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雅兰园吧!”
陆嫣然只觉得自己如今就像个狗不理,谁都不待见。
可要是走出齐国公府,没准就会有平阳侯府的人要杀她。
平阳侯府。
“啪”的一声,老侯爷将细瓷茶盏重重的砸到地板上。
愤怒的看着不闪不避的蒋世子。
“逆子,谁让你对那母子三人动手的?”
“你难道不知道她娘家如今如日中天,陛下和太后都是她的亲人。”
“你这是要拉着我们平阳侯府陪你一起死?”
“父亲。”
蒋世子眼尾泛红。
“我已经忍了太久了,先前您顾忌厉王抓有我们平阳侯府的把柄,任由那陆嫣然胡来。”
“如今厉王都死了,儿子还要忍到什么时候?”
“只要陆嫣然和那两个孽种还在世一天,儿子就如鲠在喉。”
蒋世子情绪激动,双手握拳,声音带着几分歇斯底里。
“那陆嫣然仗着厉王给她撑腰,在府里就与厉王同床共枕。”
“更是将小妹也拉进深渊,儿子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还有那两个孩子是叛臣厉王的野种,将来必定是我们的大患。”
“若不趁早除去,日后平阳侯府必将永无宁日。”
老侯爷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蒋世子骂道。
“你个糊涂东西!如今形势复杂,我们平阳侯府虽然没了厉王的掣肘。”
“可你别忘了,如今坐在龙椅上的文德帝是陆家的表亲。”
“文德帝刚坐上皇位,就将陆沉册封为齐国公。”
“你以为齐国公只是一个单纯的爵位封号?”
“这里可是大齐国,陛下赋予他与国同齐的尊荣。”
“厉王即便鼎盛之时,也不及陆沉如今在朝中的威望。”
“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派人去杀他的姐姐。”
“这罪名一旦坐实,我整个平阳侯府都要遭殃。”
蒋世子却依旧不肯低头,梗着脖子说道。
“父亲,儿子并没想招惹齐国公,陆沉是陆沉,陆嫣然是陆嫣然。”
“他俩虽是亲姐弟,可陆嫣然这些年一心帮着厉王做事,与陆家早就离了心。”
“至于陛下和宫里的太后,前些日子,陆嫣然从宫里请回一位陆太后身边的嬷嬷。”
“前日也被陆太后传召回宫,可见也是不打算护着她了。”
“此时不下手更待何时?父亲您也别想着借用这层姻亲关系,为咱们府上谋取好处。”
“陆嫣然那**人对我们早有防备。”
“不然也不会从宫里请个嬷嬷回来,今日又带着两个孽种出了府。”
老侯爷听了蒋世子这番话,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他颤抖着手指着蒋世子,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怒声呵斥。
“你简直愚蠢至极!陆沉是什么人?”
“那是个一面重情重义,另一面又手段狠辣的角色。”
“自己姐姐出事,他岂会善罢甘休?”
“你莫要以为陆嫣然与陆家离心,陆沉就会坐视不管。”
“再者,陆太后召回宫中嬷嬷,谁知道是何用意?”
“说不定这背后就是陆沉的谋划,故意让你放松警惕。”
“你做事如此莽撞,也不事先打探清楚,如今把平阳侯府置于如此险境。”
老侯爷痛心疾首,在厅中来回踱步,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蒋世子仍不服气,小声嘟囔。
“父亲,我也是为了咱们平阳侯府着想。”
“若不除去陆嫣然和那两个孩子,我们始终窝藏叛臣余孽。”
“我们不说,谁知道那俩孩子是厉王的种?说到窝藏余孽,如今也有好些时日......”
老侯爷停下脚步,狠狠瞪了蒋世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