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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啊,南丰哥,我有事可能要先走了。”唐毓欢有些抱歉地抬头看向对面的季南丰。
这饭吃了一半,说好的要给季南丰接风洗尘。
却要半路离开。
一来是不礼貌,二来自己也愧疚。
季南丰帮了她,但连顿饭都不能陪他吃完。
“是容姨吗?”季南丰紧张询问。
唐毓欢摇摇头,“没有,别的事情,不好意思,我改天请过你一次。”
“那我送你吧。”季南丰欲起身。
被唐毓欢叫住,“不用,你在这里慢慢吃,都还没怎么吃呢,都在听我说,我自己能处理好的。”
“那有事就和我说。”季南丰一眼就看出她脸上的为难,他便没有坚持。
三年多没有见了,即便是再好的感情,也会因为时间流逝而改变,但好在他们都在京市,感情会慢慢找回来的。
他不着急。
唐毓欢点点头,神色匆忙地从餐厅离开,拦了辆车就往回赶。
三个亿:【我十五分钟后过去。】
这狗男人,之前不是说,对她提不起兴趣,她还以为他最近消停了,没想到又来突击。
谁让她欠他钱,他是金主呢。
她只能当听命的小金丝雀,屁颠屁颠回去。
唐毓欢让出租车司机开快点,结果她晚餐吃得那些东西都差点被飙车给吐出来。
快倒是真的挺快到的。
唐毓欢吸了一口气,走到别墅门口,看到里面灯没亮,便松了口气,她不紧不慢打开门,摸到玄关的开关。
啪嗒一声,室内忽得一下,由暗变明。
她一个回头,眼神撞入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身上,她不由一个趔趄倒退了一步。
“你心虚什么?”周沉凛交叠的双腿,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她的面前,“我有没有和你说过,该要清楚自己的身份。”
唐毓欢的心随着他的脚步一颤一颤。
她重心不稳,往后倒,他的手掌心一把扣住了她的腰际,把人往怀里捞起来,她的身体贴合着他强硬的胸膛。
“我哪有心虚,谁让你不开灯的,这黑漆漆的一片,你坐在那边,不吓人吗?”唐毓欢避开他投射过来的炙热眼神。
“不是六点就下班了,为什么现在才到,唐氏到这里需要开两个小时?”周沉凛的手臂越加收拢起来。
唐毓欢凝神望着他扫荡过来的眼神,“周总,这么关心我的行程,怎么,又喜欢上我了不成?”
他松开手,从上而下睨了她一眼,随即冷哼了一声,“别这么高估你自己,花钱买过来的,总是自己的所有物,不得要掌控在手里。”
“还不去洗干净!”周沉凛的话语像是刀子一样锋利,一招见血,他捏着她的下颌骨,来回审视,“你觉得你现在的样子,让我想睡不成!”
下一秒,他甩了过去。
唐毓欢的心血流不止。
“好。”她忍住喉间的哽咽,往楼梯上走去。
她只是一件买回来的所有物,随时随地供他消遣罢了。
他恨她。
周沉凛握紧了拳头,他站在阳台上,点了一根烟,烟头燃尽,他一口都没有抽。
随后,转身就上楼去。
周沉凛推门进去,直接进去浴室里,最后他抱着她从浴室出来,她被他扔下去。
他的愤怒、激烈的气息席卷在卧室里,包裹着她的周身。
她眼尾泛着红意,却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而他在等……
空气中淡淡的沐浴露香味挥散不去,带着刚在浴室的荒唐的旖旎,男人和女人之间,没有爱,也能如此纠缠不休。
那是唐毓欢喜欢的樱花味,沁人心脾,在她的身上,也在他的身上。
原本的侵略感,在两人深陷在彼此温暖之中而消失殆尽。
唐毓欢精疲力尽地闭上眼睛,她动作自然地从他的身边退开一段距离,回到她平常睡觉的位置上,趴着不动。
到这样的时候,她的骨子里依旧是在抗拒,只是因为钱……
周沉凛的舌尖顶着后槽牙,疼意尽显,他的目光落在她娇嫩肌肤上的红晕,他的手指擦拭着上面的印子,一遍又一遍。
“你是我的,不管用什么身份,你只能是我的。”周沉凛俯下身,唇瓣擦过了她的耳廓,她纹丝不动。
周沉凛收回手。
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一次,又响了一次,周沉凛拿过手机,看得到上面的备注名字,他下了床,从卧室里走出去,下了二楼。
那原本没有抽的烟,现在继续下去。
烟雾腾腾之中,他继续望着这只手机的震动,再响很多次之后,他慢条斯理将手机滑动,按了接听键。
“欢欢,你终于接电话了,还以为你出什么事情了,怎么样,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男人急促的关切声从那头传递到周沉凛的耳膜里。
季南丰!
这个名字,他只用记一遍。
回忆将名字和人的面孔相互映衬。
“阿凛,这是季南丰,南丰哥,我发小,从小到大他和我关系最铁,以后我结婚,我要让他给我当伴郎!”
当时和他同龄,却一身名牌的大男孩横了一眼唐毓欢,“欢欢,谁要当你伴郎,你以为你招赘婿呢,不过他要是可以入赘的话,我会帮忙和唐叔谈谈!”
明明是玩笑的意味,可他早就听出弦外之音的挑衅。
“季先生,还真的好心没处使。”桀骜不驯的他,勾唇反讥季南丰像是个得不到的阴湿鬼。
可现在呢……
他拿着她的电话。
自己才是!
“欢欢,你在听吗?”季南丰又着急唤了一声她的小名。
其实从前,他也会叫她欢欢,后来季南丰这么喊她,他就再也不会这样叫她。
“季先生,还是这么喜欢打扰人啊?”周沉凛缓缓吐出一口烟雾来,低沉沙哑的声音像是伴着浓烟,有些呛口。
“你是……”季南丰是迟疑的,但很快就恢复了语气,“你为什么会拿着欢欢的手机,欢欢人呢,你把她怎么了?”
“怎么了?”周沉凛的笑声缱绻在了嗓子里,“怎么了,床上那点事,季先生还想要听细节,我该何从说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