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1977:从一把猎枪开始赶山娶老婆 第八十六章 发牢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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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陈旸将剥洗好的兔肉和狼肉,以及老爹打的两斤老白干装入背篓中,准备给老皮夹送去。

老妈刘淑芳从堂屋里冲出来,把家里剩下半斤白面塞入了背篓中。

“去了老皮夹家,好好谢谢人家,听到没,人家一大半年级了,还愿意大晚上上山找你,准是看在你爹的面子上。”

“妈,你说老皮夹来找我,会不会是看在我的面子上?”

陈旸撇了撇嘴。

心说就凭自己跟老皮夹的关系,没有老爹出面,老皮夹也肯定会上山的。

陈淑芬却以为儿子又皮痒了,两眼一瞪,哼道:“哟,您多大的面子呀,老娘是不是也要给你面子呀?”

“那倒不必,老妈你不用给我面子,你给我下碗面就行。”

“滚!”

“好勒!”

陈旸立马缩着脑袋,背着背篓出了门。

老妈把上好的细白面送了出去,这玩意儿蒸的馒头又香又软,家里没了,陈旸默默记下,准备去了牛家镇买些回来。

这段时间他已经吃惯了白面馍馍,是绝不会再吃粗面疙瘩的。

来到老皮夹家里,老皮夹一大早就在院子里逗狗,围着他转的几条猎犬,有大有小。

大猎犬仗着块头大,用**把小猎犬推开,晃着尾巴要老皮夹手里的生肉。

看到陈旸来了,老皮夹把一盆肉搁在地上,让猎犬们自己抢,他则背着手,走到陈旸面前,盯着陈旸背后的背篓。

“好小子,那天下山,我让你第二天来找我。结果你磨磨蹭蹭了几天才来,我以为你不想要刀了。”

“大爷,我妈不让我随便走动,我也没办法啊,你看,我脚一好,立马就到您这儿来了。”

陈旸嬉皮笑脸解释完,瞥了眼围着那盆肉争食的猎犬们。

按理说。

在那个缺衣少食的年代,肉这种东西人都不够吃,断然是不可能给家里的狗吃的。

但老皮夹家的这些猎犬们,个个长得膘肥体壮,毛发油亮,看出的老皮夹是精心伺候着的。

陈旸也好奇,老皮夹从哪里搞来那么多肉的。

不过陈旸没去打听,只是将背篓放下,取出狼肉和兔肉。

“大爷,兔肉是孝敬你的,狼肉是给它们吃的。”

陈旸指了指旁边的猎犬。

有一条狗从狗盆中抬起头,看了眼放在地上的狼肉后,又把头埋回盆子里,继续和其他的狗抢食。

接着,陈旸又把二斤老白干和一袋细白面拎了出来。

老皮夹看都没看白面一眼,只伸手过来将酒瓶子拎走,转头进了屋。

“进来吧。”

“好勒!”

陈旸猜测老皮夹应该是要去拿猎刀了,于是赶紧跟着进了屋。

果不其然,老皮夹放下老白干,走入里屋,取出一把牛皮刀鞘包裹的短刀,来到陈旸面前。

陈旸盯着短刀,倏然眼前一亮。

他早怀疑过,老皮夹应该是苗族猎手,因为老皮夹经常穿着一件用藏青色士林布料子做的对襟马褂,下身则是一条大裤脚长裤。

这是苗族老人特有的打扮。

那么老皮夹给的这把刀,应该是——苗族古刀!

陈旸接过短刀,轻轻从牛皮刀鞘中,将黝黑透亮的短刀抽出。

这把短刀有年头了,刀身微微泛黑,但刀口锋利,刀背一侧有一条血槽从刀柄一路延伸到刀身上部。

“大爷,你真把这把刀送给我了?”

陈旸确定了,这应该就是古苗刀,拿到的瞬间就爱不释手。

据说古苗刀光是锻造都花费十六年,刀口硬而锋利,能一刀将牛头斩下,牛到死都没有察觉脑袋已经掉了,牛身还要再往前走十多步才倒地。

“嘿,你小子想得美,这刀不送!”

老皮夹嘁了一声,目光落在古苗刀上,缓缓开口道:“这把刀陪了老头子我六十年,是我爹亲自锻造的,绝不可能送给你!”

说到这里,老皮夹眼神恍惚了一下,又继续道:“这把刀是老头子的命,一辈子就这么一把,今天起借给你用,你可得保管好了!”

听了老皮夹的话,陈旸将刀重新收回刀鞘,并拿在了手中。

他倒是听说过,苗人爱刀,到了十六岁必须带刀,原则上是不可能把自己的刀送人的。

老皮夹说是把古苗刀借给陈旸,却没说让陈旸什么时候还。

这无异于一种变相的传承。

陈旸心中感动,却不知道该怎么感谢老皮夹,只能将刀收好,又清了清嗓子。

“老爷子,以后我给你养老吧?”

“谁是你家老爷子?”

老皮夹直接大手一挥,不乐意道:“滚滚滚,老头子我身体好得很!要不了你个小毛崽子养老,你养好自己就行。”

他这话也没错。

陈旸知道老皮夹身体的确很好,要不然也不可能活到21世纪。

“那老爷子,我就不打扰你了,等会儿我还要去一趟镇上,要不要给你带点什么回来啊?”

“用不着,赶紧走吧!”

老皮夹摆了摆手,随后打开了酒瓶子,灌了一口气老白干,一脸舒坦的打发掉了陈旸。

陈旸告别了老皮夹,又回到家里一趟,将鸡棚的装着四只野兔的鸡笼拿了出来,装入背篓后,又给林安柔准备好的兔肉带上,便要出门。

“等会儿!”

老妈刘淑芳这时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封信。

“听你爹说,你要去镇上?那顺道把这封信送到镇上去……你可不准偷看啊!”

“妈,你放心吧,我这点道德标准还是有的。”

“你道德?”

刘淑芳只是笑笑不说话。

看着老妈防贼一样的表情,陈旸很是无语,接过信后看了一眼,见信封上一行娟秀的字迹,又愣了一下。

“妈,这信是安鱼写给安柔的?”

“对啊!”

刘淑芳一脸戒备地盯着陈旸,小声警告道:“别以为那件事过去了,你就又可以乱来,安鱼的事别打听,知道吗?”

陈旸的确好奇林安鱼给她姐姐的信里写了什么,但听到老妈这样说,只能忍住不去多看信封一眼,免得引来老妈牢骚。

“妈,那我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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