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筝吼了一声,“永安长公主试图染指皇权,让她的宝贝女儿当皇太女,要改朝换代。”
这一嗓子吼的所有人都吓懵了。
永安长公主的表情一寸寸龟裂,嘴唇直哆嗦,她不讲武德!
踏**疯子!
叶宜蓁打了个冷战,下意识的抱紧自己,救命啊,谁来救救她。
这话传到皇上耳朵里,她会死的很惨。
隐在人群中的三皇子沉默了,你说你惹她干吗?
她是真的敢玉石俱焚!
你不给她活路,她也不会给你活路的!
永安长公主再也端不住架子,气恼的喝道,“我没有,你不要胡说八道。”
云筝冷笑一声,“那是前朝长公主的府邸,那位长公主是怎么死的?”
别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几位朝廷重臣的脸色微变,而永安长公主猛的瞪大眼睛。
人群里爆出一声,“是伙同皇子一起造反。”
云筝板着俏脸,“对,是造反,永安长公主不择手段强取豪夺都要拿下那宅子,说明,她野心勃勃,决定效仿那位前朝公主啊。”
这理由有点牵强,但,就看别人信不信了。
反正,现场一半的人是信了。
永安长公主后背一阵发寒,皇上的猜忌之心有多重,她是最清楚的。
若是,勾起了皇上的疑心,那就麻烦了。
“一派胡言。”
云筝冷哼一声,“就问你,为什么非要那宅子?”
永安长公主面色铁青,难道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她是故意抢云筝的宅子,羞辱她吗?
还是说,故意拿云筝立威,警示文武百官,她依旧是深得圣宠的长公主。
谁得罪她,这就是下场!
这事能做,但,不能挑明说,只能意会。
叶宜蓁慌了手脚,急中生智,“我娘喜欢那府里的风景。”
云筝大声嘲讽道,“呵,荒废多年全是野草,哪来的风景?这理由连三岁的孩子都骗不过去。”
“长公主,我知道,你心中全是怨恨,恨先皇不公,将你远嫁到镇南王府,吃了不少苦。”
“恨当今圣上不仁,得了你的好处,却没有封你为镇国长公主。”
她每一句话都带着锋芒,字字犀利如刀。
“我都知道,但,两位圣人都是为了国家啊,你身为公主,受天下百姓供养,就得承担起责任,怎么能恨他们而起了反心?”
她越说越像一回事,永安长公主脑袋嗡嗡作响,只有一个念头。
“杀了她,杀了她。”
她的侍卫们又一次冲向云筝,云筝的手下不甘示弱,打了起来。
狭小的空间乱了套,一片混乱。
云筝大声嚷嚷,“不好,永安长公主要杀人灭口。”
她一边喊,一边扑向公堂后面的屋子。
“九千岁,救命啊。”
门打开了,明镜司众人簇拥着轮椅的男人走出来。
厉无恙冷喝一声,“统统住手,胆敢违令者,杀!”
两方立马停下来,现场静的出奇,户部尚书第一个躬身行礼。
“见过九千岁。”
其他人如梦如醒,纷纷行礼。
永安长公主气怒攻心,大声命令道,“九皇弟,你来的真好,快把这妖言惑众的家伙抓起来。“
厉无恙冷冷的看着她,“二皇姐,这朝庭何时轮到你做主?大理寺何时成了你的一言堂?”
永安长公主恨不得立马将云筝杖毙,今日她和她之间,只能活一个。
“九皇弟,你别包庇她了,她确实做错了事情,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厉无恙神色凝重,“就算她做错事情,也只有帝后能惩罚她,她是郡主,你只是一个没有实权的长公主,没有诛杀勋贵的权利。”
永安长公主的脸瞬间铁青。
云筝嘴角上扬,md,居然想废了她,太恶毒了。
“对了,我做错了什么?“
她表情夸张的大声说道,“啊,我知道了,我错在太要脸,没有你们的厚颜无耻。”
”可,我学不会啊。”
永安长公主闭了闭眼,强压住疯狂的杀意。
”谁允许你这么说话的?你只是一个郡主,我是公主,你是以下犯上。“
厉无恙不等她说完,就打断道,“二皇姐,身为宗室,就要守着宗室不掺和朝政的规矩,手不要伸的太长。”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摄政太后。”
云筝凉凉的补刀,”什么摄政太后?她可看不上,她想把所有皇子干掉,自己当女皇。”
人群里的三皇子微微蹙眉,又不是没有前例。
永安长公主气的吐血了,直到此时,她才正眼看云筝,才意识此女有多难缠。
一言不合就发疯!
赵公公眉头紧皱,见势不妙,大声喝道,“锦云郡主,没有证据的话不能乱说,你这是诋毁当朝长公主。”
“长公主的赤胆忠心,天下人都知道,皇上也知道。”
云筝还会怕一个太监?
她尖锐的质问,“那皇上知不知道,他成了永安长公主手中的刀啊,用来诛杀功臣,让天下人寒心,从而顺理成章取而代之啊。”
“好恶毒的权谋。”
这话也没错,永安长公主就是仗势欺人,仗的是谁的势?皇上啊。
赵公公目瞪口呆,他见识还是太少了。
“锦云郡主,你这是污蔑!”
云筝猛的瞪大眼睛,面有惊恐之色,“你不会是被长公主收买了吧?天啊,你可是皇上身边亲信的太监公公,你们这是想干什么?”
永安长公主有种不好的预感,赶紧喝止,“够了。”
云筝不理她,继续大声质问,“这是想窥视帝踪,给长公主通风报信?还是打算在皇上茶里下毒?”
条条死罪!桩桩要命!
赵公公:……还让不让人活了?
长公主:……都毁灭吧!
就在此时,一支暗箭对准了云筝的眉心,破空而来。
“云筝,小心。”
云筝黑色瞳孔清晰的倒映着利箭,箭头泛着不祥的冷芒,带来窒息般的寒意。
半寸,离她的眉心只有半寸,空气仿佛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