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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林大娘也光明正大地住进柳佳念的家,帮着她养鸡种菜,打理家务。
白依就跟在柳佳念身边,当她的侍女,其实也是保护她,虽然楚景昀和谢文锦都知道,柳佳念并不需要保护。
饭后,谢文锦让谢安准备了马车,往长泰县而去,却是往迎宾楼而去。
“你不是说了早饭,怎么还回酒楼?”柳佳念不解。
“那花田是顺子家的,我们带上他一块儿去。”谢文锦解释道。
柳佳念不再说话了,到了迎宾楼门口,果然看到顺子已经等在那里了。
等他和谢安一起坐到马车前面,柳佳念就赶人了,“你就回去好好歇着吧,有顺子带路,还有谢安跟着不会出什么事,再说这不是还有白依吗?”
“我还是和你一起去吧?”
“你去也没什么用,又不懂,不如就回去好好补个眠。”柳佳念不客气地道。
谢文锦装了一副受伤的样子,“你这是过河拆桥!”
“我这是实话实说,你说说你去了能有什么用,你知道哪些花有用,哪些花没用,也许就只是知道哪些好看哪些不好看吧。”
柳佳念没松口,“何况你也不看看你的样子,哪还有一点文公子风流俊逸的样子,还是先回酒楼把自己拾掇干净。”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谢文锦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好下车回了酒楼。
谢安在顺子的指挥下出了南门,很快就到了自家门口。
“娘,娘,我回来了!”顺子跳下马车就拍响了一个小院的门。
没拍几下大门就开了,里面出来个中年妇人,看到顺子,眼睛就瞪了起来:“你现在不应该在迎宾楼上工,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惹什么祸了?”
顺子才要摆手就觉得耳朵一痛,忙大叫道:“娘,娘,你快松手,我回来是有正事儿!”
“你能有什么正事儿,说是不是被辞工回来的。”妇人并不相信顺子的话。
“娘,还有外人在呢,你让二哥把话说完。”门内出来个跟柳佳念差不多大的女孩,一把拉住妇人的手。
那中年妇人这时才发现站在马车前的柳佳念和谢安。
她也顾不得再去揪顺子的耳朵,不好意思地朝柳佳念二人笑笑道:“二位是?”
“娘,这位是酒楼的谢安哥,是公子身边的人,这位姑娘是柳姑娘,柳姑娘听说咱家种了不少花,是想来买花的。”顺子忙介绍。
“呵呵,对不住啊,谢小哥柳姑娘,我是真怕这臭小子闯祸,一时没注意到二位,真是对不住。”中年妇人冲着柳佳念和谢安直道歉。
“没事的婶子,您别这样,我就是听说顺子家里是种花的就让他带我来看看,没打扰到你们就好。”
“哪里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快请屋里坐。”妇人热情地道。
转头吩咐自家闺女,“还不去花田把你爹找回来。”
“不用了。”柳佳念拦住要走的姑娘,“我就是来看花买花的,要不你就带我直接去花田看看吧。”
“好,顺子,杏花,你们就带这位柳姑娘先过去。”妇人也点头。
杏花姑娘见娘亲也这么说了,才带着柳佳念几人往花田去,柳佳念让她和顺子上马车一起走。
“杏花,我和顺子认识那么久了,还不知道他姓什么呢?”柳佳念问道。
“我们姓冯。”冯杏花的话不多,几乎是问什么答什么。
“你不帮你爹种花吗?”
“帮的,我有时候也会去花田里给爹爹打打下手。”
“你们家的花田有多大?种花种了多久了?”柳佳念又问。
“多大我不知道,不过听我爹说从我爷爷那辈就开始种了,这手艺也是祖传的,听说我爷爷那时候是远近闻名的花匠。”
柳佳念这一听倒是来了兴致,也不知道会不会给她带来惊喜。
没走多少路,马车就停了下来,谢安在外面道:“柳姑娘,到了。”
柳佳念下车后,就看到眼前有一片花田,以现在的气候应该没什么花才对,可是这里的花却还是东一丛,西一簇地盛开着。
“好美!杏花,你爹是怎么让这些花开到现在的。”柳佳念惊呼一声问道。
“现在也没多少花是开着的了,春夏两季才多呢。”刘杏花笑得骄傲,“不过我爹在花田边上建了个暖房,里头倒是还有不少别的花。”
“你们家还有暖房!”这对柳佳念来说真的是意外之喜了。
“柳姑娘,不知道你要买什么花?”在柳佳念和冯杏花说话的时候,顺子带着他爹走了过来,“这就是我爹,爹,这就是要买花的柳姑娘。”
“柳姑娘来的不是时候,这个季节大多数的花都谢了,只有桂花,月季,这几种常见的花了。”顺子的爹有点遗憾地说。
“听杏花说,冯叔有个暖房,不知道能不能让我参观一下?”
“自然是可以的。”顺子爹做了个请的手势,把几人带到花田旁的一个小屋里。
一打开屋子,热气扑面而来,同时钻进鼻子的还有浓郁的花香。
柳佳念打眼一看,屋子里放着好几个火盆子,中间摆着好几盆盛开的花,有玫瑰、牡丹、兰花等等。
“这些也是冯叔打理的?”柳佳念没想到这个时代的人在这么简陋的环境里也能反季节种花,人类的智慧真的永远不能被低估。
“冯叔能弄出那么个暖房来真是个能人。”柳佳念毫不吝惜自己的夸讲。
冯父被说得有点不好意思,腼腆地道:“柳姑娘过奖,这些也是祖上传下来的,算不得正经手艺,不过柳姑娘要是现在这个时节买花其实很难种活的。”
“嗯,我也发现了。”柳佳念点头,“要不这样,冯叔,我先给你预定下明年开春以后的花,那时候我会需要大量的花,现在就跟你买几盆兰花,还有几盆玫瑰吧。”
“这个当然可以,只是柳姑娘,这冬天种花可不容易,你就不怕买回去种不活?”冯父见柳佳念也没穿得多好,就好心地说。
柳佳念听冯父总是在替自己考虑,觉得这个人实在是不错,是个心地好的,将来若是有需要,自己可以争取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