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蹭了蹭林语的肩膀:“我知道了娘,我下次一定带着人。”
“刚刚瞧见舅舅了,也把咱们打了梅姐儿的事说了。”
林语握着宝儿的手,瞬间紧了紧:“那你舅舅可凶你了没?”
夏舟一边拍了拍自家媳妇儿的后背安抚着,一边目光紧紧的盯在了自家宝儿的脸上,生怕自家宝儿在外面受了委屈,不在他们的跟前说。
“爹娘放心,没有凶我。我跟舅舅先承认自己的错误,然后就说我打了梅姐的事,舅舅没生气,还蹲下来问我是什么原因让我打了梅姐呢。”
夏家两口子……
“你刚刚就这么直接说了?”
宝儿乖巧的笑着点头:“昂。”
夏家两口子倒抽了口气。
他们看着自家宝儿的眼神都带着点复杂:“你,”
他们两口子想说自家宝儿这般是有点不太对的,谁家承认错误的时候,会说的这般直接呢,这要是不知道的,怕不是还要以为自家宝儿这不是在承认错误,这是在挑衅人家呢。
这总有点刚揍完人家闺女之后,就跑到了人家亲爹的跟前挑衅的意思啊。
两口子忽然觉得自家弟弟的脾气,其实也挺好的,毕竟刚刚宝儿这般说的直接,都没有发火。
“那之后呢?”
宝儿眼里划过了些狡黠,“没有之后了啊,剩下的就是来福说的了。”
“不过来福也挺好的,说的都挺公正的,你们不知道,来福当时学梅姐说话的时候有意思的很,舅舅当时听的脸都绿了。”
林语深深的吸了口气闭了闭眼睛,随后抬手点了点自家闺女的脑袋瓜:“促狭!你舅舅今天怕是要睡不着了。”
林语都能想到,若是林峰知道他闺女这般能骂人的话,心里头得有多憋屈了。
不过这到底是林峰的闺女,不是她的闺女,自然谁的闺女谁操心了。
可别说她这个当姐姐的,没有半点友爱之心,实在是他闺女的嘴巴忒脏了些,早点儿发现,说不得还能往回掰一掰,这要是发现的晚了,说不得日后这姑娘成亲都是个问题。
宝儿这边过的乱糟糟的,遂县的夏家,严知遇好不容易弄了个休假回来了,结果却是半个人影都没见着。
“哥,你可别这般瞧着我,这先前夏家的姑娘也是留了话的,说是去那边瞧瞧就回来,可没说要在那边多住啊。”
钱来看着严知遇目光幽幽的落在自己的身上,禁不住打了个哆嗦,他对着严知遇连连摆手,这夏家一家子还没有回来,这可并不是自己的原因哈。
谁能知道这一家子,也竟是个说话不算话的,走的时候还好好的,这竟是没有按照时间回来。
额,虽然这话,钱来自己在心里头想一想都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但这不是他严哥想要找人么,他是跟着严哥的,心里头有个远近亲疏的,很正常吧?
严知遇抬手拍了下钱来:“我知道了,不用你再多重复。那位林将军是个什么情况?”
严知遇他们都是抚政司出来的,虽然是监察百官,可到底那注意力都是放在那些个比较突出的官员们的身上,这要是随便一个小官,他们都要时刻关注的话,怕是也关注不来。
钱来正了正脸色:“林峰,年幼时曾因家乡遭灾,被将军府的人带回到了府中,后随现任定北将军读书习武,成年既跟随定北将军上了战场,后将军府老将军保媒,娶了将军府里的表小姐刘氏。”
这些都是摆放在明面儿上的东西,好查的很,当然还有些私密的,则是被写成了信件传递了过来。
钱来说完,就把手里头的东西递了过去,交给了严知遇。
“严哥,你不是都进了军营里了么?这林将军也是军营里的,你们就没碰上啊?”
严知遇抽空翻了个白眼儿:“你一个脑子不好使的,就不要多说话,这次不跟你计较,下次就打了。”
他们现下一个是在遂县,一个是在曲县,更何况,他虽然进了军营,但这身份还不如寻常的小兵呢,怎么见人家?梦里见么?
钱来往后退了两步小声嘟囔:“谁脑子不好使了,再说了,那不叫打,那叫切磋!”
被打什么的,钱来觉得没有啥气势,这显得他多菜一般,那叫切磋多好,切磋切磋,这名儿一听就知道是双方武力值差不多的,这才叫做切磋,一听就知道自己也是厉害着呢。
严知遇的目光从纸上掀开落在钱来身上,随后又落回到了纸上。
这纸上的信息比着钱来刚刚说的可要具体的多,包括那位林将军跟刘氏日常的相处都跃然于纸上。
严知遇其实倒也不是多关心这位林将军的事情,只是这其中牵扯到了宝儿他们一家子,他倒也少不得多关心几分了。
原本这位林将军并不在他们的考察范围之内,调他的资料还是有些难的,毕竟这满朝文武,他们虽然是监察的,但却也不可能想要查谁就查谁,若是他们胆敢这般做的话,怕是就绝对没有他们什么好下场了。
但因着他们这次过来,基本上都住在了夏家,所以这夏家突然联系上了林峰这位将军,他们就也暗戳戳的帮着伸了一把手,所以才能把那林家的资料给调出来。
“呦,这是谁说自己傻的啊?”
一声欠欠的声音传了过来,钱来脸色一变,立马瞪了过去:“你是不是耳朵不好使?我说的是我脑子好使!”
李淮对着钱来挤了挤眼睛:“怎么,这是谁说咱们来来脑子不好使了?”
‘来来’这俩字儿一出口,钱来就被恶心的够呛,抬手锁喉,把李淮圈在胳膊里,勒紧:“你小子再说这俩字儿,试试看,你看我揍不揍你就完了。”
李淮嘴巴欠,但这身手是的确比不上钱来,这不他被猛不丁的锁喉了,连连抬手啪打钱来的爪子:“松松手啊,哥,钱哥,来哥!哥哥!这行了吧,我又不是故意的,你这怎么还要勒死兄弟我呢。”
“我不勒死你,就等着你气死我呢?”
钱来又是使劲儿勒了一下,才松了手。
李淮的脸都被勒的有些涨红了,钱来一松手,他就咳嗽不止。
严知遇耳朵边全都是这俩人的吵闹声,严知遇把手里头的信纸折了折,钱来他们立马就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