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新被叫过来时,正在化验室附近打转。
这无疑坐实了陆泊禹对她的怀疑。
她一到老爷子病房,陆泊禹就开始对她长枪短炮:“你给家里下毒,戏也不做全,跟你一桌子吃饭,其他三人全都中毒了,只有你一个人没事儿!司新,你怎么解释?”
司新反问:“什么中毒,谁中毒了?”
陆泊禹用手指着道:“爷爷就是被人下了**!”
司新愣了下,憋笑:“你凭什么怀疑我,你不是也没中毒吗?”
陆泊禹:“我又没跟爷爷在一起吃饭!”
司新反驳:“化验结果还没出来,你怎么就知道一定是吃饭中毒的?还是说毒是你下的,所以你才这么确定?”
被倒打一耙,陆泊禹心有不甘的瞪着司新。
这时一直沉着脸的老爷子发话了:“司新,你只要承认这件事儿是你做的,我会从轻处理你。”
司新死不承认:“不是我。”
老爷子又道:“我知道上次沅邀给你吃错了东西,你心怀不满,所以一直想挟私报复。今天的事儿和你脱不了关系,你自己去祠堂里跪着吧。”
司新心想,真是给你们脸了,给谁做服从性测试呢?
冷笑了一声,司新转头就要往外走,没想到陆泊禹会大喊一声:“管家,把她给我拦住!”
司新眉头一皱,回头看他。
陆泊禹起身道:“知道怎么给人做太太吗?知道什么叫孝敬长辈吗?你爸妈给你的教养呢?”
上次沅邀给司新下药,司新也像他们一样困窘难当,急着找人发泄,当时陆泊禹就是这么嘲讽她的,说她不要脸,为了怀上陆家的孩子净做点上不得台面的勾引。
司新走向他,眸光压着怒火:“你爸妈有教养,大白天野战,你爷爷一把年纪**,教出你这个花花公子,真是好正的家风。”
老爷子目光阴沉下来,对司新的不顺从早已失去耐心。
陆泊禹也上头了,他喊道:“叫两个人进来给我按住她!还有那个卫凛,给我按在外面不许他进来,我要让他听到司新的惨叫声!”
陆泊禹憋了许久的恶气,必须要发泄出来!
随着他的命令,进来了两个健硕的保镖,不顾司新的挣扎,抓住她的手臂就将她按在了地上。
司新仰头瞪着陆泊禹,冷声道:“你敢!”
陆泊禹抽出自己的皮带:“你在你家没人管你,那我就替你父母好好教育你,什么叫夫纲!”
见陆泊禹要动手,陆老爷子拽了陆泊禹一下。
打司新没关系,但这顿打留下痕迹的话,要是闹起来司家也难缠。
他要是想出气,老爷子也有很多种不留外伤的打法。
但陆泊禹不想弄那么麻烦,他将皮带在手上缠了一圈道:“她娘家硬气不了多久了,我打了又怎么样?”
司新皱眉,不明白陆泊禹是什么意思,司家在父亲的操持下如日中天,怎么硬气不了?
不过陆泊禹向来自负,司新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只是看着他手中的皮带,司新的眉头越蹙越深,却没有一丝惧意。
她今天逃不过这顿打,但只要陆泊禹没本事把她打死,那她保证下次会用皮带十倍的抽回去!
陆泊禹脸色很冷,手起手落!
啪的一声,一皮带甩在司新的背上!
真皮的皮带,抽在身上跟鞭子没什么区别,司新痛苦的闷哼一声,额头的冷汗都沁出来。
她抬眸,带着汗珠的眼皮恨恨的看着陆泊禹。
陆泊禹脸上闪过降服的**,果然烈马真有征服她的那一刻最爽!
陆泊禹冷声道:“你不用瞪我,以后这样的日子还多着呢,你迟早会习惯的。”
“现在我问你,你去不去祠堂下跪?”
真以为她司家大小姐这么不扛事儿,司新仰头道:“你过来。”
陆泊禹脸上闪过警惕的表情,让他过去干嘛?
司新嗤道:“真特么怂,我被两个男人压着动都不动不了,你连过来听我说话的胆子都没有。”
陆泊禹脸上挂不住,上前两步:“你要是现在坦白的话,我可以少抽你两下。”
“我再问你一遍,是不是你故意报复,下的毒?”
司新道:“你走近点,我告诉你。”
陆泊禹犹豫了下,又往前了一步。
他觉得司新被控制住了,还能干什么?
没想到他才刚站在她面前,司新就猛的往后一仰,然后额头狠狠往前一撞!
“!”陆泊禹被撞到了裤裆,双手捂住,痛苦的加紧双腿往下蹲。
眼看着陆泊禹痛的面红耳赤,五官狰狞,司新咯咯笑出声:“你这种蠢货,要不是托生在陆家,早不知道被我玩死多少遍了。”
陆泊禹夹着腿,恼羞成怒的扬起手里的皮带:“我今天非打死你,看看你嘴还能不能这么硬!”
司新挣扎着,却挣不动。
她愤恨的看着陆泊禹,知道自己这次肯定逃不过一顿毒打。
什么豪门,明明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毒蛇。
陆泊禹手里的皮带朝司新的头脸上落下,一点脸面都没打算给她留!
就在这时,啪的一声破空之声,陆泊禹突然惨叫一声!
整个人趔趄的往前冲出一步。
司新错愕的看向门口,只见云糯站在门口,手里握着一条黝黑发亮的鞭子。
她鞭子使得不好,抽人都没抽出血。
不过好在及时救下了司新。
司新愣怔的看着她怒然走进来,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去而复返。
她……是来救她的?
陆泊禹两只手滑稽的往后背上火辣辣的伤口上摸,然后一扭头就看到打他的人,他错愕:“云糯?”
云糯气势汹汹的站在病房里,看向压着司新的两个保镖,怒声道:“你们也想挨鞭子?”
保镖犹豫的看向陆泊禹,不知道该听谁的。
云糯大声道:“你们不知道我丈夫是周淮京吗?”
闻言两个保镖面露惧色,半推半就的松开司新。
司新一抖肩膀,唰的一下站起来,和云糯肩并肩怒视对面的人。
但她眼角余光却在定定的看着云糯,她突然好羡慕她。
羡慕云糯可以十分自信的喊出丈夫的名字,可以把丈夫当靠山,而她的丈夫是个什么东西,杂碎一个,徒增恶心。
但感慨归感慨,司新还是会积极面对。
她还有点嫌弃云糯:“你鞭子用的太差了,一点力都没有。”
云糯小声道:“临时从周淮京车上拿的,我从来没用过,没打到你我就已经很厉害了。”
司新伸手道:“鞭子借我用,我让你看看什么叫鞭鞭见血!”
云糯大方的让给她,司新盯着陆泊禹,用他刚才往手上缠皮带的姿势,也慢腾腾的往自己手腕上缠了两圈鞭子。
见陆泊禹嘴唇发白,云糯掉头跑回去把病房门一关!
打狗要关门,别让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