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半,**大楼三楼偌大宽阔的会议室所有领导成员班子坐在座位上,会议室的气氛严肃而沉默,每个人的脸上写满了紧张和局促。
尤其是县委书记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双手紧紧交握着,万万没想到手底下的人办事这么不利,竟然没拦下状告的人。
昨晚上潜入陆承佑所在的酒店大吵大闹,惊动了他那一层,出来状告陈年旧案。
那女的哭的神色悲怆,说法院审判错案,冤枉了他家男人入狱。
拉着一个十岁的小男孩跪在地上哭天喊地,还说市长监督管理局的人每次去他们饭店吃饭都是打白条,欠了十几万至今未还上。
林泽跟在陆承佑身后手上拿着一沓厚厚资料。
男人一身灰色夹克衫,里面搭配着白衬衫,会议室房门被人拉开,陆承佑面无表情的走进了会议厅。
“陆*记...”
所有人从座位上恭敬起立朝他看齐,陆承佑坐在圆形会议桌中央主位上,双手平放在桌子上,似笑非笑的看向底下一班人。
“都坐,今日召集大家来开会,是想与大家分享分享来本县的一些心得与趣事,一天而已,我觉得收获不小,不知道诸位领导对本县工作上面还有什么好的政策和方针。”
“尽管说来,我听听,咱们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探讨出最有利于百姓的政策,才能使百姓们安居乐业,更加有幸福感。”
整座会议室鸦雀无声,所有人惴惴不安的坐在座位上。
气氛有些凝固,在针落可闻的沉默中随即而来男人一道强硬冷沉的声音。
“没人说,你们不说,我就说了!”
“啪——”
陆承佑轻笑,嗓音凉薄,看向林泽将一沓状告资料拿过来扔向县*书记的脸上,冷冽如冰的眼神看向他“捡起来,好好给我看看,分给他们,站起来给我一字一句读出来。”
“是是......”
所有人都呆若木鸡,凝神屏气的僵硬着身子,甚至有几个人已经双手不自觉发抖,县长颤颤巍巍的从地上捡起掉落的纸张,站起来咽了咽口水。
只觉得喉咙无比干涩,脸色灰败如死一般,艰涩开口“我叫沈梅,生于1978年,家住XX县,我要状告.........”
几个字刚说出来,坐在座位上的市监局长身子一趔趄,浑身已经瘫软的导致冰冷的地面上,门被打开,穿着蓝色**的纪检人员走进来将局长从地上驾了起来。
陆承佑眼底寒光一闪,拍了一下桌子,抬起手指着县委*记的鼻子“你留下来继续检讨,剩下的几个人我看看你是否还有本事隐瞒不报,护着他们在底下为非作歹!”
这话就是给他一次机会,让他亲自将其余的几个人揪出来给他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
男人散发的气场实在太过强大,县长诚惶诚恐的望着陆承佑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一群人将市局检察局长拷走了。
他只觉得两眼一黑,人摇摇晃晃,直觉天快要塌下来了。
在出电梯之后,林泽脚步停顿下来,林巍的电话刚才打了好几遍,陆承佑没有接,打到了他上面。
望着此刻盛气凌人的领导,他快步上前,叫停了陆承佑。
“林总的电话,应该是有急事。”
林泽压低了声音,陆承佑漆黑的眼眸听见林巍的话语,眼尾渐渐挑起,看来需要马上去一趟N市了。
林巍此时就站在N市的街头边,嘴里还咬着根烟。
视线娱乐会所门口望去,眼神弯弯的睨着汪倩怡一袭红色长裙,媚态天成却不显风骚,挽着一个贵妇人的手一起走了进去。
男人慢条斯理的吐了口烟圈,眼底侵略又玩味的目光久久停留在门口,冲着电话里笑了笑“哥,你还别说,她可真有韵味,你快来吧,正好借死去的白月光的故事博得一下她的同情心。”
当然,这白月光可不是别人,正是大学逝世跳楼的江婉,她的家就在这里,当年死后葬在了N市。
陆哥觉得自己也是间接的刽子手,心存愧疚,每年有时候还会抽空在她死去的这一天。
来悼念一下。
沉寂几秒,陆承佑半垂着眼,抿着唇没说话,直到那边又喂喂喊了几声,男人冷淡开口“知道了,你把人行踪看好了就行,我这边事情结束,立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