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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金枝见过很多医术高超的人。
但柳依依还是能在这些人中被称为天才。
天才总是有些傲气,柳依依但凡能开口,便证明这法子绝对有把握。
只不过她治疗的手段不常见,所以她才不将话说死。
柳依依在里面足足待了三个时辰。
出来的时候都已经是深夜。
陈锁一听到开门声便跑过去。
“柳太医,我哥哥怎么样了?”
柳依依晃了晃脖子,“他的骨头已经接上了,至于能不能痊愈,还需要看它的意思。”
她的手指了指天。
随后她开口道:“他喝了药,明天才会醒,身上的伤我都已经处理过了,这些时日我会日日过来,不用太过担心。”
陈锁红着眼睛,“谢谢柳太医。”
说着她就跑进去看陈匙。
花氏姐妹已经被秦金枝遣回去休息,一路逃亡二人已经筋疲力尽。
柳依依对秦金枝开口道:“走吧。”
秦金枝跟着她离开院子。
“柳太医,最近说话滴水不漏啊。”
柳依依挑挑眉,“最近在太医院里十分有心德。”
秦金枝笑笑,“最近辛苦你了。”
柳依依一脸谄媚的说道:“既然您也觉得我辛苦,那我那宅子?”
秦金枝挑眉,“你不是还欠我十万两银子么?”
柳依依气的冲着空气挥了两拳,“我欠你个大头鬼!”
秦金枝笑嘻嘻的向前走去。
今天讲柳依依的体力全部耗尽,她回到秦金枝的院子已经上下眼皮直打架。
“记得吃药。”
说完便回到自己的房间。
秦金枝回到屋子,掏出柳依依准备的护心丸往嘴里扔了一颗。
陈匙既然回来了,自然要给杨家送去好消息。
“你是说我杨先的儿子在关中凭空消失了?”
杨先一脸怒容的看着前来禀报的手下。
那人面露难色,“小公子确实是忽然失去了踪迹,咱们的人找遍了整个关中都没有找到。”
杨先一把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挥到地上。
“废物!饭桶!还不接着去给我找!”
杨先喘着粗气,关中他为王,他的儿子在他的地盘上竟然失踪了!
这让人知道,还不笑掉大牙。
“老爷!还没有修儿的消息吗?”
一雍容华贵的夫人红着眼眶走进杨先的书房。
杨修是杨夫人的老来子,十分受宠。
虽然纨绔却十分听话。
日日去给杨先杨夫人请安侍奉。
只是自几日前,杨修便没有了踪影。
杨夫人本来还以为是杨修贪玩未在府中。
可一经几天都了无音讯。
这才派人去寻,谁知,竟然得知杨修失踪的消息。
杨先扶住杨夫人,“夫人不必担心,修儿应当是跟他的好友出去游玩忘记回府报信,为夫已经派人去寻了,很久就能有修儿的消息。”
杨夫人十分担忧,“老爷,修儿从没有这么多日了无音讯,你说他能去哪了呢?”
杨先安慰道:“城卫并没有见到修儿离开关中,只要是在关中,他便不会有危险,谁敢动我杨先的儿子。”
这时,门口一个守卫走进来。
“老爷,京城来信了。”
杨夫人擦掉眼泪,“可是呈儿的信。”
杨先看到信上祖父亲启的字样点点头。
屏退其他人后,杨先打开信件。
只是脸色瞬间难看至极。
信上赫然是秦金枝龙飞凤舞的大字。
杨老将军,晚辈秦金枝借六皇叔的信差一叙。
你的大礼晚辈已经收到,来而不忘非礼也。
关中与京城远隔千里,晚辈只好赠一句六字真言。
在天边,近眼前。
期待终有一日与杨老将军见面。
杨先闭上眼睛气的直抖。
将军这两个字放在谁的身上都是荣耀。
可放在他杨先的身上确实奇耻大辱。
他堂堂枢密正使,本应掌管整个晋国军权。
却因为秦业直接将他这个枢密正使架成闲职只能回到关中养老。
在关中,他只允许人称他为杨老。
可秦金枝这个罪魁祸首的孙女竟然就这么堂而皇之在信中称呼他为将军。
这信若是被别人看到定会夸赞秦金枝懂礼数。
只有他知道,这小**是往他心窝子上扎!
果然是秦业的孙女!
老**生了个小**!
他将信扔在桌子上。
杨夫人有些担心的问道:“可是呈儿出现了什么事?”
杨先深呼一口气,“秦业的孙女,劫了呈儿的信使。”
杨夫人一脸疑惑,“秦业的孙女?我杨家跟秦家素无交集,她为何要劫呈儿的信使。”
杨先冷哼一声,“前几日我杀了她的人,这是向我示威来了。”
杨夫人有些惊讶,“听闻秦业那个小孙女被陛下跟皇后养的刁蛮跋扈,十分纨绔,如今看来当是人云亦云了。”
杨先看向杨夫人,“夫人也觉得这小丫头有点本事?”
杨夫人上前拿过信件,看着秦金枝的字说道:“呈儿的信使是我杨家特训,她能悄无声息的将信换掉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杨先冷笑,“跟她那个祖父一样,一肚子坏水!”
忽然夫妻两人僵在原地。
两人对视眼中都出现了恐慌。
“来人!快来人!”
下人走进来问道:“老爷,有何吩咐?”
杨先立马说道:“去,把城墙上的人头带过来!”
下人一愣。
杨先吼道:“还不快去!”
下人立马跑了出去。
一个死人头,老爷看它作甚。
人头很快被人送了进来。
杨夫人看着那死不瞑目的眼睛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
确实是陈匙的脸,但那双眼睛无端的让人觉得是他们修儿的眼睛。
杨先对着下人说道:“看他的脸上是否有人皮面具?”
下人在那人头之上仔细摸索。
“回老爷,并未发现人皮面具。”
可杨夫人却直接扑了过去。
她不顾人头上的血污,用袖子将那人头擦干净。
随着人脸上的脂粉被擦净。
杨修的脸露了出来。
“修儿!”
杨夫人一声哀嚎,晕了过去。
人头在城门上挂了几日,脂粉早已经风化。
刚才下人在查看的时候将人头上的不少的脂粉带了下去。
杨先急忙接住杨夫人,“夫人!”
“修儿!”
他双眼猩红,仰天长恨。
“秦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