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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月明捧着小白菜，脸上还带着兴奋的红，语气里满是惋惜：“说真的瑶瑶，我要是能进你那空间就好了！你看这菜长得多好，要是我能在里面守着，肯定能摸清它啥时候浇水、啥时候晒太阳长得最好，说不定还能琢磨出怎么让它变异得更厉害，到时候不光能做补充异能的汤，搞不好还能种出抗饿的菜，吃一口顶半天那种！”
李瑶听着也忍不住笑，伸手拂了拂菜叶上的水珠：“我也想让你们进去看看，可对闹闹的消耗太大了，眼下我们马上就要出发，等什么时候咱们安稳了再进去看。不过你放心，以后菜长好了我第一时间摘给你，你想怎么试都行。”
秦文漪走过来，目光落在鲜嫩的小白菜上，语气温和：“能有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
林俊明也跟着点头，顺手拿起一片菜叶看了看：“就是，明明你这手艺才是关键！换了别人，就算有这变异菜，也未必能做出带属性的汤来。”
蒋月明被夸得眼睛更亮，立刻把小白菜抱得紧了些，转身就往厨房走：“那我现在就去弄！正好今晚咱们就尝尝鲜，顺便把汤药提前熬出来，到时候路上带着也方便。瑶瑶，你这菜还有多少？要是够，我多熬点存着！”
李瑶笑着跟上去：“空间里种了一片呢，够你用的，你慢着点，别摔着。”
闹迈着小短腿，跟在蒋月明身后屁颠屁颠往厨房跑，圆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怀里的小白菜，鼻尖还时不时凑上去嗅两下，小嘴巴抿着，显然是馋坏了。
刚进厨房，蒋月明正转身找水盆，闹闹瞅准机会，飞快伸出小手，就想揪一片菜叶偷偷塞嘴里。
没等她指尖碰到叶子，蒋月明就眼疾手快地按住了她的手背，笑着敲了敲她的小脑袋：“嘿，小馋猫，这可不能直接啃！”
闹闹被抓了现行，也不闹，只是仰着小脸，眨巴着大眼睛望着他，小声音软乎乎的：“明明，菜菜香香，想尝一口嘛。”
蒋月明把小白菜放到案板上，蹲下来揉了揉她的头发：“等姨姨把它做成汤，又鲜又暖，到时候给你盛一大碗，比生啃好吃多啦！现在生吃会肚子疼的，听话。”
闹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手却还是忍不住在案板边蹭了蹭。
最后干脆搬了个小凳子坐旁边，托着下巴盯着蒋月明择菜，时不时还帮着递个小盘子，小模样认真得很，像是在给自己的“汤碗”站岗。
“对啦，明明还要不要阳桃叶了，闹闹可以去给你薅！”
蒋月明正择着菜根上的细泥，听见这话手一顿，忍不住笑出了声：“哎哟，那杨阳桃树都要被你薅秃了，我这还有呢，不用跑啦。”
闹听见这话，小嘴巴微微噘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盯着蒋月明手里的小白菜：“那……那闹闹帮明明洗叶子好不好？闹闹会洗得很干净！”
蒋月明看着她那副生怕帮不上忙的小模样，心里软得一塌糊涂，笑着把刚择好的几片菜叶放进小水盆里，推到她面前：“好呀，那咱们闹闹负责洗这几片，记得多冲两遍水，把泥都冲掉。”
闹闹立刻点点头，小手伸进温水里，小心翼翼地捏着菜叶轻轻搓洗，小胳膊肘还时不时溅起几滴水花，沾在脸颊上也不在意。
洗好一片就举起来给蒋月明看，像献宝似的：“明明你看！洗干净啦！”
蒋月明笑着接过，放在干净的竹篮里：“咱们闹闹真能干，比姨姨洗得还仔细。”
正说着，厨房门被轻轻推开，李瑶走进来，看见这一幕，眼底泛起柔和的笑意：“闹闹这是在给明明当小助手呢？”
闹闹立刻仰起头，声音里满是骄傲：“对！闹闹帮明明洗菜，等下喝汤要给妈妈盛！”
李瑶摸了摸闹闹的头：“那等下妈妈就等着闹闹盛的汤。”
说着又看向蒋月明，“我们手里的汽油和柴油不算太多，如果走远路肯定不够，明天我们分头行动，看看白市有没有地方能搞到汽油。”
蒋月明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把最后一片洗好的白菜放进竹篮，眉头轻轻蹙起：“好，最近这几天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特别冷，过了好几层被子睡觉都冷，原来防寒衣穿一层就不冷了，现在还得穿个外套。”
她刚说完，厨房门就被推开，秦文漪端着一摞干净的陶碗走进来，脸色比平时沉了些，声音也带着几分凝重：“不是错觉，末日温度还会继续往下降，最低温度到达能零下六十度。”
“六十度？”蒋月明猛地抬头，手里的菜篮晃了晃，“那路上可就难走了，咱们晚上睡车里根本扛不住这冷，要是找不到避风的地方……”
李瑶也收起了笑意，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所以找汽油得尽快，最好能找到辆密封性好的货车，再顺便搜罗些棉被和干柴，这温度可是能冻死人的。”
一直乖乖洗菜的闹闹没听懂大人们的愁绪，只是见气氛沉了下来，小手攥着洗好的菜叶蹭到李瑶身边，仰着小脸轻声问：“妈妈，闹闹不冷。”
李瑶蹲下来把她抱进怀里，指尖轻轻蹭过她温热的脸颊，声音放软：“闹闹乖。”
蒋月明看着她俩，安慰道：“先别想那么多，今晚把汤熬得浓些，再把御寒的汤药多煮两罐，明天出发时带着。再冷，咱们也得先把肚子暖透了才有劲找东西。”
秦文漪把陶碗摆好，点了点头：“我等下再去检查下行李，然后咱们再合计下明天分头走的路线。”
灶台上的火苗噼啪作响，锅里的水渐渐冒起热气，白菜的鲜香慢慢散开。
闹闹趴在李瑶怀里，小脑袋转向灶台，眼睛又亮了起来：“汤要好啦！妈妈，等下闹闹给你盛最大碗！”
李瑶看着她单纯的模样，心里的沉重散了些，笑着点头：“好，妈妈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