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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刚走出安置点的窄巷，姥爷就忍不住拉了拉李瑶的袖子，声音里带着几分好奇又小心翼翼：“姑娘，你那‘空间’……真能把东西装进去看不见？这异能可真神奇，跟变戏法似的。”
李瑶被逗笑，点头道：“爷爷你叫我瑶瑶就行，我的空间比变戏法实用些，往后搬东西、存物资都方便，不用再像以前那样扛着大包小包跑了。”
姥姥在一旁听得连连点头，又想起刚才张婶的模样，忍不住叹道：“要不是你露这一手，今天还真说不清。以前在这安置点，邻里间为了块粗粮都能吵半天，哪有现在这样省心。”
苏岚轻轻拍了拍姥姥的手背：“妈，往后咱们不住这儿了，再也不用看别人脸色，也不用挤那小隔板房了。”
说话间，几人已经走到3栋楼下。
虞思瞳抬头望了眼四楼的窗户，脚步都轻快了些：“姥姥姥爷，咱们到了，往上走几层就到。”
姥爷年纪大了，爬两层就有些喘，李瑶干脆半扶半搀着他，放慢了脚步。
刚到四楼拐角，就听见402室传来动静，林俊明正拿着抹布擦桌子，见他们回来，立刻笑着迎上来：“回来了？我把屋子擦了遍，被褥也铺好了，你们看看还缺啥。”
虞思瞳推开门，一股淡淡的皂角味混着木头味扑面而来。
主卧的木板床上铺着崭新的蓝布被褥，客厅的方桌上摆着两个干净的粗瓷碗，连墙角的旧煤炉都被擦得发亮。
姥姥一愣，问：“这后生是……”
她下意识看向虞思瞳，眯了眯眼。
虞思瞳解释了句：“是瑶瑶的发小，林俊明，你叫他小林就行。”
姥姥笑眯眯的：“好好好，都是好孩子，别忙了，快坐，一会姥姥给你们做好吃的。”
她走进屋，脚步都放轻了，伸手摸了摸床上的被褥，又走到窗边推开窗，午后的阳光洒在她脸上，暖得她眼睛都眯了起来：“这……这真是咱们的家了？”
“是咱们的家。”虞思瞳走过去，轻轻揽住姥姥的肩膀，“以后您和姥爷就住这儿，冬天冷了就烧煤炉，白天没事就坐在窗边晒太阳。”
姥爷走到煤炉旁，仔细看了看，又回头看向虞思瞳，眼眶又红了，却笑着说：“好，好啊……咱们瞳瞳有出息了，能让家里人住上这么好的房子了。”
林俊明指了指客厅角落的布袋子，“我还买了点玉米面和干菜，想着你们刚搬过来，先凑活吃两顿，等明天再去物资站多买点。”
苏岚看着那袋玉米面，眼眶又热了：“小林，这怎么好意思，又让你花钱……”
“阿姨您别见外，我和思瞳、瑶瑶都是朋友，互相帮衬是应该的。”林俊明笑着把布袋子往苏岚那边推了推。
姥姥已经走到厨房门口，探头往里看了看，虽说是简易搭的灶台，却擦得干干净净，连锅沿都没有一点锈迹。
她回头朝苏岚喊：“岚啊，灶台上有口铁锅，我这就烧点水，咱们煮点玉米糊糊，再拌个干菜，让孩子们也尝尝热乎的。”
“我们还有两个朋友和我们是一起来的，等我去叫一一她们过来，咱们办一张乔迁宴！”李瑶笑眯眯地道，“你们等我啊，我很快就回来。”
李瑶说着就拽住林俊明的胳膊，朝他使了个眼色：“走，你跟我一起去，俩人走也快。”
林俊明愣了下，下意识看向屋里，刚想开口说“我留在这儿帮忙烧火”，就被李瑶悄悄拉了把。
“别添乱了。”李瑶压低声音，冲屋里努了努嘴，“这刚团聚，让思瞳跟她家人说点体己话，咱们在这儿反倒拘束。”
林俊明反应过来，点头应下：“行，那咱们赶紧走，告诉她们这个好消息。”
两人跟虞思瞳打了声招呼，转身往楼下走。
刚出楼道口，冷风就裹着细沙刮过来，李瑶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把防寒衣往上拉了拉：“这末日的风真邪乎，我怎么感觉这几天更冷了。”
林俊明把揣在怀里的粗布巾递过去：“围上吧，别冻着脖子。”
他自己则把外套脱下来，搭在胳膊上，刚才收拾屋子出了汗，这会儿迎着风倒也不觉得冷。
两人并肩走在石板路上，路边的幸存者大多缩着脖子快步赶路，偶尔有几个摆摊卖零碎物资的，也裹着厚厚的旧棉袄，冻得直搓手。
李瑶看着路边空荡荡的商铺，叹了口气：“以前这时候，街上早该摆满年货了，现在倒好，连口热乎馒头都难买。”
“也没办法，白市安全区的情况都算不错的了。”林俊明看了她一眼道。
李瑶点头，紧了紧脖子上的布巾：“也是，等咱们把一一她们接过来，今晚也算热闹。快走吧，争取天黑前赶回去，别让思瞳她们等急了。”
两人加快脚步，一溜烟回了家，蒋月明正爬在桌子前写写画画，见他们回来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你俩怎么回来了？思瞳呢？”
李瑶搓着手往屋里凑，还没等暖透就笑着喊：“好消息！思瞳找到她妈妈姥姥姥爷了，还租了新房子，两室一厅带煤炉，咱们今晚去凑个乔迁宴，热闹热闹！”
蒋月明手里的笔“啪嗒”掉在纸上，猛地抬头：“真的？那太好了！总算是有个好消息了。”
她赶紧把桌上的纸叠好，起身就往门口走，“那还等什么？正好我过去露一手！”
林俊明笑着拦住她：“别急，秦文漪和闹闹呢？总要一起去。”
蒋月明一拍手：“可不，我一激动就把她俩忘了，闹闹说去空间里浇水，一一在外面打探情况，说好了四点就回来了。”
李瑶一听，立刻摆手：“我去叫闹闹，你俩先收拾点能带的东西，顺便等一一。”
说着就转身往里屋走，指尖微动，下一秒就进了空间。
空间里暖融融的，跟外面的寒风完全是两个世界。
闹闹正蹲在小菜园里，拿着小瓢给刚冒芽的青菜浇水，小脸蛋红扑扑的。
“闹闹，别浇了！”李瑶走过去揉了揉她的头发，“思瞳找到家人了，还租了新房子，咱们今晚去吃乔迁宴，快跟我出去。”
闹闹眼睛一下子亮了，扔下小瓢就扑过来：“真的吗？有什么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