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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第三个实验室门口，秦文漪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进。”
推开门，一股混合着营养液和泥土的味道扑面而来。
张教授正蹲在实验台前，手里拿着小铲子给幼苗松土，看见她们进来，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你们怎么过来了？是来看萤草的吗？还是关于萤草的是有新的想法？”
李瑶摇了摇头，秦文漪适时的把手里的土桶放在了桌面上：“张教授，我们今天来不是为了赢草，而是来给你送土。”
“土？”
张教授更懵了。
“嗯。这些土是我意外发现的，和冻土的土质完全不一样，倒是有些像末日前的土，您看看能不能用？”
说着，她解开桶上的旧布，掀开盖子。
深褐色的混合土泛着湿润的光泽，细碎的腐殖质粘在桶壁上，还带着点清新的泥土气息。
张教授放下小铲子凑过来，伸手抓了一把土在掌心捻了捻，又低头闻了闻，眼睛瞬间亮了：“这土好啊！保水性和肥力都比我之前找的冻土强太多，要是用来培育耐寒作物，存活率能提高三成！”
他眼中多了几分急切：“你们这土是在哪儿找到的？有试过种东西没有？要是这土再多一点，没准大棚里的那些作物产量能翻倍！”
“不不不，不止翻倍，至少能翻四五倍！”
李瑶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接过话茬：“这土是在楼上的花盆里找到的，就那么一小块，挖完就没了，我们也没敢多试种，怕浪费，先送来给您看看。”
她故意说得含糊，避开空间的事，又补充道，“我们就想着，您是专家，肯定比我们懂怎么用，要是能帮上大棚的忙，也算是我们为安全区出点力。”
秦文漪在旁边点头附和：“确实没多少，也就这么一桶，您先拿去研究，要是真能用上，我们再去城外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再找到点。”
张教授眼里满是可惜，还在盯着桶里的土，手指反复捻着土粒，语气难掩激动：“够了够了！这一桶土够我做好几次实验了！只要摸清它的特性，说不定能仿制出类似的营养土，到时候整个安全区的作物都能受益！”
他转身从抽屉里翻出个玻璃盒，小心翼翼地装了半盒土，又拿起检测仪**去，屏幕上很快跳出水份、有机质的数值。
他看着数字，忍不住拍了下桌子：“太绝了！有机质含量是普通冻土的十倍！这种土种出来的菜，不仅长得快，口感肯定也比现在的好！”
说着，他抬头看向两人，语气诚恳：“你们这土送得太及时了！说吧，想要什么？种子、农具、压缩饼干，只要我这儿有的，都能给你们换！”
李瑶连忙说：“我们也不要多，就想要点蔬菜种子，比如白菜、萝卜什么的，还有萤草做的防寒服能不能多给我们几套啊。”
张教授一听“萤草防寒服”，脸上露出点难色，却还是点头应道：“蔬菜种子没问题，我这就给你们装，白菜、萝卜、还有耐寒的菠菜种都给你们多拿点。但防寒服有点麻烦——现在培育出的萤草不多，做成的防寒服大多要优先分给部队，我手里只剩两套新的了。”
他转身从柜子里翻出两个布包，一个装满了密封好的种子，另一个打开是两件灰绿色的防寒服，布料摸起来厚实，还带着点萤草特有的淡香。
“种子够你们种小半块地了，防寒服虽然只有两套，多的我也没有了。”
李瑶接过布包，心里满是感激：“太谢谢您了！这已经够多了，我们本来也没抱太大希望能要到防寒服。”
秦文漪也跟着道谢，目光却扫过桌上的土桶，轻声提醒：“张教授，这土的事还麻烦您多保密，我们怕被人盯上，毕竟现在安全区里盯着好东西的人不少。”
张教授立刻点头：“放心！我知道轻重，实验的时候会锁好门，绝不会让外人知道这土的来历。”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对了，你们要是以后还能找到类似的土，尽管送过来，不管是种子还是物资，我都给你们最好的兑换比例。”
两人应下，李瑶又道：“对了张教授，我想去大棚里面看看那些作物，不知道方不方便？”
张教授愣了一下，随即笑着点头：“方便！正好让你们看看现在大棚的情况，也让你们知道这土以后能派上多大用场。”
他放下手里的检测仪，领着两人往实验室后门走：“大棚在农科院后院，分了三个区，一区种的是耐寒白菜，二区种萝卜，三区的是水稻，四区是玉米试验田，就是长势不太好，要是有你这土，说不定能长得更壮实。”
穿过一条窄巷，连片的塑料大棚出现在眼前，薄膜上凝着一层白霜，透过薄膜能看见里面隐约的绿色。
张教授拉开最外侧的大棚门，一股带着湿气的暖意扑面而来，比外面至少高了五六度。
棚里的白菜苗刚长到巴掌高，叶子有些发黄，稀稀拉拉的，还有不少没长出来的，不像普通白菜那样翠绿。
张教授蹲下身，拨了拨菜叶，语气带着点无奈：“你看，就是因为土不行，肥力不够，苗长得慢还容易蔫，要是换成你们送的土，应该能不错。”
李瑶顺着他的手看过去，心里悄悄盘算，空间里的黑土肥力比送来的混合土还强，要是以后能悄悄掺点到大棚里，说不定真能帮上忙。
她刚要开口，就听见大棚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还夹杂着男人的呵斥声。
“谁让你们偷菜苗的！想不想干了？”
张教授脸色一变，赶紧起身往棚门口走：“是负责看管大棚的老周，估计是抓着偷菜苗的了，咱们去看看，别出乱子。”
三人快步走出大棚，就看见一个穿灰色外套的老人正拽着个瘦高个的胳膊，手里还拎着个装着几棵小菜苗的布兜，气得脸通红：“我早就看见你在棚外晃悠了！敢偷安全区的菜苗，跟我去管理处！”
那瘦高个慌得直摆手，声音发颤：“周叔，我不是故意的！我家孩子好几天没吃东西了，我就想偷两棵苗回去种，求求你别送我去管理处！”
李瑶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末世里，为了活下去，谁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