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一直喊他小同学,记不住他的名字。
沈曦默默站在一旁,看到墓碑上的照片便忍不住掉眼泪,一滴又一滴砸落,很快染湿了衣领。
“奶奶,他是张堰礼,我带他来看您了。”
沈曦哽咽着,哭腔很重。
张堰礼握紧她的手,十指紧扣,说:“您别担心沈曦曦,我已经把她找回来了,见了我家里人,我家里很喜欢她,以后会很疼她的,我也是,会照顾好她,让她幸福快乐,谁也不会欺负她的。”
墓碑上的照片,奶奶笑得和蔼,奶奶很爱笑,不管遇到再困难的事,总会笑呵呵轻轻拍着沈曦的手,安慰她。
没有奶奶就没有现在的他。
沈曦很舍不得奶奶,眼泪更是一颗颗止不住的流。
回到车里,张堰礼拿纸巾给她擦眼泪,哄了好久,哭到后面她哭不出声音来了,张堰礼的眼眶跟着泛红,他不是个轻易掉眼泪的人,流血不流泪,可是沈曦在怀里哭,他太心疼了。
晚上回到张家,秦棠开的门,看到沈曦低着头,喊了声秦老师,不敢抬起头来,秦棠一边将人迎进屋里,一边眼神询问张堰礼怎么了。
张堰礼眨了眨眼,示意秦棠别多问。
秦棠没再多问。
张堰礼就领着人上楼回房间了。
门一锁,就把人抱上桌子坐着,他抬起她的下巴,看她哭得跟核桃一样的眼睛,说:“别哭了,我妈都以为我欺负你了,刚刚狠狠瞪我。”
沈曦一顿,说:“我也不想的……”
“唉,你看你,这么难过,之前怎么撑过来的。”
“不看到你还好,看到你就忍不住了。”沈曦小声说道。
张堰礼说:“怪不得一狠心就玩失踪。”
沈曦说不出来话,哭腔很明显,“秦老师刚刚都看见了?”
“看见了,不然她瞪我干什么呢。”
“那完了,丢人丢大了。”
“这有什么,我妈以前也爱哭,是个哭包,说起来,你们有点像,怪不得我会喜欢你,这基因真没得说。”
张堰礼还有心情逗她。
沈曦笑不出来。
张堰礼捏了捏她脸颊,“开玩笑的,你看你,不逗逗你,等会又哭了。”
沈曦这一路没有哭了,就是眼睛肿,不好意思见人,才低着头。
张堰礼说着说着,去抱她,就吻了上去,气氛很快变了味道,这两天一直在家里,张堰礼极力克制着自己,没有欺负她,最多接个吻,没找到做坏事的机会。
这下这一吻,一发不可收拾。
窗外太阳落山了,残阳照进来,落在书桌前纠缠的两个人身上。
张堰礼越吻越克制不了,伸手探进她的衣服里头,她穿的T恤,防不住他,牛仔裤有点紧,他先去解开她的扣子,已经非常熟练了。
沈曦没忘记在哪里,可又遭不住他的进攻,理智在寸寸崩溃,她真的快不行了,在分开的一瞬间,理智回归,说:“张堰礼,这里是你家,等会有人上来了……”
张堰礼紧紧抱着她,说:“沈曦曦,我回去打结婚报告吧,我们俩结婚吧,不结婚真的不踏实,总担心你会离开我。”
“不自信的应该是我,怎么会是你?”
“感情让人理智全无,没办法的,沈曦曦。”
沈曦忍俊不禁,湿润的眼眸又溢了眼泪出来,这是幸福的眼泪,说:“都行,听你的。”
“怎么这么乖了?”
“不想再一个人了,张堰礼,我很胆小,害怕一个人了。”
张堰礼亲了亲她的头发,“不会的,不会让再你一个人了。”
张堰礼很认真想着,同时心里暗暗做下一个决定。
晚上吃完饭,张岁礼带沈曦上楼陪猫咪玩,张堰礼去书房找张贺年和秦棠谈话,气氛很郑重,张贺年似乎不意外他找过来,问他什么事。
张堰礼说:“爸,我想问问,您当年有后悔过为了秦老师离开部队吗?”
“这有什么好后悔的,人生又不是一条道走到黑,什么可能都有。”张贺年看得坦然,他只后悔在秦棠最脆弱的时候离开了桉城八年,那八年,将秦棠蹉跎得面目全非。
张堰礼说:“我可能要步您后尘了。”
秦棠坐在一旁,没说什么。
张贺年挑了下眉头,说:“想好了?”
“想得很清楚。”张堰礼说,“人生不止一条路。”
“不是一时上头?”
“不是。”张堰礼说,“我想给她一个安稳的家,想多陪陪她。”
张贺年说:“不能两全?”
“您都没有两全,我哪里来的两全。”
“情况不一样,你奶奶当年送你妈妈出国,谁知道是不是以后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