪我不客气!”

景爸被那眼神钉在原地,一时竟说不出话,胸膛剧烈起伏,只剩下不甘的粗喘。

景妈死死拉住丈夫的胳膊,“走吧,老景。”

……

与此同时,季时陨的卧室门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季时陨并未入睡。

他独自坐在宽大床沿,桌子上的音碟播放着沉重的音乐。

轮廓被窗外透进的月光勾勒得格外冷硬,透着深*入骨髓的孤单寂寞感。

他将脸深深埋进掌心,指尖用力按压着突突跳动的太阳穴。

医院消毒水气息还在鼻尖萦绕,他最想见的那个人,始终没有出现。

季时陨缓缓抬起头,昏暗的光线下,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显得更加冷硬,眼底掠过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像是某种难以抑制的冲动驱使,他拿起了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亮起,微弱的光映着他略显苍白的脸。

指尖在屏幕上滑动,几乎没有犹豫,就点开了那个置顶的、备注极其简单的聊天框:【简织杞】。

季时陨的拇指悬停在屏幕上方,像是被什么东西反复拉扯着。他打下几个字,又迅速删掉;再打,再删。删删减减,反反复复。

最后化作一句:【来季宅,给我擦药。】

……

简织杞刚冲完澡走出浴室,手机在床上尖锐地“滴滴”个不停。

她胡乱擦着头发,一把抓起手机划开屏保。

季时陨的消息赫然弹出。

目光定格,指尖冰凉,心头猛地一撞。

不是他……那天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情况。

一丝愧疚猝不及防地刺上来。

季时陨住院,她躲了。现在人出院了,躲不掉,必须去。

更何况,那该死的契约,白纸黑字,有一条根深蒂固在她的脑子。

老板随叫随到。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