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拼夕夕娇养抠门皇帝 第二百七十三章 他的妄想!

“若非宁小姐机灵,当场给刘公子赔了不是,方才让他消了些火,你可就闯下滔天大祸了,到了那等地步,可不是罚你在祠堂反省几天,那么简单就能了事的。”

“对对对……您说的没错,我知道错了!”

一大早上的,就被便宜奶奶的心腹嬷嬷噼里啪啦好一顿说教,叶绒满脸麻木的跟着附和她说的话。

事实证明——

人,显然是不能太嘚瑟的,不然容易乐极生悲,像她一样!

她前脚刚觉得叶老夫人,把她想的太傻了,然后后脚人家就让教导主任上位,一对一贴身给她进行**上的洗脑教育了。

从早饭结束,这一脸严肃的嬷嬷就过来,对着她不停的,以开头那句话为核心,360度无死角环绕展开,各种话语轮番上阵,直说的叶绒脑袋嗡嗡嗡的,星星眼都快冒出来了。

嘤嘤嘤……

事实证明,有的事情,和曹操一样,都是不能被念叨的。

彼时的叶绒,并不知道她这么逆来顺受的在祠堂,跪在祖宗排位前,蔫了吧唧的聆听教诲的时候,皇宫里的男人看着早朝过后,来到御书房请罪的吏部尚书,也感到很是头疼。

吏部尚书一到御书房,便直接撩袍下跪,在冰冷的地板上连连叩首。

他对自己毫不留情,不过三两下的功夫,额头便已血红。

“皇上。”吏部尚书满眼血丝,哪怕衣冠肃整,仍不掩其苦熬一夜的憔悴神色。

“刘玟乃罪臣逆子,自幼被家中惯坏,任性妄为,不懂礼数,臣恳请与他断绝父子关系,但凭皇上发落。”

吏部尚书这话说的,那叫一个真心实意。

虽说他昨夜之前,并不清楚叶绒有什么能耐,也不知道她的具体身份。

但在那逆子,陪着夫人去叶府参加宴会之前,他已经再三告诫过他了,叶府的水很深,侯府看起来虽然平平无奇的,但一场小小宴会,能吸引那么多跟着当今打天下的元老前去参加,事出蹊跷,必有古怪。

因为这,若非昨天下午实在有事要忙,脱不开身的话,他是绝对不会同意夫人的请求,让那逆子跟着前去的。

他在那逆子离家之前,耳提面命的跟他说,到了叶家之后,老老实实给他夹着尾巴做人,别在他没摸清楚叶家具体底细之前瞎惹事。

可结果呢?

那逆子当时是答应的好好的,半道却着急忙慌回了家,之后跟他说,他被叶家丫鬟一石子砸的头嗡,还被程医远一脚踹出了内伤……

看着老老实实跪在他跟前,交代自己在叶家干了什么事情的逆子,听着身旁夫人哭喊着让丫鬟赶紧去请大夫过来,吏部尚书:“……”

程医远是谁?

当今潜龙之时,三顾茅庐请来的神医。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现今云朝武将们,有一半以上都受过程医远的救命之恩。

而这么一个,当今见了都要礼遇的人物,在听说他逆子调戏了叶家小姑娘之后,怒发冲天,气的想当场杀人什么的……

吏部尚书只稍微这么一想,便觉得眼前一黑。

老实说,吏部尚书被逆子这么一刺激,他很想晕,但没敢晕过去。

待吏部尚书强撑着换了身衣服,对幼子好一顿棍棒伺候之后,正想带着人去叶家陪罪道歉,一听下人来报叶守文夫妻来为他们府上表姑娘对他那逆子的不当言行前来道歉了。

老实说,听到这话时,吏部尚书心都凉了。

他强撑着一番接见,几经试探确认之下,终于确认了内心的不好的预感——

叶守文夫妻俩,完全没发现他们口中那表姑娘,身份上的不对劲。

Emmm……

待吏部尚书强颜欢笑,送走叶守文夫妻之后,他沉吟一番,连夜去拜访了朝中好友。

结果,想到晚上那接连好几顿闭门羹,吏部尚书简直是恨死,年轻时积极钻研的自己了。

若非他只顾在外打拼,没管家中子女教育,那逆子又何至于被他母亲和妻子宠的没一点脑子,以至于惹下此等大祸呢!

这么想着,吏部尚书那叫一个痛哭流涕,懊悔不已。

听着吏部尚书的哽咽声,谢阔目光幽深,表情淡淡看着他跪在地上,周身气质是叶绒从未见过的冷凝。

男人静默片刻,方才看着大义灭亲的吏部尚书,缓缓道了句话,“爱卿这话严重了。朕也不是那等不通人情世故的人,爱卿的幼子今日早朝上竟然能被众多大臣齐齐参上一本目无王法,想来平日里他定然做了些不该做的事情。”

既然他没把不该牵扯的人牵扯进来,只说了刘玟的过错,谢阔很快就做下了决定。

“看在爱卿的面子上,此事交由大理寺查验,你那幼子犯了什么错?当应受何等处罚?全都交由大理寺查证之后论处,如何?”

听到这话,吏部尚书连忙诚惶诚恐,谢主隆恩。

他知道拔出萝卜带出泥,他逆子过往做的那些不大不小的,被他掩饰过去的坏事,肯定会在墙推众人倒之下,被查出来。

连带着他,包括他们全家上下之人,都会被大理寺查个一清二楚,谁哪年犯了什么罪,哪月哪日干了什么坏事之类的……

——这些个事件牵扯到的人,一旦被查到,都逃不了云朝律法的处决!

虽然因当今话中透漏出来的意思,感到心底隐隐有些发苦,但吏部尚书很清楚,这已经是主位上的人宽恕的结果了。

最起码这样一来的话,他就不用担心,自己出了皇宫的大门之后,回到家莫名其妙从家里搜出一件龙袍,完了九族稀里糊涂就没了。

看着得到他这句准话之后,就连离开御书房的背影,都透着股如释重负的吏部尚书,谢阔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目光幽幽的,良久,方才叹了口气。

倘若有人也像他这样,能当机立断,对那如烫手山芋般的亲情,说抛就抛的话,那就好了。

可惜——

这一切,只不过是谢阔的妄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