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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叶稳神色微变：“是那位天魔道祖？”
大道之灵点头，目光凝重：“怎会，他怎会发现！”
“此间，另外两位道祖发现都有可能。唯独他，是最不可能发现的！”
“这又是为何？”叶稳问道。
“那两位道祖，一位乃是真正的寰宇禁忌，大概率，已然能掌控寰宇一部分天意，可做到监察寰宇。凡寰宇大道所在，他便几乎可以说是无所不知！近乎真正的全知。”
“另一位，虽然身处寰宇之内，但其大道却独立于寰宇之外。走的是一条超脱道路，真正的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即便是寰宇那三条终极大道，都无法探查此人。”
“你人族联邦的修练体系，在我看来，最终目标，应当也是要做到这一步。”
“而这两位道祖，简单来说可以理解为……”
“一位是管理者，能监察管理寰宇一切。”
“一位是观察者，置身事外，不做任何额外举动，只是观察！”
“这两位道祖，发现此地异常，我都能理解。因为即便你用气血之力隔绝大道。”
“这般强度的气血异常，大概率是会被发现的。”
“唯独天魔！”
大道之灵凝声道：“天魔的大道，属于是完完全全的，另辟蹊径！”
“修士，正常来说，修的是大道！”
“但天魔不是，他修的是，邪念！”
“邪念不是大道么？”叶稳疑惑道。
大道之灵轻叹口气：“你可以理解它是一条大道。”
“但，天魔完全不是用修练大道的方法去修练。”
“天魔依靠的是，纯粹的夺舍！”
“寰宇修士，修道，乃是通过感悟大道之力，增强自身理解，从而不断完善大道。”
“但天魔，是释放无数生物心底的魔念，让其彻底论为心魔傀儡！”
“所以，邪念是一条大道，但在天魔眼中，不是！”
“用最简单的方式来说的话，另外两位道祖，他们的实力取决于，他们掌控或开辟了多少大道！”
“而天魔，他的实力取决于，他让寰宇多少生物，沦为了心魔傀儡！”
“当然，一个心魔傀儡，肯定比不上一条大道的强度。”
“但……”
“寰宇生物的基数，却远非大道数量能够相提并论的！”
听到这番解释。
叶稳大概率理解了。
就，另外两名道祖，其实修的还是虚无缥缈的大道。
而天魔，其实更类似于香火修士。
只是，要更加的极端一些。
那些给天魔提供‘香火’的，几乎都成为了心魔傀儡！
原来道祖，也有很多修练方式啊。
叶稳轻呼口气。
旋即露出笑容。
“那便让我看看，道祖，究竟有多强吧！”
叶稳笑着，一步踏出，来到人祖殿外，横立寰宇虚空之中！
人祖殿藏身于一块祖地尘埃之中，在寰宇四处飘荡。
可此刻。
在叶稳来到寰宇虚空时。
却并未看到，周遭附近有任何生物存在！
下一刻。
叶稳眸色一凝。
身形骤然回到人祖殿内。
才是发现。
人祖殿内，多出来了一位少年……
不，不应该称之为少年。
因为在叶稳目光放到此人身上后。
此人的体型、外貌、年龄……几乎无时无刻都在发生变化！
人、兽人、巨魔、泰坦、精神体……几乎涵盖寰宇所有种族！
好似……不是真实的存在。
而像是一团数据。
而且是那种，随时都在发生无穷变化的数据！
【老朋友的大道，还是那般好看啊。可惜，他死的太早了，这般美丽的大道，竟就这样凋萎了。】
声音在天魔口中传出，宛如无数生物出现在人祖殿内，同时开口，发出无数高度一致，却音色不同的声音。
天魔没有靠近大道河流，而是在远远观看。
表情如痴如醉，好似在看世上最美好的事物一般。
叶稳神色一凝。
在他的气血笼罩隔绝下。
天魔竟是毫无任何征兆的，就穿越气血，进入人祖殿！
这就是道祖？
此刻。
天魔轻叹一声，转头看向叶稳。
【倒还得谢谢你，将我带到了此地。不然我怕是还送不了我这位老朋友最后一程。】
在这一刻。
在亲耳听到天魔对着自己开口。
那一瞬间，好似无数声音重叠响起，声音自四面八方，仿佛无所不至，万口同声！
凝神看去。
在这一刻。
整个人祖殿。
那大道之灵也在开口说这句话。
正在接受传承，被人祖大道河流冲刷，感悟大道的四老，此刻也睁开眼睛，看向叶稳，齐齐开口。
甚至。
连同叶稳体内、叶稳脑海。
仿佛都出现了一个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小人。
也在开口说着这句话。
世间万物的一切。
便是大道，在这刻好似都全都化作了人形！
便连叶稳体内的那一个个细胞，亦是如此。
好似都成了人，开口说着这句话！
无数的小人，开始往叶稳身上爬。
而这些小人，此刻全都变成了叶稳自身的模样。
开始不断重复着天魔所说的那句话。
‘倒还得谢谢你，将我带到了此地……’
顷刻间。
无数念头，在叶稳脑海浮现！
‘都是你！若非你，天魔怎可能发现这里！’
‘都是你！若是你足够小心谨慎，怎会没有发现，天魔一直在关注着你！’
‘都是你！使得此次人祖传承功亏一篑！’
‘都是你！人祖的大道，将就此凋零！’
‘都是你……’
随着这无数声音出现。
叶稳眼前，人祖殿内的画面，也发生了变化。
在天魔的笑声中。
感悟大道长河的四老，心魔丛生，瞬间被自身大道反噬，身躯龟裂，化作齑粉，身陨道消。
大道之灵的身躯也开始消散，连带着大道长河也开始枯竭。
在消散的最后一刻。
大道之灵看向叶稳，轻轻一叹：“莫要自责，此事不怪你，当是主人命中注定有此一劫……”
话落，大道之灵的身影也就此消散。
而那无数往叶稳身上爬的小人，却是再次开口。
“都是你！是你将他们全部害死了！”
“若不是你将天魔带进来，他们断然不会死！”
“你就是罪魁祸首！”
“你看看那一地灰烬，知道那是谁吗？京都大学创始人，曾在联邦助你多次，便是你师承黑虎基地，都受其无数恩惠！再看看另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