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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冬磊见自己娘亲挨打了,连忙过去扶起她,眼睛死死盯着楚东,“你是什么人?敢打举人老爷的娘亲!”
“举人老爷?”楚东冷哼,“别说还没放榜,就算是放了榜,你真成了举人,我打她又如何?不过是区区一个举人的娘,打了也就打了。”
“你……你倒底是什么人?”李冬磊觉得这人身上的气势不像一般人,犹豫地问。
可是高氏可没儿子的眼界,她就是个农村的妇人,儿子读书读得好,让她一贯在村里拿鼻孔看人,谁也看不上,可是没想到今天却被人打了。
她挣开儿子的手就要往楚东脸上抓去,楚东往旁边躲了一下,抬脚就踹在高氏心口。
也没看见他怎么用力,高氏便飞了出去,身子撞到不远处的树杆才滑下来,嘴里吐出一口血沫子。
“娘……”李冬磊小跑着去扶高氏,却见她已经昏死过去了。
他腥红着眼睛看向楚东,“有本事呆在这儿别走,我现在就拿了贴子请县大老爷来主持公道。”
“要叫邓洪波啊。”楚景昀慢悠悠地走过来,“楚东,你脚程快,去把邓洪波叫来,本公子倒要看看,他是怎么给你公道的。”
楚东才要走,就被李冬磊喝住,“你不能走,万一逃了怎么办?”
楚景昀冷笑,“他是本公子兄弟,本公子不走,他就肯定会回来,去吧!”
柳佳佳呆呆地看着楚景昀,好帅啊!
再看看李冬磊,这人跟人真的不能比,一比就得死,原来看着李冬磊哪儿哪儿都好,现在就看着哪儿哪儿都不顺眼,尤其他还有那么一个刻薄的娘亲。
“你不能走!不能走!柳佳念,快叫住你的相好,他要走也得先给我娘……”
“治伤”两个字还没说完,李冬磊只觉得脸上一痛,他一脸惊疑地看着柳佳念刚刚收回的手,怒道:“柳佳念,你敢打我?”
“你都往我身上泼了那么大一盆脏水了,我不打你,还得敬着你?”
柳佳念不屑地看着他,“有本事就自己替你娘报仇,别像疯狗一样胡乱攀咬人。”
“佳念堂妹,你怎么能这么骂冬磊呢,他可是咱们村最有希望考中举人的人,你现在得罪他,就不怕他将来报复?”柳佳佳温温柔柔地说。
“再说,那位楚公子的兄弟为了你才打伤了李婶子,冬磊哥会误会也是正常。”
“正常吗?”柳佳念才要开口,楚景昀抢着开口,“你们也是这么想的?”说完还看了眼围观的人。
见都神色各异地看着自己和柳佳念,他冷笑道:“一个人的心有多肮脏,看出来的事情就有多肮脏,是本公子让楚东出手的。”
“本公子就是看不惯有些人仗势欺人,欺负人家一个小孤女。”
“事情的始末本公子都清楚的很,来跟大家简单说一下吧。”
“楚大哥……”柳金玲有些慌了。
“本公子与你不熟,别叫得那么亲近。”楚景昀朝柳金玲横了一眼,道:“就是这个女人,中午时拎了个食盒说是给我送吃食。”
一句话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柳金玲身上,柳金玲被点名,脸色一下子涨得通红,喃喃地道:“楚大哥,你……”
“我再说一遍,本公子跟你不熟,别套近乎。”楚景昀近乎冷酷地道:“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给一个不相熟的男子送吃食,这是沈家村的风俗?”
围观的沈家族人立即道:“楚公子,我们沈家村可没有那么不要脸的姑娘,上赶着给男人送吃食。”
说着看向柳金玲的眼神也满是厌恶,这个女人简直丢他们村的脸,好在现在这位楚公子也是村里的人,还没丢到外村去。
“如此说来,我拒之门外也不算失礼对吧?”楚景昀又道:“毕竟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就算这女人不要名声,我楚景昀还想要点名声。”
他的话一说完,所有的人,除了柳家人都笑了,甚至还有几个早就看不惯柳金玲的妇人大声说道:“楚兄弟说得对,你也是为了柳金玲的名声着想,大家伙可以理解。”
更是有几个大老爷们也说:“谁说只有你们女人的名声重要了,咱们男人的名声也同样重要,要不然怎么找得到好媳妇。”
说完就有人哈哈大笑起来。
“谁知她被喝退之后,也不知怎么的,在柳佳念家的院子上划破了衣裳,非闹着要人家赔,那骂声连我屋里的兄弟都惊动了。”
“在下就想不通了,人小姑娘好好地在院子里种菜,怎么招她惹她了,使得她指着鼻子骂人家刚过逝的娘亲,你的衣服明明是自己弄破的,这也能嫁祸到人小姑娘身上,在下也是真服气。
没讨着好,就回家告状也算是你的一大特点了,接着的事情大家也清楚了,说起来,这件事倒是因我而起,我该向柳小姑娘赔个不是。”
柳佳念倒是没想到楚景昀会把前因后果都说清楚,还光明正大的向她赔礼,淡声道:“不怪你!不用你道歉!”
“怎么又都围在这儿了?佳念**头七才过没几天,柳婆子你们想干什么?”
“里正啊,不是我们想干什么,是这个小,死丫头连她二伯娘都敢打,我们是来帮着许氏教女儿的。”柳婆子忙上前道。
“你来帮佳念娘教女儿?”沈维堂意外地看了柳婆子一眼,“你是佳念**什么人?”
“我是许氏的婆婆啊!”柳婆子一脸理直气壮地道,似乎很意外沈维堂会问出这么白痴的问题。
“柳嫂子,佳念娘过世没多久,你怎么就那么见忘呢。”沈维堂面无表情地问。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沈维堂的声音突然拔高吓了柳婆子一跳,她才想说什么,就听沈维堂说道:“那天,佳念娘过世,你们柳家可没一个人来送的。
反倒是在坟场闹着不让她的棺木下葬,最后还是抬到我们沈家村的坟场才得以入土入安,那时你是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