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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衍掌心凝出一团火球，往卡车变形的车门锁上一按，铁皮瞬间被烧得通红发软。
他抬脚猛踹车门，“哐当”一声，变形的车门被踹开一道缝，冷风裹着碎雪灌进驾驶室。
“别怕，叔叔救你出来。”陆衍放柔声音，探头看向缩在角落的小姑娘。
她抱着“小白”，眼睛红红的，却立刻点头，伸手抓住陆衍递来的手。
陆衍小心地把她抱出车，转头递给跑过来的李瑶：“先带她去粮站门口等着，这里冰面不稳。”
李瑶接过孩子，摸了摸她冻得发僵的小脸：“没事了，咱们马上进暖和地方。”
小姑娘却回头看向副驾，小声说：“叔叔……还有爸爸……”
副驾的男人还昏迷着，车身倾斜得厉害，他半个身子滑在座位外，随时可能摔下去。
纪子宁已经爬上车，一把将人扶起来，扛在肩上直接带到了粮站门口。
李瑶抱着小姑娘走在最前面，已经摸到粮站的大门。
门上挂着锈迹斑斑的铁锁，厚厚的冰层覆盖了一半大门，得先凿冰，再开门进去。
陆衍瞥见门上的冰层，嗤笑一声，掌心火球直接往冰面上按去。
“刺啦”一声，冰层迅速融化成水，不过冰层太厚，纪子宁又叫了七八个火系异能者，融化冰层。
很快，水顺着门板往下淌，没一会儿就露出了锈铁锁的全貌。
他懒得再用火烤，抬脚对着锁芯狠狠一踹，“咔嗒”一声，铁锁崩开，落在地上溅起碎雪。
“进去看看情况。”纪子宁扛着昏迷的男人率先推门，粮站里一股霉味混着寒气扑面而来，光线昏暗，只能隐约看到堆在角落的空粮袋。
她把男人轻轻放在靠墙的干燥处，转身对众人说：“李瑶带孩子找个避风的角落休息，其余人分成四队清理粮站。”
陆衍应了声，指尖凝出一小簇火焰，举在身前慢慢移动。
火光扫过四周，粮站空旷得很，只有几只破旧的木箱散在地上，没什么异常。
秦文漪则贴着墙走，指尖偶尔冒出细弱的青藤，探向黑暗的角落。
木系异能对活物的气息格外敏感，确认没有丧尸藏在暗处后，她才朝纪子宁点头。
李瑶抱着小姑娘走到男人身边，蹲下身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醒醒？我们到安全地方了。”
男人毫无反应，脸色苍白得吓人。
小姑娘从李瑶怀里滑下来，小手攥着“小白”，轻轻碰了碰男人的手，小声说：“爸爸，别睡了，小白也在等你醒呢。”
陆衍举着火过来，火光落在男人脸上，他皱眉道：“好像是发烧了，估计是之前受了伤，又冻了一路，应该是没被丧尸咬，那你们也小心一些。”
李瑶摇摇头，举起手中的枪：“放心，我有枪。”
其他人迅速分成四队，拿着武器往粮站深处走。
有火系异能者举着火焰在前开路，照亮昏暗的通道。
剩下的人贴着墙搜索，脚步声在空旷的粮站里轻轻回荡，偶尔传来翻动木箱的声响，却没再发现异常。
秦文漪走在最后，随时警惕。
李瑶看着众人的背影，收回目光，轻轻把小姑娘拉到身边：“你在这陪着爸爸，阿姨试试能不能让他醒过来，好不好？”
小姑娘点点头，乖乖坐在男人身边，小手紧紧握着他的衣角，“小白”被放在两人中间，像是在帮忙守护。
李瑶深吸一口气，伸手召唤出龟甲，淡青色的纹路在火光下隐约发亮。
“治愈。”
李瑶的指尖渐渐泛起柔和的白光，顺着龟甲缓缓渗入男人皮肤。
只是很快，李瑶手中的龟甲消失，她的脸白的吓人。
“阿姨！你怎么了？”
小姑娘见李瑶脸色惨白，手还微微发颤，立刻从地上爬起来，小跑到她身边，伸手扶住她的胳膊，眼神里满是焦急。
李瑶靠在墙上，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开口：“阿姨没事，就是……刚才用异能的时候，有点脱力了。”
她没想到异能消耗远超预期，连龟甲都暂时维持不住形态。
小姑娘扶着李瑶的手顿了顿，小眉头轻轻皱起，像是在认真回忆什么。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又抬头望向李瑶刚才召唤龟甲的地方，小声说：“阿姨，我也有光的，但是……和你的不一样。”
说着，她松开李瑶的胳膊，小心翼翼地把“小白”放在地上，双手合十贴在胸口，闭上眼睛默念了一句什么。
几秒钟后，她缓缓张开手，掌心竟泛起一层淡淡的、带着浅绿纹路的白光。
不像李瑶的治愈光那样柔和纯粹，这光里裹着细碎的绿意，落在男人身上，让他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喟叹。
那抹带绿纹的白光刚在男人伤口处停留片刻，小姑**身子就晃了晃，掌心的光像被风吹的烛火般颤了颤，“倏”地一下灭了。
她踉跄着往后退了半步，小手无力地垂下来，原本泛着血色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连嘴唇都没了颜色。
“你怎么样！”李瑶心一紧，连忙伸手扶住她，指尖刚碰到小姑**小手，就忍不住皱眉。
那小手凉得像块冰，指节处竟还凝了层薄薄的白霜，连指甲盖都透着青白色。
李瑶连忙把小姑娘往怀里紧了紧，另一只手裹住她冰凉的小手揉搓起来，声音里满是心疼：“怎么这么冰？是不是很难受？”
小姑娘靠在她怀里，小脑袋轻轻摇了摇，声音细得像蚊子哼：“不、不难受……就是……手没力气……”
话没说完，她眼皮就开始打架，小脸贴在李瑶的衣服上，呼吸也渐渐变轻了。
刚才强行催动异能，加上寒气入体，她已经撑不住了，李瑶仔细检查半天，才发现她是睡过去了。
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候，她看见男人醒了过来。
男人先是轻轻动了动手指，接着缓缓睁开眼，视线还有些模糊，扫过周围后，目光很快定格在李瑶怀里昏睡的小姑娘身上。
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喉咙里发出沙哑的轻响：“小……小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