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呀!叔叔剪到手了!”小团子尖叫了一声。
陆知意这次看都不看傅时砚一眼,背着两人,低头折手中的纸花。
“叔叔!好多血啊!妈妈你快看看呐!”
小团子着急的喊道。
陆知意头也不回的道:“怕什么?他那么大个人,流一点血也死不了!”
“可是真的好多!呜呜……床单都染红了,叔叔,你疼不疼啊?”
陆知意深呼吸了一口气,“小团子,你演戏演上瘾了是吧?”
“不是呀妈妈,是真的流血了……”小团子语气担忧急了。
陆知意不耐烦的回头撇了一眼,却赫然发现床单染红了一大片!
傅时砚目光哀怨的盯着她,仿佛在怨她的冷漠。
陆知意震惊的抬头瞪着他,“傅时砚!你是猪吗!你手受伤了不知道去包扎一下啊?!”
她气呼呼的拿直接给他擦血。
傅时砚冷哼一声,“不是你自己说的吗?我这么大个人流一点血也死不了!”
陆知意:“谁让你刚才故意骗我?狼来了的故事很好玩儿吗?”她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傅时砚傲娇的撇开脸,“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你……”好像也的确没骗她,都是小团子故意的。
“还坐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去找护士给你包一下?”
“不去。”傅时砚赌气似的说:“反正也死不了,让它流。”
“你……”
陆知意气呼呼的拉着他的手,“你给我起来!”
她大步将他拉到了护士站。
“不好意思,他手受伤了,可以麻烦你们给他包扎一下吗?”
护士站只有一个护士,这个时间大家都在忙着去病房输液送药。
护士拿了一些药给她,“不好意思,这会儿有点忙,你们自己包扎一下吧。”
“好,谢谢。”
陆知意拿着药看了他受伤的手指一眼,他这样也没法自己一个人包。
她叹了一口气,没好气的道:“过来。”
她走到沙发上坐下,用碘酒给他消毒,又仔细的给他包扎好。
傅时砚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知意,我很开心。”
陆知意眉头一蹙,“你开心个头!我很生气!”
傅时砚笑了,“因为我把自己弄伤的吗?”
“你不会是故意把自己弄伤的吧?”陆知意突然眯起眼睛看他。
傅时砚立马发誓,“我发誓,我要是故意受伤博取你的同情,我天打雷劈总行了吧?”
陆知意烦躁的撇开脸,“够了。”
“知意,明明你的心里还有我,为什么不能遵从自己的内心?”
她抿着唇,目光平静的看着他,“因为,遵从自己的内心,会让我痛苦!”
傅时砚心口一震。
陆知意起身回病房,小团子担忧的问:“妈妈,叔叔呢?叔叔怎么样了?”
“他没事了。”陆知意生气的说:“小团子,你竟然敢帮着他一起欺骗我!这手工我不做了,你和他做去吧!”
“啊?可是叔叔的手……”
“那是他自找的。”陆知意拿起手机到病房外透气。
隔着窗户,她看到小团子和傅时砚像一对亲密的父子,一个笑容纯真,一个眼里都是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