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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些。”
长婳招招手，步黎顺从往前走了两步，把策划书递给她。
今欢看看他，又想到楼下的陆云峥，试探开口，“他......你......学委......”
这话有点烫舌头，今欢支吾两声便疯狂用手暗示。
长婳莞尔，“我和云峥有婚约。”
“只是些糊弄长辈的事情。”
话音一转，长婳笑脸盈盈问，“说起来周嘉屿和叶轻迟你更喜欢哪个？”
“周嘉屿喜欢你，他家里氛围也好。”
“叶轻迟一个穷学生，现在空有本事，什么时候发达还不一定呢。”
“你要是选择他，可要做好被当血包的准备。”
长婳食指点了点今欢的额心，意味深长道。
“啊......”
“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这个话题对今欢来说还是太早了，更何况，她对阿屿就是普通朋友啊......
至于叶轻迟......
今欢想起花屋里他懒洋洋斜靠着墙的身影，那个镀光的侧脸......
还有两人一起坐碰碰车时他带笑的面......
今欢可耻地脸红了。
她......是喜欢叶轻迟吗？
那层迷迷的薄雾被长婳强势打散，今欢第一次直面起三人的关系。
“阿屿......喜欢我吗？”
她话音犹疑。
长婳似笑非笑摸摸她的头，只答，“或许呢。”
无人察觉到，在两人交谈时，一直低垂着眸的步黎有一刹抬眼，视线扫过笑脸盈盈的长婳，眸光微闪。
穷学生吗......
步黎头越发低下。
长婳抬手示意他概括一下策划书，他便肃着脸简洁明了阐述。
末了长婳招招手，同样摸摸他的头说：“阿狸也很棒。”
也。
她是在警告自己，不要想些不可能实现的吗？
步黎痛苦阖眼，像温顺的狮子一样低头配合她。
周末过得很快，不同于一群人安逸的生活，外头流感肆虐，愈演愈烈。
饶是他们再玩世不恭，也窥见了经济下行的前兆。
洛宜发了几天烧，苦着张脸让李莳悦给她开视频通话上课。
洛宜：“这病毒是真的很厉害啊。”
乔盛灵机一动，把她的视频连到了电脑上，趁着课间操，大家一一问候这位不幸的病患。
“听说中南源起地已经封城了，不少学校都停了课。”
林晨浩话里带着惆怅，“我妈还打算放假送我去冬令营呢。”
“就这势头，海市封市也快了。”
“去个屁的冬令营。”
乔盛和他同病相怜，都不是爱学习的主，就等着参加这些训练走特招。
班主任走了进来，声音有些倦怠道：“中南疫情严重，学校打算组织捐款，各位少爷小姐，要不要雪中送炭？”
长婳举手，“老师，前两天长家的物资就已经拨过去了。”
周嘉屿下巴微扬，“周家是第一批提供资助的。”
陈然玩弄着手指头，随口应了句，“最近忌人流密集，家里业务不好。”
说来说去，就是这个钱不肯让学校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