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百二十二章 终于互通心意
“这一拳，是为了浅浅。”顾寒川揪起他的衣领，眼神冰冷，“再有下次，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说完，他转身走向苏浅浅，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她的身体滚烫，呼吸急促，显然药效还未消退。
“顾寒川……”苏浅浅微弱地喊着他的名字，眼角有泪滑落。
可他还是听到了。
他转身看向她，眼神里的暴戾瞬间化作心疼。
“浅浅……”他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来，声音沙哑，“我来了。”
苏浅浅的眼泪终于落下，她死死抓住他的衣领，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带我……走……”
顾寒川收紧手臂，将她紧紧搂在怀里，转身大步离开。
经过叶慎行身边时，他脚步一顿，声音冷得像冰：“叶慎行，这笔账，我们慢慢算。”
……
夜风拂过，顾寒川抱着苏浅浅走向自己的车。
她的身体在他怀里微微发抖，药效未退，意识仍然模糊。
可她的手却紧紧攥着他的衣襟，像是怕他消失一样。
顾寒川低头看她，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他差一点……就失去她了。
他收紧手臂，将她搂得更紧，声音低哑：
“浅浅，我永远不会再让你一个人。”
……
顾寒川的公寓里，灯光调至最暗，只留一盏壁灯晕开暖黄的光。
他害怕太明亮的环境，让苏浅浅感到不安。
苏浅浅被他小心地放在沙发上，身体仍因药效而微微发抖。
顾寒川单膝跪在她面前，用湿毛巾轻轻擦拭她汗湿的额头，指尖克制地不敢多碰她一寸。
生怕她刚刚出的虎狼窝，又因为同为男人的他触碰，而产生应激反应。
“还难受吗？”他的声音低哑，努力压抑着怒火，小心哄着温柔问她。
苏浅浅的睫毛颤了颤，视线终于聚焦在他脸上。
顾寒川的眉头紧锁，眼底翻涌着的情绪过于复杂，她一时间琢磨不透。
似乎有心疼、后怕、愤怒，还有更深的东西，浓烈得几乎将她灼伤。
她张了张口，却只发出一声哽咽。
顾寒川的手顿住了。
他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脏停跳了一瞬地抽痛。
他红着眼眶偏过了头，最后喃喃一句：“我能抱你一下吗？”
克制隐忍又颤抖。
直到苏浅浅点了点头，他才忽然俯身，将她整个人搂进怀里，手臂收得极紧，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对不起，”他的唇贴在她耳畔，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我不应该犹豫的，我差点，失去你了。”
苏浅浅的脸埋在他肩窝，闻到他身上熟悉的雪松气息，混合着一丝血腥味，应该是刚才揍叶慎行时沾上的。
她的眼泪终于决堤，手指攥紧他的衬衫，布料在掌心皱成一团。
“顾寒川……”她带着哭腔喊他的名字，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浮木，“顾寒川……”
她哭地撕心裂肺，将这一年压抑的所有情感与思念都倾斜而出。
她也把这些重逢日子不得不推开他的委屈都化成了哭号。
顾寒川不知道苏浅浅以前有没有这么抱着他宣泄过情感。
他祈祷着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等到苏浅浅稍微平复，顾寒川才微微松开她，双手捧住她的脸，拇指擦去她眼角的泪。
“浅浅我怕。”他的声音很低，却字字清晰，“怕你真的不需要我，怕我贸然出现，会让你更讨厌我。”
苏浅浅怔住了。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顾寒川，重逢开始就强大如他，此刻却像个迷路的孩子，眼底全是小心翼翼的试探。
“你明明，躲了我那么久。”他苦笑，“我怎么敢确定，你不是自愿跟叶慎行走的？”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扎进苏浅浅心里。
她突然抬手，一小拳头砸在他肩上，力道不重，却带着委屈的颤抖：“顾寒川！你是不是傻？！”
顾寒川愣住了。
苏浅浅的眼泪又涌出来，声音却凶巴巴的：“我要是愿意，早八百年就跟别人跑了！谁要天天看着你在我眼前晃，还得拼命忍着不靠近你？”
空气骤然安静。
顾寒川的瞳孔微微扩大，像是没听懂她的话。
苏浅浅说完就后悔了，耳根瞬间烧红，想低头躲开他的视线，却被他一把扣住下巴。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哑得厉害，“再说一遍。”
苏浅浅别过脸，声音闷闷的：“……没听见算了。”
顾寒川却低笑一声。
“你爱我对不对，你刚刚说了你爱我对不对？”
顾寒川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孩子。
对苏浅浅抱也不是，亲也不是，根本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情感，手足无措的模样。
把苏浅浅逗笑了，随后苏浅浅展开双臂：“顾寒川，药效还没过，帮帮我。”
什么。
顾寒川直接愣住了。
在确定了好几遍苏浅浅眼底的认真之后。
他忽然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卧室。
床榻深陷，苏浅浅被轻轻放下，顾寒川的手臂撑在她身侧，将她困在方寸之间。
他的目光一寸寸描摹她的眉眼，最后落在她唇上。
“苏浅浅。”他轻声唤她，指尖抚过她微颤的唇瓣，“这次，你别想再逃了。”
话音未落，吻已落下。
不同于以往的克制，这个吻带着攻城略地的强势，却又在触及她唇瓣的瞬间化作温柔缱绻。
苏浅浅的呼吸被夺走，指尖无意识地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拉得更近。
顾寒川的手掌贴在她腰际，温度透过衣料灼烧肌肤。
他微微退开，呼吸粗重：“真的，可以吗？”
苏浅浅没有回答，而是仰头咬住他的喉结，听到他闷哼一声后，才红着脸小声说：“……你话好多。”
顾寒川低笑，指尖挑开她衣领的第一颗纽扣：“行，我不说话了。”
月光透过纱帘洒落，纠缠的身影映在墙上，时而交叠，时而分离。
苏浅浅的指尖陷入顾寒川的后背，在他旧伤旁留下新的红痕。
他吃痛，却将她搂得更紧，唇贴在她耳畔呢喃：“浅浅，你是我的了。”
她仰头看他汗湿的额发，忽然笑了：“顾寒川，很早以前就是了。”
苏浅浅的眼泪滑落，与他的汗水交融。
这一夜，月光沉默，爱意喧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