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丫头来认亲?竟是军区大院祖奶奶! 第一百章:鬼打墙?

稳婆瘫软在地上,浑浊的眼珠里倒映着兰舒冷若冰霜的面容。

她枯树皮般的手死死攥住衣角,指节泛出青白色。

“大师,我真的没有撒谎!”稳婆生怕兰舒不相信自己,额头渗出冷汗,“我只是个接生婆,哪敢过问主家的事……”

黑蛇突然从兰舒袖中窜出,猩红的信子几乎要舔到稳婆鼻尖。

稳婆吓得一个激灵,却不敢躲闪。

“我虽然不知道这件事,但…但我知道刘老太太每次都会抱着孩子往北山去,我知道她常去的那片林子!”

“其他的我是真的不知道了,大师,求求你救救我孙子……”

兰舒指尖轻轻抚黑蛇头颅,眼神晦暗不明。

院中的树叶无风自动,在地上投下阴影。

“谢钊。”兰舒突然开口。

站在一旁的谢钊立即会意,军靴在地面上踏出清脆的声响。

“你跟着她过去看看。”

谢钊眉头微蹙,不过也没多问。

晨雾中,他军装上的铜扣泛着冷光,与兰舒漆黑如墨的眸子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也去!”玉瑾之立马开口。

他也想要过去看看。

“你留下。”兰舒缓缓开口。

玉瑾之张了张嘴,在对上兰舒那双似乎能洞悉一切的眼睛时,顿时蔫了。

黑蛇得意地冲着他吐了吐信子,惹得他狠狠瞪了回去。

谢钊目光看向了坐在地上的稳婆。

“带路。”

稳婆一听,顾不得那么多,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好好好,我现在就带路。”

晨雾还未散尽,谢钊便跟着稳婆王北山方向走去。

“就是这座山。”

山路崎岖,枯枝如骨爪般横亘,谢钊步伐沉稳走在前面,稳婆踉踉跄跄走的气喘吁吁,时不时被树根绊到,布满老年斑的脸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同、同志……”稳婆扶着膝盖直喘,“老婆子实在有些走不动了……”

谢钊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到稳婆脸色惨白如纸,不停的喘息着。

稳婆本来就腿脚有些不便,如今又走了这么长的路,她实在是走不动了。

要不是为了自己的小孙子,她也不至于这么累死累活的。

稳婆想到自己还要爬上去,腿更是发软,忍不住商量道,“那个,就、就在这山上前面的松林里,要不然……”

谢钊皱眉看了一眼天色。

浓雾中,树影幢幢。

“你在这等着。”谢钊沉声说完,便大步流星继续向上攀登。

稳婆看着谢钊离开的背影,连忙应声。

同时心里松了一口气,不用她继续爬就好。

山林里,四周到处都是杂草跟繁茂的树木。

越往深处走,雾气越来越浓。

谢钊按照稳婆指的路一直走,却始终没有见到她说的那片松林。

反而……

谢钊忽然停住了脚步。

前方本该是山路的地方,竟变成了一片密林。

谢钊眉头紧锁,在大雾下,能见度极低,明明现在已经是响午,然而这里的雾气不仅没有减少,反倒是越来越浓。

他低头捡了一颗小石子,在树上划了一个记号。

之后谢钊朝着另一边走去。

走了许久,谢钊再次停下了脚步,眼睛紧盯着前方树干上——

赫然刻着他半小时前留下的记号。

他转身想要往回走,却发现来时的路也不见了。

四周白茫茫一片,连方向都难以辨别。

“鬼打墙?”谢钊眯起眼睛,手指无意识地摸向腰间上的**。

就在这时,他耳边忽然想起一声极其轻的叹息,像是有什么东西从他背后飞快掠过。

谢钊猛地回头,却只看到一缕红影消失在雾中。

谢钊目光凌厉,继续朝前走路。

然而兜兜转转,却一直回到原地。

谢钊抿紧着唇。

看来今天这山,是上不去了。

谢钊朝着山下走去,奇怪的是,他下山时,雾气好像散了一些,也没有任何的鬼打墙。

山下。

稳婆正焦急地踱步,忽然听到脚步声,抬头看见谢钊从雾中走出,连忙迎上去,“这…可找到地方了?”

谢钊摇头,“先回去。”

闻言,稳婆有点迟疑,“那这……”

“我可带你们过来了,不是我不带你们,我刚刚是实在没力气走了。”稳婆想要解释清楚。

“嗯。”

稳婆见谢钊抬脚离开,只能跟上。

两人刚走到镇口,就见一个中年汉子狂奔而来。

“妈!小强退烧了!”

稳婆看着跑到自己面前的儿子,原本正想说话,却忽然听到他的话,浑浊的眼中顿时涌出泪水。

“真的吗?真的退烧了吗?”她情绪激动的询问。

中年汉子立马点头,“真的,真的,我一直找你来着,妈你这是干啥去了?”

“不过说来也奇怪,小强好端端忽然就不烧了。”

当时他们想了各种办法想要让孩子退烧,但是就是不管用,他们都以为孩子要……

不过后面在他们摸孩子的额头上,却忽然发现孩子不烧了。

在得知这个消息,中年汉子第一时间便出来找人。

稳婆在知晓自己的小孙子退烧之后,原本提着的心顿时放松了下来,颤颤巍巍就要往家里跑,但又想起些什么。

“没错,肯定是这样的!”

肯定是大师帮了他们家。

中年汉子看着自己老娘有点神神叨叨的样子,皱了皱眉,“妈,你这是干啥啊?什么没错?”

稳婆没搭理自己儿子的话,而是朝着自己儿子开口,“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就回去。”

她得好好跟大师道谢。

要不是大师的话,他们家就真的造上孽了。

“妈,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吗?”中年汉子一脸疑惑,明明之前孩子出事的时候,**还一脸着急。

现在孩子好了,按照他**性子,难道不应该立马跟着他一起回去吗?

“我还有事,你自己先回去。”

中年汉子欲言又止,后又看了一眼自己母亲身边的谢钊,到底还是没说什么。

院子里,兰舒正用朱砂在黄符上勾画。

黑蛇盘在她腕间,时不时用脑袋蹭蹭她的手指。

“下去。”兰舒清冷的声音响起。

黑蛇似乎有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