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涂鸢这个中了药的人还要热。
涂鸢将脸埋在他怀中。
谢引鹤嗓音低哑:“忍忍,快到家了。”
到家了?
到家了……
然后呢!
谢引鹤不会要帮她吧?
不,不,不可以!
车子开进庄园,谢引鹤抱着她下车。
一路直奔二楼,撞进房间,谢引鹤直接把她抱到了浴室,放进了纯白的浴缸里。
冷冰冰的水浇到身上。
涂鸢坐在浴缸里,双手抱胸,“好冷,唔……”
“好冷!”
谢引鹤俯身,“鸢鸢,泡一会儿就会好的。”
希望不是烈性药。
刚刚在车里,涂鸢坐在他腿上扭来扭去,脑袋一会儿贴贴左边肩膀,一会儿埋在右边,最后甚至像那晚一样贴着他的脖颈嘬吮。
估计这会儿又有了草莓印。
“嗯~”
涂鸢乖乖坐在浴缸里,“谢哥哥,那个……我自己可以。”
一会儿浑身湿透了,衣服贴在身上,不太雅观吧?
谢引鹤站在浴缸旁,高大的阴影落下来,涂鸢紧张的抬眸,“嘶,好凉~”
他是该出去。
不然他也需要泡个冷水。
“我一会儿过来。”
他还过来干嘛?
她可以。
她真的可以!
浴缸的水逐渐上升,将她的身体淹没。
她只露出一个脑袋在外面,外面冷,身体热。
冰火两重天。
到底是谁给她的酒里下药?
墨炀!!
他吗?
他让自己喝酒的。
啊啊啊!
她为什么要遭受这样的罪……
好难受。
涂鸢不知道在浴缸里泡了多久,脑袋快失去思考力了。
迷糊间,谢引鹤走进来,将她捞起来,拿起浴巾裹在她身上。
“鸢鸢?”
“鸢鸢。”
她脸怎么还这么红?
谢引鹤以前也被别人下过药,他就是这样泡的。
忽略了涂鸢和他体质有很大区别。
她遭不住这样泡。
谢引鹤将她放在床上,叫了汪妈来给她换衣服,又叫了家庭医生。
折腾了大半夜,涂鸢异常的发热才退了。
晨曦初露,天光破晓。
大床上凸起的人影儿动了一下。
白皙的手臂搭在额头上,然后缓缓**发丝间,揉了揉眉才睁开眼睛。
天亮了?
她断片了吗?
怎么天忽然就亮了。
涂鸢脑子里浮现昨晚和谢引鹤在车上接吻的画面。
她没有断片!
她都还记得昨晚和谢引鹤接吻。
而且还是谢引鹤主动的。
为了让她舒服。
谢引鹤牺牲蛮大的。
他真是舍己为人的大好人。
“咳!”
好像有点儿感冒。
嗓子好干。
嘴巴没有味道。
甚至还觉得有点儿苦。
涂鸢掀开被子,啊啊——
她身上的衣服是谁换的?
不会是谢引鹤吧?
老天奶,可不兴开那样的玩笑呀~
涂鸢磨蹭了许久,才磨磨蹭蹭下楼。
“涂小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汪妈一脸担忧。
“脑袋有点晕。”涂鸢没看见谢引鹤的身影,“汪妈,我的衣服昨晚是……”
“我换的。”
涂鸢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
不然事情就大条了。
“少爷早上好!”
汪妈你的声音听起来为什么这么激动?
涂鸢看着下楼的谢引鹤,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他的唇上。
“谢哥哥,早安~”
“早。”
谢引鹤直直走到她面前,手背放在她额头上感受体温,“退烧了。”
“那个,昨晚……”
涂鸢咬唇,“谢谢你。”
“谢什么?”
谢……
他确定要她说出来吗?
他们接过吻的事情,应该悄悄的。
嘘……
不要告诉别人。
尤其是哥哥。
涂鸢脱口而出,“谢谢你昨晚的帮助。”
谢引鹤目光落在她唇上,“不怪我趁人之危?”
涂鸢紧张的左右看,汪妈已经离开了。
谢引鹤不像趁人之危的那种男人。
那昨晚谢引鹤的行为要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