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辰刚好饿了,加上这个酸汤鱼,热气蒸腾之中,冒着一阵阵吸引人的香气。
令人食指大动。
帝辰淡淡的应了一声,便吃了起来。
【不错不错!本王原本可不喜欢吃酸的,没想到这个酸的竟然如此的开胃,有点意思。】
【厨房现在做吃的,越发不错了。】
“给帝凌那边送上一份去。”
帝辰略微抬起头,视线在桑宁的身上一转而过。
一直低着头,倾听着帝辰心声的桑宁,一时半会也没觉得,帝辰这话是同自己说的。
她依旧站着,低着头,非常虔诚的模样。
帝辰:??
【这宫女,是个木头吗?本王在同她说话,她是听不见吗?】
桑宁听到这句的时候,这才有点后知后觉的抬起头。
“是,王上。”
然后马不停蹄的走了出去。
前往大厨房路上的时候,桑宁不由得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
一直都听心声,都听习惯了,此时帝辰张口说话,一时半会都有点搞不清楚了。
看来之后,她要仔细着,多多少少要看一眼帝辰的嘴.巴。
要知道,这话是从帝辰口中得知,还是他的心声。
桑宁去了厨房,同老游说了。
“王上很喜欢吃你做的酸汤鱼跟酥饼,让你再做一份,给王爷送去。”
老游一听,面上更是染上了笑容。
他语气轻快,“好的,桑宁姑娘。”
然后转头,热情的去工作了。
桑宁看着老游这种精神面貌,她能看的出来,老游就是热爱工作的。
跟她不一样。
她喜欢摆烂。
既然被帝辰给打发出来了,桑宁不想立刻就进去。
反正帝辰正在吃饭,吃饱了他也不会奇葩的。
营帐内,也有小羽子在伺候。
暂时用不上自己。
桑宁就在一边躲懒。
这刚刚坐下来,王姑姑就过来了。
“桑宁啊。”
“王姑姑。”
偷懒被抓包,桑宁冲着王姑姑灿烂一笑。
刚准备站起来,就被王姑姑摁在了肩膀上。
“这几日,你也辛苦了,坐下来休息休息。”
顶头上司都这么说了,桑宁也就好整以暇的坐下了。
对哈,她本来就辛苦了。
白班晚班的,有的时候还要上夜班。
虽说不会是连轴上班,可对于娇弱的雌性来讲,她的工作量,的确是有点儿大了。
桑宁继续瘫软在了兽皮椅子上,不想动弹。
王姑姑见她这样子,继续开口,“王上受邀,明日便与祁沧一同去龙陵城参加选美大赛。”
桑宁:……
帝辰脑子有包啊。
祁沧很明显就是心怀鬼胎啊,还答应这个人,想要做什么。
王姑姑看着桑宁的神情,便知道桑宁心中的想法。
于是,便开口。
“王上是有王上自己的考量,我们做下人的只需要听从,以及照做就行了,至于其他的,也不是我们烦扰的。”
王姑姑说完,桑宁更无语。
呵呵呵呵。
你们是不烦恼了。
烦恼的是她这个二十四小时的贴身宫女啊。
帝辰有点危险,自己不都在身边吗?
王姑姑看着桑宁哀怨的眼神,也是个人精,很快的就想到了这一点。
她干干一笑。
“桑宁,能者多劳,哈哈哈。”
桑宁:她不是能者,也不想多劳。
王姑姑见桑宁依旧木着一张脸。
当即从怀中取出来几个金元宝,放在了桑宁的手中。
沉甸甸的金元宝,桑宁捧在手掌心,只觉得双手被压下来了。
“多谢王姑姑的赏赐。”
桑宁笑的眉眼弯弯,双眸内,都是金元宝的华美光亮。
王姑姑没好气的看了桑宁一眼。
“对了,王姑姑,奴婢有个事情不明白。”
桑宁收起来沉甸甸的金元宝,眼睛也亮晶晶的看着王姑姑。
“何事?”王姑姑抬眸看向桑宁。
“王上为何一直在晚上,挖坟开馆啊。”
桑宁说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双臂。
王姑姑迟疑了一瞬,本来不想说的,但又觉得,桑宁已经进入他们的中心,有些事情若是不说,之后万一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那就不好了。
于是,王姑姑便抿了抿唇。
“其实也不是什么多大的事,就是王上小时候养的一个.宠.物,他很喜欢,但是他的母亲觉得这样,有点玩物丧志,就让人杀了那个.宠.物,想要让他成长成一个有血腥有担当的人。”
桑宁:……
**吧!
她就说帝辰这种病情,不是无缘无故的。
肯定是有原因的。
他.妈也神经,为了让孩子成长,当着孩子的面,杀了他的小.宠.物。
这孩子能不变.态吗?
唉。
王上他.妈,不就是太后吗?
桑宁想起太后那个大馋丫头的模样,心中一阵莫名其妙,她咋觉得太后不像是那种人。
王姑姑瞧着桑宁如此神情,便也有点猜测。
当下回答,“不是太后,王上的母亲,在他父亲亡故之后,就一同追随而去了。”
说着,又低低的叹息了一声。
“当时她哀恸大于心死,她还想要拉着王上一同去赴死。”
“最后还是太后娘娘及时出现,救了王上。”
王姑姑想起来当年的事情,都心疼不已。
王上小时候,实在是太惨了。
“王上小时候很可怜!”
王姑姑很心疼。
桑宁也点了点头。
果然,每个霸总的童年,都是残缺的,不完美的。
兽世霸总,也不例外。
美强惨,都沾边了。
“不过……王姑姑,这个跟王上挖坟有什么关系吗?”
桑宁还是把话题,又给抓了回来。
王姑姑你先别说那些,我们先说回来我们应该说的。
“那时候王上的.宠.物死了,就被扔了,后面王上找回来,放进去棺木之中准备厚葬,但是被他母亲得知,非常不高兴,便下令让人挖坟开棺,把.宠.物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了。”
“如今发病的王上,大概在做当年他一直没敢做的事情。”
王姑姑说着,双眸之中还**眼泪。
她看着桑宁。
桑宁听着,也觉得年幼的暴君,还真的是挺惨。
不过,桑宁可没心疼。
她坚决贯穿着,不能心疼男人。
心疼男人,那要倒霉一辈子的。
“所以现在那些坟都是你们安排的吗?”
桑宁问。
“是啊。”王姑姑点头,“我们就准备的多一点,这样一来,王上他累了,也不会在做其他的事情了。”
“不过,王姑姑一直这样,也不行的。”
王姑姑听到桑宁这句话,蓦地眼睛一亮,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伸手拉住了桑宁的手,“桑宁,你有什么法子。”