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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越来越远，人的背影早就已经看不清楚。
周沉凛半晌才开口，“还不走！”
陈燃又会错意了？
他现在是越来越摸不透周沉凛的性子，作为特助，他最近的表情尤为不佳，该要好好检讨。
车驶出唐氏。
季南丰也刚从外面回来，看到唐毓欢也是愣了愣，回头看到那辆库里南，神色复杂。
“中午，文特助说你有安排，是和他一起？”
“凑巧，潮城来了人，很久没见，我陪着吃顿饭。”
“远道而来是该要请他们吃顿饭。”
“嗯。”
唐毓欢和季南丰先后进电梯。
季南丰见她脸上有些颓败和疲累，便没有继续问下去。
“欢欢，今晚呢，今晚你有事吗，上次说好要去山上兜风，一直都没有去，要不然今晚，我带你去吹吹风，散散心。”季南丰发出邀请。
唐毓欢确实拒绝季南丰很多次，实在不好又找理由拒绝，“好，不过我得要加会儿班，要晚一点。”
“好，我陪你一块儿加班。”季南丰露出欣喜神色。
唐毓欢回办公室不久，就去会议室参加项目会议，是针对晟世集团投资的综艺，第一期嘉宾拟定，以及录制场地挑选。
明星和素人搭配，要求就是明星需要有知名度，并且有综艺感，毕竟素人会有很多不确定因素，需要明星加以引导，才会更好达到节目效果。
影视部这边已经拟定相关名单，递到唐毓欢手里。
会议室的门被敲响。
文歆走过去开门，随即后退一步，“周总。”
听到这个称呼，唐毓欢收回自己落在名单上的视线，文歆这么称呼的除了周沉凛不会有其他人，她已经站起来，官方地朝着门口望过去。
周沉凛还是中午的黑色西服套装，兀自走到会议长桌，“唐总，今天的立项会议是关于唐氏制作新综艺，唐氏不需要通知我？”
这个项目从投资到签约，到现在立项筹备第一期拍摄，他什么时候需要汇报，他确实是持有唐氏股份，但也不至于细化到这么小的地方。
具体的操作流程，哪里需要他清楚细节。
“周总，只是公司内部一个小会，无需巨大决策，自然不需要周总亲自过来，什么小事都要让周总来过问，那周总任命我为执行总裁，就毫无价值。”
巧舌如簧，能言善辩。
唐毓欢怼得不动声色，理直气壮，好像就是他没事找事，她可有理着。
站在周沉凛身后的陈燃，别过脸去，怕自己没忍住会笑出声，他心里都不禁为唐毓欢鼓掌，果然不是一般女人。
“不过周总既然有这样的闲工夫，唐氏现在的资金链都是由周总做担保融资，周总自然是有权利知道唐氏的任何运营，周总，您请！”
得了便宜，也要卖乖。
周沉凛倒是小瞧她了。
唐毓欢原本的位置让给周沉凛，她换到最后面的空位上去，文歆立马挪位让给陈燃。
两人距离格外远。
“继续。”唐毓欢吩咐影视部的总监继续会议。
会议持续挺久的，影视部总监战战兢兢，都不敢朝着周沉凛的方向多看两眼，周氏掌权人的名号在外，他就这么坐着就给人无法震慑的威力。
会议结束时，唐毓欢朝着周沉凛方向，挑眉问：“周总，还有什么指示吗？”
“既然已经给予唐总足够的执行力，唐总安排就好。”这话原封不动退回去，他不动声色地起身，“希望唐氏能尽快给融资公司以及周氏一个满意的答案。”
“文特助，送一下周总。”唐毓欢吩咐。
文歆这个工具人，只能低头，做个请的手势。
文歆和陈燃互相看一眼，无声的默契总算结束这场会议。
周沉凛嘴角轻轻一扯，走出会议室的门，迎面走过来的季南丰，让他眸光沉了沉。
“周总，文特助。”季南丰倒是先打招呼。
“季总监。”
“唐总，会议还没结束？”季南丰明显询问文歆的意思。
文歆颔首，“唐总还在会议室，影视部有些文件要签署。”
“好的。”季南丰浅笑，拎着咖啡打包袋，颔首，“那我先过去，周总，慢走，不送。”
文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话听着怎么有点茶，男人比起女人来，泡茶手艺更好。
压力给到文歆。
文歆随便扯了个理由回道：“接下来，唐总和财务部还有个会。”
之前季南丰入职唐氏，她没有及时汇报的事情仍在眼前一片黑，现在这欲盖弥彰也不知道压过去没有。
周沉凛的脸色铁青，不过也看不出喜怒，全凭文歆自己猜测，他长腿一迈，已经走在前面。
文歆立马跟上去，总要把人送到电梯口。
总算到走到电梯口，文歆心里头舒了一口气，上前先按电梯。
电梯还没来。
文歆侧着身子，周沉凛笔直立着，陈燃站在另外一边，三人不语，格外安静的气氛里闯入格格不入的蛐蛐声。
“唐总和季总监还真是般配，唐总的下午茶，季总监都是天天自己过来取了送过去。”
“听说季总监可是季氏集团继承人，是为了唐总才来唐氏，这不是爱情是什么。”
“男才女貌，想想都是一对儿壁人。”
“就是就是，听财务部说，季总监亲口承认喜欢唐总，就等唐总点头就能结婚的那种喜欢。”
文歆和陈燃每听到的每一句话，都觉得后背拔凉拔凉。
上班时间摸鱼就算了，还编排老板。
文歆微微抬头，看向站在电梯口的男人，男人冷峻的脸上黑晕笼罩下来，文歆觉得现在自己可能说什么都是错的。
“叮！”电梯总算识相地打开了。
文歆屏息露出专业微笑，“周总，慢走，我会通知人事，对员工进行培训。”
“工作时间，把时间浪费在对老板的谈资上的员工，你觉得只需要培训？”
“明白。”文歆原本想要给人一机会。
但周沉凛不会给任何人机会。
电梯门关了。
文歆终于解脱，已经通知人事部，对前台的员工进行开除处理。
她看了一眼。
谁让他们说唐毓欢和季南丰配，但凡说一声唐毓欢和周沉凛配，周沉凛说不定还能加工资，男人的心眼子小得多。
文歆刚回到会议室，唐毓欢看到她便问：“周总送走了？”
“嗯。”
“辛苦，咖啡和蛋糕，拿走。”唐毓欢看一眼桌上的下午茶。
“唐总，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