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丫头来认亲?竟是军区大院祖奶奶! 第二十章:有备而来?

谢钊刚回到谢家门口,就看见兰舒从里面出来,青色的衣袂被风吹得微微扬起。

阳光透过树叶间隙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衬得她肌肤如雪。

谢钊脚步一顿,“要出去?”

“嗯。”

兰舒看了一眼头顶的烈日,又抬眼望向了谢钊。

“你开车送我过去。”

谢钊沉默了一会,声音低沉,“车警卫员开去加油了。”

“太阳大。”兰舒轻轻晃了晃手中的油纸伞,伞面上墨竹纹路在光下流动。

谢钊喉结动了动,想起家里还有一辆二八杠自行车。

“你等一会儿。”

谢钊直接进了院子里,将自行车推了出来。

“这个行吗?我骑车带你过去。”

话一出口,他自己都愣住了。

堂堂谢团长,什么时候给人当过车夫?

兰舒眉头几乎要拧在一起,“你让我坐这个?”

“现在只有这个,或者等车回来。”谢钊语气平静,但手指却不自觉地敲打着车把。

兰舒的目光在他的脸上停留了片刻,后看了一眼自行车半响,终于叹了口气。

“走吧。”

兰舒撑着油纸伞,侧身坐在后座上,伞下的阴影遮住了她半张脸,只露出线条精致的下巴。

自行车碾过石子路,兰舒的裙摆纹丝不动。

“左转。”

骑出一段路后,谢钊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极轻的“啧”。

“停车。”

谢钊皱眉,但还是停了下来。

他下车扶着自行车看着后座上的人,“怎么了?”

“你背后的鬼,太脏了,泥都蹭到我衣服上了。”

“你说什么?”谢钊嗓音低沉。

他看着兰舒正嫌弃地看着他身后空荡荡的地方,面色平静,心里却掀起一丝波澜。

谢钊朝着他看去,兰舒身上干干净净,就连自行车后座上也是干干净净的。

哪来的泥?

这是兰舒第二次提起,他身后有东西一事。

谢钊不动声色的开口,“我身后什么东西都没有。”

兰舒轻嗤,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

“太脏了,我不喜欢脏东西靠近我。”

谢钊抿了抿唇,又看了一眼街上,太阳正是炎热的时候。

“那我……推着车走?”谢钊试探着问,自己都觉得荒谬。

兰舒思考了两秒,勉为其难地点头,“可以。”

于是,谢钊推着自行车,后座上坐着个青衣少女,两人一车慢悠悠地穿过街道。

一路上,谢钊后背绷得笔直,军装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一片。

他能感觉到兰舒的视线一直落在他背上,彷佛那里真的趴着什么看不见的东西。

“右转,进去。”

谢钊看了一眼位置,发现兰舒要去的地方是家属楼。

刚推着车子到家属院门口,隐约传来争吵声,一栋楼下还围了不少人。

“过去。”兰舒命令道。

走近后,谢钊听到了周围婶子的议论声。

“哎呦,这啥情况啊,这么邪门的吗?”

“可不,这好端端的人,就突然昏迷不醒了,魏家老二该不会真的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吧?”

……

听着这些议论,谢钊眼里划过一抹惊讶,抬眸看向了兰舒。

兰舒撑着伞下了车。

“阴债要现世了。”

就在这时,里面的人出来,而郑琪躺在担架上,少女面色惨白,眉心却聚着一团黑气。

“去医院!快去医院!”郑母声音都变了调。

谢钊皱眉看着这一切。

最近几天,谢钊对魏家跟郑家的事情,倒是听说过一些,甚至昨天的时候还听到谢珊在家里吐槽。

兰舒突然按住担架,指尖在郑琪额头上虚画几笔。

“你干什么!”郑母要扑上来,却被谢钊拦住。

“谢团长?”郑母在看到谢钊出现在这里有点惊讶。

兰舒收回了手。

“你就算送她去医院也没用。”她的声音不大,却让混乱的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看向了这个突然出现的青衣少女。

郑母脸色骤变,眼睛死死地瞪着兰舒,“你是谁?你刚刚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就连谢钊目光也看向了兰舒。

她好像……有备而来?

就好像她似乎早就知晓了这边发生的事情。

兰舒并没有回到郑母的话,而是看向了魏家人,缓缓启唇,“魏家是不是杀死过一个女人?”

周围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

魏母脸色“唰”地白了,嘴唇哆嗦着,“胡、胡说八道!”

兰舒目光如炬地盯着魏母。

“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她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砸在每个人心上。

“被你们害死的人,现在怨气缠着你儿子,又借着她的身体复仇,所以人才会昏迷不醒。”

“放屁!”

魏母反应过来,眼眶顿时红了,对着兰舒就是一顿指责,“你谁啊,我们跟你认识吗?我儿子现在都已经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了,你居然还要这么造谣他!”

“小小年纪这么这么蛇蝎心肠,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咒我儿子的!”

周围人反应过来也多少觉得兰舒刚刚说的话那些话有点问题。

特别是兰舒一副年纪轻轻的,明明挺好看的一个小姑娘,怎么神神叨叨的。

“就是啊,你说魏家杀了人,杀了谁啊?这该不会是胡扯的吧?”

“我看是假的,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鬼?要真这样的话,那那些杀人犯怎么没有得到该有的报应?”

但也有人听了兰舒的话,感觉后背有点凉飕飕的。

“可是……魏家老二好端端的昏迷不醒,不是还说在医院里检查什么都没问题吗?咋会昏迷不醒?而且郑家丫头今天就是过来看了魏家老二,然后人就……”

兰舒淡淡瞥了他们一眼。

“是与不是,你们心中自有数。”

魏母嘴唇剧烈颤抖着,指责兰舒尖声道,“你、你不是人!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她作势要扑上去撕扯兰舒,却被谢钊一个侧身挡住了。

谢钊军装笔挺,眉目冷峻,魏母顿时不敢再上前,只能咬牙切齿地瞪着兰舒。

“军官同志,这人一直在胡扯,宣扬封建迷信,这种人难道不应该将她抓起来吗?”魏父沉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