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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擎苍一声令下,烈阳宗的弟子呈包围之势,将整个登真顶的出口的死死守住。
紧接着,便是响彻山峰的吼声。
“杀!”
一声爆喝,数十道赤红色的身影带着灼热的杀意,扑向了手足无措的凌霄阁弟子。
大战,瞬间爆发。
“结阵!”
云疏月清叱一声,手中已多了一柄薄如蝉翼的青锋长剑。
然而,不等凌霄阁的弟子们结成阵势,火擎苍狂霸的笑声已经响彻山巅。
“在我面前,还想结阵?”
他身形如鬼魅般一晃,竟是直接冲破音障,一拳轰向云疏月!
拳风未至,那股焚山煮海的恐怖热浪已然让空气都扭曲起来。
“你的对手是我!”
云织霞凤目含煞,广袖再挥,一条水龙咆哮而出,周身鳞甲栩栩如生,带着滔天寒气,迎向火擎苍。
与此同时,云疏月手中长剑挽出一道剑花,剑气如霜,从一个刁钻至极的角度刺向火擎苍的肋下。
姐妹二人配合默契,一刚一柔,一主攻一侧应,瞬间将火擎苍笼罩在她们的攻势之下。
“来得好!”
火擎苍不惊反喜,战意高昂。
他左手成爪,硬撼水龙,右手屈指一弹,一道赤焰精准地弹在云疏月的剑尖之上。
轰!
灵力爆散,形成一圈肉眼可见的冲击波。
水龙悲鸣一声,被火焰巨爪捏得寸寸碎裂,化作漫天水汽。
云疏月也被那股巨力震得手腕发麻,倒退数步。
火擎苍以一敌二,竟是丝毫不落下风,反而愈战愈勇。
他周身烈焰升腾,仿佛一尊火焰魔神,每一次出手都大开大合,霸道绝伦。
水汽与烈焰交织,剑光与拳风碰撞,整个登真顶的核心战圈被打得飞沙走石,日月无光。
另一边,弟子们的战况则呈现出一面倒的屠杀。
烈阳宗此次派来的,无一不是身经百战的精锐,修为最低的也是金丹后期,其中不乏金丹圆满的高手。
反观凌霄阁,门下弟子虽然人数众多,但大多疏于实战,修为也参差不齐。
甫一接触,凌霄阁的弟子阵线便被轻易撕开。
惨叫声,兵刃碰撞声,灵力爆炸声不绝于耳。
一名烈阳宗的修士狞笑着一刀劈飞了面前的对手,目光扫过,便盯上了观礼区内的秦绝。
在他看来,这些观礼的宾客,不过是待宰的羔羊。
“就你们这几个废物,也配和我动手?”
只见秦绝手持一柄狭长的武士刀,刀身在灵力催动下,竟有丝丝缕缕的电光缭绕跳跃。
混乱的战局中,秦绝面对三名烈阳宗弟子的围攻夷然不惧,他身形闪转腾挪,手中的长刀每一次挥出,都带着奔雷之势,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一名烈阳宗弟子怒吼着,手中赤焰长刀自上而下,力劈华山。
秦绝却不闪不避,手中长刀自一个匪夷所思的角度斜撩而上。
金铁交鸣之声传来,那名烈阳宗弟子只觉一股狂暴的雷电之力顺着刀身瞬间涌入经脉,半边身子都为之一麻,动作顿时迟滞。
秦绝眼中寒光一闪,手腕翻转,刀锋如毒蛇吐信,便要顺势割开对方的喉咙。
可就在此时,另外两名烈阳宗弟子的攻击已然左右夹击而至,刀锋上裹挟的灼热气浪,封死了他所有的退路。
秦绝不得不放弃必杀一击,拧身回刀格挡。
还未等他站稳,又有两名烈阳宗弟子补上了空位,将他团团围住。
以一敌三尚可游刃有余,以一敌五,顿时压力倍增。
秦绝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眼神却愈发冰冷。
他浑身的雷光陡然炽盛了几分,噼啪作响,整个人仿佛化作了一尊雷神。
长刀狂舞,电光四射,一时间竟与五人斗得难解难分。
然而,烈阳宗的弟子悍不畏死,攻势如潮,一波接着一波。
秦绝的攻势虽猛,但灵力消耗极大,渐渐地,他挥刀的速度慢了下来。
一道刀锋撕裂了他左臂的衣衫,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雷光护体都未能完全挡住。
剧痛传来,秦绝动作一僵,右侧的敌人抓住机会,一刀狠狠劈在他的胸膛之上。
秦绝一个踉跄,险些跪倒在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他用刀撑着地面,剧烈地喘息着,胸前的伤口火辣辣地疼,灼热的刀气正在他体内肆虐。五名烈阳宗弟子见状,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再次举刀,缓缓逼近。
而在战场的另一侧,柳寒灯的处境比秦绝要凶险百倍。
她不过是筑基后期的修为,在这些动辄金丹境的烈阳宗修士面前,就如同一叶随时可能倾覆的扁舟。
她手中握着一柄法剑,可剑招使出,却连对方的护体灵气都难以破开。
一名满脸横肉的金丹初期修士,正猫戏老鼠般地戏耍着她。
他并不急着下杀手,只是不断挥刀,一道道灼热的刀气擦着柳寒灯的身体飞过,在她身上留下一道道焦黑的伤痕,将她一身洁白的衣裙割得七零八落。
“小美人,你这细皮嫩肉的,就这么死了,岂不可惜?”
那修士**笑着,眼中满是贪婪与暴虐。
“不如乖乖束手就擒,伺候伺候你家大爷,大爷我保你……”
“无耻之徒!”
柳寒灯又惊又怒,清冷的脸庞因为恐惧和屈辱而涨得通红。
她咬着牙,不顾一切地将体内所剩不多的灵力全部注入法剑,奋力刺出。
“不自量力!”
那修士不屑地冷哼一声,随手一刀劈下。
柳寒灯手中的法剑应声而断,狂暴的力道将她整个人震得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喉头一甜,鲜血顺着嘴角流下。
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发现四肢百骸剧痛无比,提不起一丝力气。
那名修士狞笑着,一步步走到她的面前。
“来吧,小美人,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嘿嘿嘿……”
柳寒灯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滑落,绝望笼罩了在她的心头之上。
然而,预想中的羞辱并未降临。
一声轻微到几乎难以察觉的闷响,传入了她的耳中。
柳寒灯颤抖着,缓缓睁开双眼。
只见一道身影,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前,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岳。
而那名满脸横肉的修士,脸上的狞笑还凝固着,只是在他的眉心处,多了一个细微的血洞,他的生机,已在瞬间被彻底抹除。
纪无终缓缓收回并拢的食指与中指,回头看柳寒灯一眼,给予了柳寒灯一个安心的笑容。
“柳道友,幸好我没来迟。”
那修士的尸体,终于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他对着倒在地上的柳寒灯伸出手。
“还躺着做什么?”
“起来,跟在我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