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不用太放在心上,这件事本就是问问,要能就用,不能的话我们另外想办法。”
谢妘安慰她的时候,霍璟桉的电话再次进来。
“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们。”
“嗯,拜拜。”
目送着谢家姑侄离开后,南菫诺扭头看向池雨曦,“你还要上楼吗?”
池雨曦对着她晃了晃手机里的新留言,“不了,我找朋友喝酒去。”
话落,她的随行司机开车过来。
池雨曦上前,上车后摇下车窗对着她道:“以后Felix要是发疯去找顾时苒,你可得第一时间告诉我。顾、南两家已经订婚了,真要是黄了,得罪了南家,就凭他一个霍氏,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还有无人机的事情,我会自己善后的,让他别插手进来了。”
“等一下。”
眼见车启动就要走,南菫诺上前拦下,“你刚说无人机的事情,怎么跟你还有关系?”
“祁家的无人机就是跟池氏合作生产的,也不知道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无人机频频失控。黑客什么的都自查过了,也没发现任何问题。”
“你的合作是跟祁京墨签的吗?”南菫诺追问。
“没错。祁家二老目前基本不出面谈生意,祁董的兄弟亲也是个甩手掌柜的,多数产业的确都是他在打理。”
南菫诺接触过祁家人,情况跟她口中所说基本相符。
“知道了,我会帮忙转告的。”
“拜拜。”
送走池雨曦后,她转身进电梯上楼。
病房里。
霍璟桉捏着手机,漆黑的眼紧盯着房门口。
她推门而入,听到他阴阳怪气的质问:“去哪了?电话也不接。”
“回西坞苑换了一身衣服。刚在楼下见到了谢姨他们,聊了会儿天。”
她把装有衣服的袋子搁在沙发上,解开脖颈上的围巾。
“池雨曦跟我说了无人机的事情,她说让你别插手这件事,她会自己处理。”
霍璟桉沉声道:“她解决不了的。”
“话我传到了,你不听我也没办法。”
她脱下大衣,挂在衣架上,转身进了洗手间。
再出来时,霍璟桉已下床,就坐在沙发上,眼眸沉沉的盯着她。
“还有话要说?”
“石弓贸易港,我准备拿出去跟人换别的项目。”
原来是要说这个事。
南菫诺装不知情,问他:“对方是谁?你要交换的又是什么项目?”
“京兆商家,对方手里有一个上京五大企业的项目。”
“项目给你了,我也拿不回来,你爱怎么处理是你的事。只要答应我的别再食言就好了。”
她刚要倒水,霍璟桉指了指手边的一杯,“新的。”
南菫诺没理会,直接倒了水壶里的,一摸烫的无法下嘴。
偏偏她现在口渴的很。
放下手里的,拿起他准备好的,水温适中。
一口喝完,还不解渴,就又拿起前面的那一杯。
“亓婶呢?”
去洗手间的时候,留意到茶水间没人。
“明天就出院了,我让她先回去了。”
“医生说了住院起码一周,这么早出院,万一有后遗症……”
“医生说可以两天来复查一次,问题不是很大。”
医嘱前后不一样。
十有八九是他执意出院,医生才改口的。
“身体是你自己的,你爱怎么折腾都随你。”
话落,她拿着两空水杯进茶水间清洗。
洗完再出来,霍璟桉已重新躺回到病床上。
她抽了纸巾擦着手,病房门突然被人推开。
白余年提着探望的礼品,在对上她目光的瞬间,止步在门口,笑着问:“没打扰你们吧?”
记者招待会后,整个晟洋设计院都知道了她跟霍璟桉是夫妻关系。
设计院的同事边界感很强,只是在工作对接时,顺嘴问一下,并不多探讨。
高易安跟白余年也是一如往常,大家都各忙各的。
南菫诺将纸巾丢进**桶,不解问:“你怎么知道病房号的?”
霍璟桉沉声开口:“工作对接的时候,白总问起,我就告诉他了。”
“那……我现在可以进来了吗?”
白余年依旧保持着一半身子在外,一半在内的姿势,冲着她笑。
“我又没说不让你进来。”
南菫诺无语的扫了他一眼。
说来也奇怪,白余年这人平时一贯是吊儿郎当,嬉皮笑脸的样子。
可刚刚她居然在他身上看到了‘赔笑’两字。
“喝什么茶?”
她从柜子上拿出茶叶,有绿茶跟普洱。
白余年将礼品放下,“绿茶。”
“是要谈工作,还是私事?”
她将泡好的茶水搁在他面前,问床上的男人。
“公事。”
霍璟桉收了手里的报纸,打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她。
“是PD,还是别的?”
南菫诺问时,余光再次扫过白余年。
端正的坐姿下,隐隐透着几分拘谨,不像平时活络话痨的他。
霍璟桉提醒道:“文件在你手上。”
闻言,她递文件给白余年的手一顿。
不等她反应过来,听他又道:“你可以拆开先看看。”
南菫诺利落拆封,《石弓贸易港西区外包项目》。
“你……要把西区的规划给到晟洋?”
等等,他不是要把石弓贸易港拿去换别的项目吗?
这样一来,西区的规划权就不是他说了算的。
“你再看看。”
她听他的又往下翻,在夹层中看到了一个信封。
‘推荐信’三字一眼醒目。
“你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要把晟洋介绍给京兆商家?
白余年插话进来,“菫诺……哦,不。霍太太,这份推荐信是我们让霍先生写的。”
“那你们知道他是要把晟洋推荐给谁吗?”
“霍先生跟我们说了,京兆商家。”
白余年解释时,眼底泛着喜悦的光,“京兆商家,近些年在转行,所以若是能跟他们合作上的话,对晟洋而言可遇不可求的。”
“我听说,跟京兆商家能制衡的是左家。”
南菫诺回忆起谢南州的原话,仍有困惑。
“那是上京左家,历代从事军火生意。不是左西棠的养父母。”霍璟桉解释。
“原来是这样。”
南菫诺明白只是撞姓后,将文件塞回去,而后递给白余年。
就在她以为没自己事后,霍璟桉又道:“这个项目若能推动,我会让高总将这个项目交给你跟进。”
南菫诺扭头,目光定定的看着他,“等推动以后再说,你别过分干涉我的工作。”
两人间的羁绊越多,将来分开,就会变得繁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