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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要不，咱们还是去别处逛逛吧？”
鲜于清羽却兴致勃勃，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姐姐，这地方属实有点东西。”
她顿了顿，美眸中闪过一丝狡黠：
“不如这样，咱们仨，一人挑一块石头，比比眼力，如何？”
“这……”臧沁雯略一迟疑，美眸看向尤澜，征求他的意见。
尤澜微微耸肩，表示无所谓。他本来就觉得这是瞎胡闹。
臧沁雯这才笑着应了下来：
“好啊，那就依妹妹，咱们试试。”
说着，她便陪着鲜于清羽，在这个摊位前，慢慢地挑选起来。
臧沁雯见鲜于清羽低着头，全神贯注地盯着摊位上的石头，眉心微微蹙起，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样。
“妹妹，”她忍不住轻声问道，“你这么专心，可是……看出了什么门道？”
鲜于清羽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视线又不由自主地回到摊位上。
她伸出纤纤玉指，轻轻**着一块枣红色、油润光滑的肾形圆石，语气中带着几分笃定：
“姐姐，不瞒你说，我反复看了好几遍，感觉这个摊子上的石头，都像是璞玉。”
“什么？！”
尤澜一直站在旁边，听到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他心中暗自吐槽：
这老头要真有这本事，还用得着在这儿风吹日晒？随便找家玉器铺子，不就吃香的喝辣的了？
他瞥了一眼鲜于清羽，心想：你这丫头，不会是话本看多了，真以为自己有双能看穿石头的神眼吧？
鲜于清羽似乎猜到了尤澜的想法，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而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块籽石，对着光一照，里面应该会泛出黄色的光晕。”
尤澜一听，顿时来了兴趣。
他一个箭步上前，从鲜于清羽手中拿过那块石头，举到眼前，仔细观察起来。
这石头有巴掌大小，表面能看到几道细小的裂纹。
摸起来手感光滑、温润，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整块石头像是裹着一层枣红色的外皮，呈现出一种深沉的暗红色。
尤澜心想：这玩意儿，莫说泛着金光了，就是拿灯泡照，估计也透不过去吧！
他心里嘀咕着，不巧天已经黑了，要是白天，还能拿到太阳底下好好看看。
他把石头翻来覆去，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这……不就是块破石头嘛！
臧沁雯倒是一脸的无所谓。
她对这些石头，压根就没抱任何希望，纯粹是陪着鲜于清羽玩玩。
她从尤澜手中拿过石头，对着那摊主老头清羽一笑：
“老伯，这块石头，我要了。”
尤澜本想开口阻止，他觉得这简直就是胡闹。
可还没等他说话，就听那老头缓缓点了点头，声音低沉：
“可。”
他顿了顿，又缓缓问道：
“姑娘想用这石中之玉，做些什么？”
臧沁雯眨了眨眼睛，俏皮地一笑：
“这料子大小刚刚好，这样吧，老伯，您给我雕一副镯子，再给……我夫君做个扳指，怎么样？”
她歪着头想了想，又补充道：
“要是还有多余的料子，就再给我做一对耳坠，正好和镯子配成一套，您看……行不行？”
尤澜听了，差点没一**坐在地上。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这可是赌石！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他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却被臧沁雯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臧沁雯似乎看穿了尤澜的心思，她微微一笑，柔声说道：
“夫君，你就别操心了。大叔如果觉得搞不定，那就算了。”
她转过头，看向那老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
“如果觉得靠谱，你就当捡了个大便宜。我也能搞到一套饰品，这不是……两全其美？”
那老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缓缓伸出手，向臧沁雯要过那块石头。
他把石头托在掌心，细细地摩挲着，像是在感受着石头的纹理和温度。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声音沙哑而低沉：
“这块料子，皮色和油润度，都是上上之选，确实是一块好料子。”
“只可惜，裂纹太深了。想完全去掉，就得磨掉不少玉肉，太浪费了。”
“行里人，有的主张‘全雕’，把裂纹都去掉，最大限度地保留玉石。”
“也有的主张‘巧雕’，顺着裂纹的走向，雕刻成各种形状，化腐朽为神奇。”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
“但不管怎么雕，都得浪费不少好料子，可惜了。”
鲜于清羽见尤澜和臧沁雯都听得云里雾里，随即开口说明：
“玉石这行当，讲究的是‘大料不雕’，‘整料不碎’。”
“小块的玉料，比不上大块的；零碎的玉料，比不上完整的；首饰之类的，又比不上摆件、装饰品。”
“把一大块好玉，分割成小块，那简直就是……糟蹋东西。”
她指了指尤澜手中的那块璞玉：
“就拿这块璞玉来说，质地确实不错，但裂纹太深了。”
“依我看，最好的办法，就是顺着裂纹的走向，进行‘巧雕’，尽量多地保留玉肉。”
“刻上风景人物什么的，才能体现出这块玉的真正价值。”
臧沁雯听了鲜于清羽的解释，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自己刚才的想法，实在是太外行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娇嗔道：
“哎呀，早知道这样，我就不瞎说了。”
“我挑的这些首饰，又小、又碎，还都是首饰，这不……纯粹是浪费材料嘛！”
她连忙摆手，对那老头说道：
“算了，算了，老伯，您就当我没说过，别当真。”
那老头却缓缓摇了摇头，眼神坚定：
“不。”
他的声音虽然低沉，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姑**想法，很有意思。”
他看着臧沁雯，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这……可以说是‘反其道而行之’。”
“以前，我看过这块料子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他们说的，都是怎么‘保料’，怎么‘去裂’。”
“从来没有人想过，可以把它切成小块，做成首饰。”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
“这么一来，裂纹……反倒不是问题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说不定，姑娘您……就是这块玉的有缘人！”
“我可以帮小姐尝试一下。三天后，老朽自会把东西……送到府上。”
尤澜一愣，脱口而出：
“老人家，您……认识我们？”
那老头微微一笑，故作神秘：
“有缘……自然会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