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没有怪你啊,你别自责,我真的没事。”
在此刻安静的空气中,女孩一开口声音就忍不住抽噎起来,陆念晨看着哥哥难过自责的样子她心里也跟着疼。
这次女孩很懂事的安慰哥哥,嗓音轻颤着“哥哥,你好不容易来一趟,我们不能开开心心的吗?”
“你马上就又要离开了,哥哥,我不想哭的。”
女孩走到男人面前,小手拉了拉男人的手,泪眼朦胧的睨着陆承佑,艰涩的呜咽道“哥哥,下次我再见你,会不会就是你的订婚宴啊?”
女孩故作轻松的,还能笑着开个玩笑自嘲一下。
陆念晨望着哥哥僵硬铁青的脸色,女孩双唇隐隐咬出了血色,仿佛一缕魂漂浮在半空中。
她抿唇,又停顿几秒,鼓起勇气声音涩然道“哥哥,你有没有想过,一旦你和黎初订婚了,等到你真打败了周振平,到时候你还能全身而退吗,怎么堵住悠悠之口,你我将如何面对另一场狂风骤雨?”
这才是陆念晨更担心的事情,她和陆承佑的这层身份本来就为道德伦理常纲,为世人所不耻不容。
到时候哥哥抛弃黎初选择自己,哥哥恐怕也会深陷泥潭接受周遭各种不同的鄙夷眼光,而她就更加无法自辩,也不知道在其他人眼中是怎样浪荡不堪的女孩。
“念念?!”
男人因为女孩的这段发言,紧张不安的情绪蓦然如风暴般席卷全身,让他双手颤抖,让陆承佑胸口在剧烈起伏。
他确实还没想到那一天,但是他知道结果,总之,他不会娶黎初。
现在一切都是权宜之计,无论过程如何艰难险阻,哪怕粉身碎骨也要将念念重新抢过来。
如果没有念念,年年岁岁的寂寞与孤苦他受不住,一眼望到头的走向生命终结,那样的可怕滋味他不想尝尽悲辛无尽。
这样的爱情,他对念念的爱早已超越了世俗的冲破和禁锢,从他想和念念结为夫妻那一刻起,他就无所畏惧,区区人言可畏,又岂会放在眼里。
不是没有舍弃过一切,又何怕再来一次呢,除了念念,名利权势全乃身外之物,现在仿佛可以随手翻云覆雨,唾手可得的一切都不如念念一个人。
就只有她就好,他从不信既定的命运,从父亲的爱情悲剧里就一直在与天和命运做斗争。
所以他哪怕变得让自己都觉得可怕陌生双手沾满血腥与罪恶,也不会让念念再做第二个陆舒满!!
“你怀疑哥哥,你又要退缩吗,我告诉你,哥哥什么都不在乎,我这一生所求不过就一个你而已,其余的我什么都不在乎,念念,你如果受不了流言蜚语,我们就远走高飞,远离国内!”
下一刻男人就将女孩拉进了怀里,陆承佑紧紧桎梏住陆念晨,他手臂上的青筋浮现,嗓音暗哑凌厉“但是,念念,当那一天来临,哥哥不会让任何人敢妄加乱言!谁敢和我作对,就是死!”
哥哥脸上骤然浮现出来的冰冷戾气让女孩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陆念晨总是害怕哥哥一变脸就冷下来的脸色,陆念晨把头埋进了男人的胸膛前,女孩双手小心翼翼拉着男人的衣袖,不敢看他,嗓音柔弱可欺“哥哥,你别生气了,我没..没那么想...”
陆承佑瞬间愣住了。
他控制不住的朝念念发脾气了,陆承佑低头一看,女孩抱着他,他的衬衫上有了点点湿意,烫得他呼吸一下子又一下的粗乱而沉重。
男人喉咙压制着满是痛苦的哽咽,陆承佑说出了比剜心刺骨还要让他痛的难以言表,他低头吻了下去,吻女孩的眉眼,额头,温柔的一下又一下。
“念念,哥哥没生气,我待不了北市多久,走之前有几件事要交代你,谨记着,无论什么情况,都要相信哥哥和傅时勋都会在暗中保护好你。”
他双手轻轻捧着女孩的脸,一双通红的眼睛满是疼惜,嗓音温柔又哄着女孩“不要让哥哥失望,好吗?”
陆承佑眼睛晦涩不明的睨着一张呆愣的小脸还带着点点湿意,看起来楚楚可怜双眼写着清澈与单纯,却要让她陷进这一场阴谋跌宕的漩涡里,原本是男权战场的较量厮杀全然转移到了一个弱女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