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去父留子后,商总他悔疯了 第39章 顾老爷子的追悼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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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顾老爷子的追悼会

商时序微微蹙眉,“霍衍还没有死心啊?”

“对啊,说起来他也算是痴情,只可惜薇薇不喜欢,自从经历你的事,我也看开了很多,你们的婚事,妈妈不想再插手了,只希望你们兄妹能够幸福,其余的妈妈都不强求了。”商母的话很轻很淡,但想起商斯年,心里不免怨恨。

当年如果不是这个私生子,她的儿子怎么会有污点?

都怪他!

其实怪来怪去,最终只能怪商老爷子,是他作孽,却让她的儿女去承担。

“嗯,我知道了,等从慕尼黑回来以后,我再问问薇薇的想法吧。”

“好。”

商母淡淡回应道,又嘱咐了商时序很多事,这才挂了电话。

商时序看着外面灿烂的阳光,忽然就觉得刺眼,迈步走到一旁的茶几上,拿起遥控器,将遮阳板放下,整个屋内顿时没了阳光,反倒徒增了一分清冷。

乔秘书推门进来,看见仍旧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总觉得他有些落寞。

可他实在不懂,如今的商时序已经完全掌控商家,他如果还落寞,那他们这些人还要不要活了。

他上前几步,将文件放在书桌上,恭敬开口,“商总,顾老爷子的追悼会,你要去吗?”

商时序轻笑了声,从落地窗前回到老板椅上,随手将手机扔在桌上,双手交叠,下巴靠在手背上,眼眸微眯,给人极重的压迫感。

乔秘书不敢抬头,大气都不敢喘。

“去啊,为什么不去呢?”

男人淡淡的嗓音透着冷意,乔秘书心里也清楚,顾氏如今到这地步,都是他在背后推波助澜,却又不完全让顾氏破产,只给他们吊着一口气。

该说不说,这种手段,实在是太过于残忍。

直接破产或许更直接。

吊着,让人更难受。

看见希望又眼睁睁看着希望破灭,太折磨人了。

“时间定在明天早上十点。”

商时序淡淡嗯了一声,顿了顿又道,“那个医生的事,怎么样了?”

“我已经打了招呼,他被外派调离,三年之内都回不来。”

乔秘书抬头看他,仍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看不出喜怒。

他至今都没想明白,为什么会对一个儿科医生下手?

“嗯。”商时序淡淡开口,想了想,看着乔秘书,“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对叶栩栩太过分了?”

昨晚和沈翰墨通完电话后,陆聿川叫出去喝酒,又谈及了那件事,陆聿川虽然表示配合,什么都没说,唯独在散场的时候对他说,希望他别后悔就行。

后悔吗?

他不知道。

没有走到那一步,谁都不知道会不会后悔。

乔秘书咽了咽口水,像是听到了幻听,太过分?

岂止是过分,就光用叶栩栩去交换叶晚凝这一件事,就没有哪个女人能忍。

如果不是叶栩栩对他有愧,估计打死都不会去。

只是……因果报应吧。

当年他见过商总怎么待叶栩栩,如今再见他这样,倒也就不奇怪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评判,需要商总自己拿主意,只是……伤痕一旦造就,是没有办法愈合的。”

……

顾老爷子的葬礼安排在了顾家老宅。

灵堂布置得很简单,但来得人却也不少,毕竟他在去世前也是商界风云人物,又与人为善,极少与人交恶,更有不少人都受过他的恩惠。

所以哪怕顾氏如今风雨飘摇,前来吊唁的人也不少。

叶栩栩一身黑色套装,乌黑的长发挽起,迈步走进灵堂,看着老爷子的黑白肖像,一时感慨万千。

年初的时候,顾爷爷还在和她下棋,还说她棋艺精进了不少,这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却已经是阴阳相隔。

生命,挺脆弱的。

“叶小姐,请。”佣人将点燃的香递给了叶栩栩。

她接过朝着老爷子三鞠躬,而后将香插在香炉里,双手合十。

顾爷爷,答应你的事,栩栩会尽量办到,可如果到最后还是保不住顾长宁,希望你别怪我。

最后希望您一路走好。

上完香,她转身离开灵堂,站在长廊上,看着远处的梧桐树,忽然想起当年第一次跟着妈妈来顾家,看见顾长宁的场景。

他坐在石桌前,和老爷子下棋,她跑过去看,却不小心阴差阳错,随便按上去的一颗棋子,让顾长宁赢了顾爷爷。

那时候他看向她,阳光透过树荫落下,洒在他的眼睛里,仿佛落满了星辉。

后来,她经常频繁来顾家老宅,和顾长宁越来越熟,而他也越来越宠着她。

顾爷爷开玩笑说,要让她当顾家媳妇儿。

她不懂是什么意思,只是顾姨说,那是永远要和长宁哥哥在一起,她稀里糊涂答应了。

再后来,她十四岁,已经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隐约已经知道媳妇儿是什么意思,就和老爷子提了解除婚约,她只当顾长宁是哥哥,是和叶凌川一样的亲哥哥。

顾老爷子看她执拗,便应允了,可顾长宁却异常执拗,不肯解除。

她碍于面子,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也渐渐疏远顾长宁,和他保持了距离。

再再后来啊,在她十八岁那年,刚上大学遇见了商乐薇,认识了商时序。

“栩栩,等我拿到掌权人的位置,我就来娶你啊。”

那时候的她以为那就是一生一世。

她会成为他的妻子。

可……命运到底是错待了她。

“栩栩……”一道淡淡的声音打破了她的记忆。

叶栩栩回头看去,顾长宁从不远处迈步朝她走来,站在距她几步远的距离停住,“他要娶叶晚凝了。”

“嗯,我知道。”她淡淡回了一句。

“他都要娶别人了,你也不肯考虑我吗?”顾长宁侧眸看她,眼睛里满是悲伤。

叶栩栩轻笑了声,想都没想就拒绝,“不考虑,永远都不考虑。”

她的目光看向不远处的石桌,已经不复当年的景象,有几根藤蔓已经将石凳缠绕住,长出绿油油的枝叶。

“顾长宁,我十四岁提出解除婚约是认真地,只是那时候你不肯相信。”她的声音很淡,“我性子随我母亲,很执拗,一旦决定放手就是真的放手,再无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